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原神 反语

钟离对空的到来有点惊讶，更多是惊喜。对方愿意主动出门，不远万里来看看他，说明还是很关心他的。

空把带来的水果和鲜花都放好，病房里，除了钟离，还有其他人。因为不怎么认识，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歪着头对钟离小声问好，询问有没有哪里不太舒服。

钟离表示自己没事，并且向空介绍道。

钟离：这位是雷电影，我的朋友。

他扭头，又对雷电影介绍道。

钟离：这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空。

雷电影：嗯，你好。我记得我们曾经见过面。

空怔了怔。

见过面？

好像…有点印象，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斯卡拉姆齐还是个想要爸爸抱抱的小鬼。当时出门办事儿，确实是遇到了雷电影。

这么久远的事情，居然还记得，记性这么好。

空你、你好。

国崩：父亲，我刚才看见你很喜欢吃的小蛋糕。等下要不要去看看？

斯卡拉姆齐从门外探出了一个头来。

嗯？

他忽然感觉到了一道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少年抬起头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样貌十分漂亮的女人。

不知为何，他感觉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钟离：这位是？

空我儿子斯卡拉姆齐。

钟离：居然长这么大了。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记得才到我腰那。

国崩：钟离叔叔，下午好。

叔叔？

钟离欲言又止。

空多托雷和魈呢？

国崩：他去看附近溜达了，魈说看见你喜欢吃的东西要去买回来。

空真是的，不要到处乱跑啊。

…

有外人在，要说啥还是有点顾及的。雷电影注意到这一点，让空不用在意，当她不存在就好了。

空点点头，嗯了一声。他拿着水果刀削苹果，一边削苹果，一边跟钟离聊天。

空怎么会受伤的？

钟离：有点不太小心，被魔物伤到了。最近魔物太猖獗了，不处理掉会危害到不少人的。

空这确实是和问题。我也想帮上忙，不过我什么也做不了。

…

空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钟离，然后又削了一个给自己儿子。

两个人聊天，其他两个人也没有开口说话。

斯卡拉姆齐是插不上话，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能低着头吃苹果，尽量挨的空近一点。

雷电影是不打算参与话题，而是一直看着斯卡拉姆齐。

国崩：……

这个阿姨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吃完苹果他就出门去卫生间，没想到雷电影跟了出来。

不过，看样子是要离开。

两个人走的方向是同一个，难免要走在一块。对于这个奇怪的女人，斯卡拉姆齐加快脚步打算先走。

雷电影：你一直带着这个么？

国崩：您是指？

雷电影抬手指着他腰上的挂件。

斯卡拉姆齐低头看着这枚金色羽毛，拿在手里看着。

国崩：嗯。自我出生到现在一直带着的。

抬起头时，他愣了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雷电影走到了他的面前，温暖的手轻抚在他的脸上。那股淡淡的樱花香萦绕在鼻间。

雷电影：真的长大了很多，温温和和的感觉很像她。

国崩：诶？

雷电影：抱歉，有些冒犯了。我们会再见面的，孩子。

雷电影收回了手，先加快脚步离开。

国崩：……

奇怪的家伙。

但为什么…

一点都不反感？

。

。

空你说什么？！

空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钟离告诉他的内容…有点大了。

钟离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他说道。

钟离：斯卡拉姆齐是影的儿子。

空难怪…我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原来是这样。那…她其实是知道的？

钟离：知道。

空就不是很懂了。

他从钟离口中得知对方是稻妻的统治者，非常的了不起。但就是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舍弃自己的孩子？

并且，小孩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就被至冬人带走，还送到他这里要他收养。

忽然，他想起来了。

当初送过来，就有说和这位有关系。

空既然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来和那孩子相认？总不可能是至冬那边的人抢小孩子吧。

钟离：并不是。

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这段时间有空的照料，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不过，让空这样身体本就不好的人来照顾他，属实是有点担心。

钟离担心空会因为操劳过度，生病什么的。好在，除了咳嗽的老毛病，没有其他的症状。

他先往门外探了探，确定没有人后，把门关上了。

钟离：这是影同意让我告诉你的。

空嗯，你说吧。

空咳嗽几声，坐下来歇歇。

钟离：斯卡拉姆齐和雷电将军兄妹两个都是影的实验成果，目的培养出最佳继承人。要不要猜猜看，孩子的父亲是谁。

空呃…这我哪里知道。

钟离摸摸空的头。

钟离：知道这个，你会吃惊的。

空诶？

钟离：他们的父亲是头魔物。

空什么？！

魔物？！

刚才钟离说兄妹两个是…影的实验成果？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

空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是影跟魔物生的孩子？

钟离：取出魔物的精子与自己的卵子做试管婴儿，最开始只是因为奇思妙想才那样做。结果成功了，魔物与人类的孩子就此诞生。

这很不可思议，但想一想自己是魔女的孩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但不得不说，雷电影真的敢做敢想的。

空那那个魔物最后什么结果？

是被当成试验品，感觉不会活着的。

钟离：很不幸，死了。

空……

意料之中的，这件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毕竟，雷电影的身份摆在那里。

空那为什么斯卡拉姆齐会被抛弃？

钟离：并没有抛弃，是不小心弄丢了。这么多年一直在找，直到有一天看见了你和那孩子。因为有放金羽在身上，所以认出来。这么多年没有来认，是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只敢偷偷打听。

空…魔物与人类的孩子，那么不会有魔物的特征吗？

钟离想了一下，说道。

钟离：听她说，雷电将军属于人类的情感有些淡漠，但本性不坏。而且各项数值远超常人，非常的优秀。那么斯卡拉姆齐呢？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空摇摇头。

空没有，他很乖很听话的。在学校也很听话，成绩优秀的。

钟离触碰着他的脸颊，低下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鼻尖上。

空望着他，红着脸摸着自己的鼻子。

空那…影打算认斯卡拉姆齐吗？如果她要认，我相信斯卡拉姆齐那孩子是可以接受的。

钟离：她就是问你的意见，因为她要认回来，也就意味着那孩子她是要带走的。

空……

。

。

魔物的特征…

空看着正在用餐的斯卡拉姆齐，单手托着脸颊。

看上去没有任何像魔物的地方，大概是因为更多的是随了母亲吧。这么一说…这孩子的力气一直是大于常人了，之前看过他和高个子的达达利亚掰手腕。

要知道那个活泼小孩子经常锻炼身体，力气不小的。

结果，反而是看起来瘦不拉几的斯卡拉姆齐赢了。

达达利亚一副不敢相信，嚷着要再来，然后就被一波三连问候的输了了。

而现在…

他要怎么跟这孩子说？

终究是自己养的这么大的，突然亲妈要来认还要带走，多多少少会有一点不舍的。

国崩：父亲，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斯卡拉姆齐注意到空的视线，好奇问道。

空啊，因为我儿子真好看。

国崩：父亲也很好看。

空哈哈，是么。斯卡拉姆齐，我问你个问题。

国崩：你说。

空如果你的母亲来认你，你愿不愿意跟她走？

国崩：母…亲？但是我已经有父亲了。

空我的意思是你的亲生母亲，我只是你的养父。

国崩：父亲如果想我认她的话，我会的。不过，为什么这个问，父亲今天有点奇怪。

空……

空把雷电影是他生母的事情说了出来。

国崩：…我吃饱了。

斯卡拉姆齐站起身，离开了餐厅。

…

母亲…家人…

少年一个人走在街上，他看见了一对母子。母亲抱着孩子举高高，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灿烂的笑容。

因为空的身体不好，顶多小的时候抱抱他，举高高什么的完全不可能做。

突然告诉他这些，要他怎么短时间接受？

不过是下意识的去说讨好人的话。

多托雷：真是罕见，居然没看见你黏着空哥。

国崩：多托雷？

在得知对方的苦恼，多托雷并没有安慰。而是露出了一抹坏笑，他面对着这个单纯的少年说道。

多托雷：你苦恼的居然是这个？你不是不在乎这个。

国崩：呃…他想我跟她离开。

多托雷：嗯哼。斯卡拉姆齐，有没有一种可能…

多托雷双手夹住他的脸，让斯卡拉姆齐看着他。

那猩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红的让人害怕。

斯卡拉姆齐看着他，下意识想往后退。他本能的想要逃离，这种不安感让他讨厌。

有点…讨厌。

国崩：别、别碰我，你今天让人不安。

他拍掉人的手，他感觉对方说不出什么好话。

平常就跟这个人没有什么交集了，因为多托雷总喜欢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做什么。

多托雷：他不要你了呢？

多托雷：你…

少年往后退了一步。

多托雷：不在被他需要了。

多托雷：你在他心里面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