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原神 反语
阿贝多没有留下密码，这个文件没办法打开。这里面的秘密，应该是导致他跟迪卢克会死亡的原因。
艾尔海森合上了电脑，端起了已经凉了一半的咖啡。他喝了一口，看向了已经夕阳西下的窗外。
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他为了破解这个，坐这坐了一个下午。
到头来，什么也没有进展。反而因为输入错误秘密太多次，又上锁了。这次，要等第二天才能重新输入。
走出咖啡店，他面对着夕阳走在回去的街道上。
阿贝多把这个交给他时，没有多说什么。当时信号又非常的不好，来不及接听密码就断开了。后面更是突然任务，遭到了魔物的袭击。
等好不容易处理了，匆匆赶回来，想询问对方这是什么东西时。就得知了阿贝多的死讯，连带着迪卢克。
他们算是一块长大了，一同在同一人手里成长，感情还算不错。
而且，艾尔海森喜欢跟阿贝多聊天。对方知道的很多，自己的见解也很独特。可惜，就是这样一个有趣的人，遭遇了不测。
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至今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
不能让对方白白的丧命了，他会找到那个凶手的。
绝对。
今天算是他的小假期，但他还不想休息。回到基地后，他去找了提纳里。对方在植物园里检查植株的生长。
这些植物经常用于去培育解毒剂，一般都是提纳里亲自来搭理。
提纳里：你停下，别踩坏了我的蘑菇。
艾尔海森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的那朵小蘑菇。
艾尔海森：你还种了蘑菇？
提纳里：顺带长出来的，觉得很稀奇。应该会有什么价值，回过头我要带回去研究一番。
提纳里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的长耳朵。
他原本是个正常人的，还不是这样一副兽人模样。
在几年前不幸遇到特殊的魔物，被其毒素感染发生了异变。除了他，在基地里但凡看见有这类特征的都是因为这个变成这样的。
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却没办法改变回去。不过，就只是有个尾巴和长耳朵，其他都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他视力变得更好了，听力也是。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听力太好了，才申请来这里照顾终于植被的。
人太多的话，他会很困扰的。
提纳里：你上次交过来的报告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可以放心。然后，赛诺今天找不到你。他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你呆会记得去找他。
艾尔海森：嗯。我会的。
艾尔海森把落到肩膀上的叶子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注意点提纳里脖子上还挂着那条项链。如果没记错，那是空在提纳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的。
这一戴，居然戴了这么多年。
艾尔海森：这个世界是什么都可以靠努力获得，只有爱情不行。
提纳里：嗯哼，确实，你永远叫不醒一个不愿意从回忆里走出来的人。
提纳里捏着这条项链。
因为是特殊的人送的，他一直很喜欢的。不过，因为工作原因，他并没有什么时间去看他。这八年，也不是没想过联系，但对方抗拒的意思十分的明显。
这段时间，听说空愿意出来了。而他又要忙于工作，又没时间去。
嗯，恰好，今天可以提早下班。
提纳里：今天我要去找他，不知道…
提纳里捏着自己一边的长耳朵，心里面纠结。
提纳里：看见我这个模样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
。
空听见门铃响了，小跑着过去开门。住这么大个地方，需要点时间来开个门。
他以为是枫原万叶。
最近，这个人总是来找他。
然而打开门看见的并不是枫原万叶，而是…
空怔住了，手里的东西落到了地上。他不敢相信的走了过去，伸出手去触碰对方的脸颊。
空小、小提？
提纳里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凑近了些，方便空触碰他。
手里捏着的长耳朵触感似乎是真的，看起来不像是假的，还有身后摇晃的那条尾巴…
空为什么…
空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
空你会变成这样？
提纳里摸摸自己的长耳朵，扯着自己脖子上的这个特殊的颈圈。
这个东西，是用来检测他的身体有没有异样的。必须时时刻刻带着，不能随意取下。
这一戴就是好几年。
自从变成这副模样，与平常人不同，受到的视线就完全变了，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因此，出门他是一定要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而在空的面前，他想更真实一点，不去伪装自己。
尽管过去了八年，这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见面。但他还是能感觉到空的变化也没有多大，还是那样的温温和和。
空环顾四周，先确定四周有没有其他人在。然后把提纳里的帽子戴好，拉着他赶紧进庄园。
提纳里：我变成这个样子，你害怕吗？
空为什么要怕？
提纳里：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空但小提还能如此平静的和我说话，要是怪物早就撕碎我了。
提纳里：你身体不好，应该多披一件衣服出来的。
空嗯，其实我有批的。只是跑来的时候掉了。
…
进入房子里，提纳里发现里面的布置都没有怎么变过。还是那个样子，依然给人一种舒适惬意的感觉。
空去准备了点小点心，给提纳里倒了一杯茶。
提纳里：对了，我记得你之前特别喜欢吃那家的小蛋糕。今天下班特意去排队买来了，应该没有错过品尝的最佳口感。
即使空现在吃东西没有任何的味道，但这股非常浓郁的香甜味还是钻进了鼻子里。一点点的击打着他的味蕾。
他已经尽力在憋着不去吐出来了，但还是抵不住这过于香甜的气味。
他赶紧推开了，捂着嘴摆手。
空好意心领了，我现在对太甜腻的东西喜欢不起来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提纳里听到空现在不喜欢甜的东西，有点惊讶，却又觉得很合理。
有点矛盾了。
提纳里：关于我这个样子…我当年差点死掉。
。
。
提纳里告诉了空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
他，甘雨，烟绯，五郎，荒泷一斗，无一幸免。甚至，稻妻的那位八重宫司也中招了。其中，烟绯会比较轻，只是会显现一些鳞片。平常穿一些过长的服饰，是完全可以遮盖住的。
他们当时是呆在一个小队里的，因此一同感染到的。
提纳里：刚开始是轻微的疼痛，还伴随着异物要从身体里冒出去的感觉。就像是土壤中的种子，要破土而出，往上生长。
提纳里：后面会非常的口渴，需要大量的水来补充湿润。身体发生这样的变化会新长出骨头，来把这份异变当成身体的一部分。
提纳里：破开身体新长出不属于人类的东西会流失大量的血液，不用说其中的疼痛了。夜里更是难以安睡了，三番五次被疼痛折磨到苏醒过来。
空轻轻地抚摸着提纳里的尾巴，毛茸茸的，捏一捏能感觉到是真是的的，也能感觉到是有骨头的。
青春期的骨头伸长那样吗？
但应该是更加的疼吧。
甘雨，五郎也遭受了这些，那时候…难怪荧会如此的焦急。不想让他担心，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甚至胡说八道扯出隔壁老王家养的母猪生崽了来扯开话题。
空那…差点死掉是怎么一回事？
空问道。
死掉…跟死神擦肩而过了？人类很脆弱，他也是一样的。
提纳里：任其发展把自己完全变成一个怪物，会跟那些魔物一样丧心疯狂。最后也会因为人类的躯体无法承担这一份重量而爆体而亡。我见得多了。
提纳里忘不了亲眼目睹同伴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闭上眼睛，都是那些悲惨的画面。正因为一直在发生这样，所以才要站出去解决掉这些麻烦，才能保护住更多更多的人。
提纳里：当时，我让赛诺把我绑了起来。不管是发狂还是正常都在那里绑着，直到身体产生要撕裂的痛苦。我就知道，自己也要不行了。我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挤压坏掉了。
提纳里：血甚至也从眼睛里冒出来，一切都是血红色的。我以为我会那样的死掉的，心里面还是遗憾的。我有很多的事情还没有去做。
提纳里喝了一口茶，润润喉。
提纳里：还要感谢阿贝多，是他以身试险前往感染我们的魔物巢穴，去寻找解决的办法。他成功了，他及时的救下了很多人。
阿贝多…
那一直都是个让人值得骄傲的孩子。
空想。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陨落了。
提纳里：虽然捡回一条命，但身体上发生的变化已经没办法恢复正常了。也不能说是很糟糕了，听力，视力都变得非常的好。就是要忍受平常人看怪物一样的目光。
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
空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
他逃避了一切。
空今天…为何突然来看看我。
提纳里：太久没见了，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空不好不坏，没什么变化。
提纳里：是么。
空叹了一口气。
空那么，你认为加入防卫队，值得吗？
提纳里：如果能够保护更多的人，我想是值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