玖:出土蜈蚣
程溪来那个……白小姐,不好意思啊,我爹他就是开开玩笑而已,你不要当真啊
程溪来拎着锄头和麻布袋,手中拿着一张黄纸,是父亲给女婴选好的位置
白元歌:溪来哥哥,家里头亲人人待我刻薄尖酸,反而是你们对我如亲人一样,我若嫁给你,我是很愿意的
啧,这话说的,让他开心又不开心的
程溪来白小姐,你若是为了这个报答我们,大可不必
程溪来我是很喜欢你,但是真的用不着把自己终身大事搭在我身上
他也不再避讳,直接说明了他的感情
白元歌抬起头,双眸望着他,轻笑
白元歌:我懂你什么意思,你是以为我为了报答恩情才答应嫁给你的
白元歌:其实不是的,小时候我就见过你,怎么说呢…对你的那种感觉和别人不一样
白元歌:你每次经过我家门,我就开开心心的玩,其实我一直过很…很…只想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你
酥酥:我不要……
身后响起一声清脆叫声,原来是在山上割草的酥酥
今天在这里又遇到了,两人的对话完完全全都被酥酥听到了
酥酥也是青涩年龄,酥酥从小对程溪来是倾慕不已
为何一个幸福的人总会造成另外一个人的不幸福?
酥酥泪珠从她的眼角滑下哭着跑走了
程溪来酥酥就是这样,过几天我请她吃个麦芽糖她就好了
两人继续走着山路,好像相处之间又少了一层隔膜
十五六岁,花开正好的年纪……
两人来到程映泈指认的地方,将骨殖埋了起来,又将四周茂盛的杂草给割掉了
程溪来所有怨气,皆化在阳光之中,佛祖当年也是在阳光之中顿悟的,愿你们来生投入富贵人家
白元歌:为什么要投入富贵人家啊?
程溪来女孩子出生若是不好,很可能遭到亲身父母是丢弃
白元歌哦了一声,低下头,想起自己,心中嘀咕
白元歌:(其实出生在富贵人家也未必是件好事)
两只眼睛不知为什么好像不受她控制死死地盯着刚刚造好的新坟,身子突然一抽搐,双眼一下变发红,晃了两下才消失不见
白元歌蹲下身子,慢慢地将纸钱烧掉……
程溪来忙着将四周的乱草割掉,却没有注意到白元歌刚刚的变化
忽然身上的玉尺发出一声低鸣,躁动不安孟少锟出门之前,顺便把这把玉尺带在身上就是以防它突变的,果然
程溪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一样,他拉起白元歌向林中钻去
林子越钻越深
程溪来时不时地感觉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气味好像从白元歌身上传来,弄得他躁动不安
腰间的玉尺越来越躁动,终于在一面断崖下面安静下来了,石崖这竟有一个小小的洞穴
在石崖上面一双狠厉的眼睛正看着他们二人……
程溪来跑了一路,玉尺现在也没有了动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不知所措
此刻两人已是跑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停下,程溪来取出水壶,喝了点水
白元歌:跑这来干什么啊?
程溪来将腰间的玉尺取下来,随即将玉尺递给白元歌
程溪来是它带我来的
白元歌哪里肯信这等荒唐之极的说法,伸手去接那把玉尺
只感觉手中触碰到尺子的地方一麻,像被什么东西蜇了
白元歌失手一丢
白元歌:这尺子它蜇我
程溪来啊?估计是它欺负你
他捡起玉尺,向白元歌递去
程溪来你再试试?
白元歌摇摇头,刚才蜇了一下,也不是很敢再接了
白元歌:??这这
玉尺落地的地方,一块石头被打碎了,里面爬出了一只全身晶莹透亮的小虫子
这石头可能是因为上一个月大雨的原因,有些石头就被冲了下来
应该也不是个石头,现在看来应该说是个卵
小虫子动了动身子,程溪来蹲下身子,伸出手把它接在手里,小虫子脚不知道多少只,是一只小小的蜈蚣,慢慢地攀爬着来回扭动,懒懒地晒着太阳
程溪来见这货居然在自己手上睡着了,拿着柴刀劈下一节竹筒,将小家伙放了进去
程溪来咱哥俩有缘啊
蒙面人:小子,留着这尺子和你手中竹筒,走吧
一个人蒙着面出现在这里,瞧这身形,体格应该结实着,手中也提着一把柴刀
程溪来不敢大意,这山里人劈柴,使起刀拿捏得当,头几年,有人进山砍柴,遇到落单的匪徒,愣是被柴刀砍死了,身上的东西都不管是不是什么财宝啥的,全搜刮走了
程溪来我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何必难为我们,我是程映泈的儿子,她是白家小姐
程溪来把东西收好,白元歌站在他身后
蒙面人身上火气很大,说话很不客气
蒙面人:老子懒得跟你说,我不为劫财,只要你把这两样东西交出来,我就饶了你
切凭啥?威武不能屈的道理他几岁就听他爹讲
他也是好欺负的,他胆子本身就大,瞪着眼瞅着呢斯
程溪来呢我要是不给你能怎么办啊?
葛大叔:你们都得死!
这人情绪激动,隔着脸上的黑布,都能感受到他说这话时身上都在颤抖
程溪来听了这话,感觉极为熟悉,忽然想起了什么,心中一明
还是有些不确定,试探着问道
程溪来葛,葛大叔?
这一叫,才是坏了事情,这人就是葛大叔,葛大雨的亲身父亲
程溪来江湖经验还是不够,葛大叔原本不想动手灭口,到现在已经被认出,只能这么干了
葛大叔赫赫一笑,将脸上的黑布扯掉,熟悉的面孔露出,眼神锁定在程溪来的身上,狠厉而悲痛
葛大叔:既然你们都认出我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程溪来意识到危险,葛大叔像是换了个人,出口的路已经被堵住了
他拾地上的石头,接连朝葛大叔仍了出去
对白元歌喊道
程溪来快朝洞里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