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原神 死亡的遗憾
空坐在旁边，亲自照顾处于昏迷中的雷电国崩。喝下他血的alpha，状态好了很多。气色还算正常，看上去至少比昨天看上去的好很多。
他用毛巾给对方擦拭身体，擦到一半，阿贝多进来了。
阿贝多：你感觉怎么样？
空嗯？我还能怎么样？不用担心，我是丧尸，不就算是不休息也没什么问题的。
阿贝多嗯了一声，歪头看着他。
从艾尔海森那里，他已经知道了。或者说，除了空和昏迷的雷电国崩，基地里的异能者都知道了。不告诉普通人是不想造成影响。
如果有人知道空是行走的解药包，心怀不轨的人，会做出什么是无法预测到的。
空我比较想知道一件事。
阿贝多：…你想知道自己的血为什么对丧尸病毒有用？
空嗯。
本来对多托雷的行为很不理解，直到他发现雷电国崩在饮用他的血后，真的在慢慢恢复后，空就知道了。
这…应该也是那些丧尸不吃他的原因，还有畏惧他的血，不愿靠近。
阿贝多：这恐怕跟那个养育你到大的那位先生脱不了干系。
空…或许，我多多少少有点明白过来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我曾经应该进行过一场记忆清除。而这个代价会使我的记忆力减退，最明显的是我成为这副鬼样子后。
空拧干毛巾，轻轻擦拭雷电国崩的脸颊。
空比如，我现在记不清我们最开始见面是什么时候，也不记得第一次来基地是因为什么。
阿贝多沉默片刻，从空的手里接过毛巾，自己来给雷电国崩擦拭身体。
空现在的冷静，是他没想到的，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他本人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今天也没有特别的去欢笑，应该是了。
空我觉得，自己最后会什么也记不得。如果我能够帮助到别人，那就尽情的“使用”我吧。
这是他的觉悟。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阿贝多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当看见空的眼睛，他呼出一口气，终是没有说。
不该是这样的…
至少，别这么快。
空阿贝多，你要不要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
阿贝多：…你知道？
空有感觉到吧。其实，就算是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我也感觉自己应该活不长了。从和魈出去那趟后，一次的昏迷，我就有感觉了。
阿贝多：……
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笑了一下。
空等身体里的丧尸病毒完全被血液消除，我应该就不行了。我能再次活下来，因为这病毒。如果我死，也是因为这血。不过，没想到居然能让我活这么久，对清除自身毒素是毕竟缓慢么？
阿贝多：……
对于空来说，他的血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能再生，一旦取走，便只会越来越少。他只是一个活死人，已经不能是人类了。
相比丧尸，他很容易掉胳膊掉腿的，还弱的很。
能够活到现在，都是因为自身特殊的血。
如果没有这个，他一定会变成一个真正的丧尸。
空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我还有遗憾。
。
。
空闲着也是闲着，看见大家在修补围墙，就也想去帮忙。
魈觉得他身体不行，把他给推走，让他哪凉快呆哪去，不要站这妨碍人。
好叭，看样子不需要他。
或许是其他人也知道他活不长了，空感觉这些家伙在刻意的对他好，怪让人不好意思的。他都还没有觉得什么呢，这些家伙没必要吧。
平常心对待就好了，这样搞特别，那些看他不爽的估计要叫了。
温迪：我…
温迪掉着眼泪，控制不住自己。
空温迪…
温迪：这次的易感期，我想…和你度过，就一次。
空摸摸他的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温迪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空呆在一起了。他带着空去偷吃好吃的。当然，这都是他收刮物资时，偶然发现的。
想起空喜欢这一款饼干，就偷偷摸摸藏了起来。
看着温迪，空伸出手去触碰对方的脸颊。
他不记得跟温迪的事情了，不过从感觉上…他觉得自己应该跟他的关系很好。
空我想…听听你跟我的事情。
温迪：是不记得了么？没关系，你不记得我记得。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空的事情，还是被他们知道了。
记忆不断消失，每天写下来记录发生的事情。
温迪会告诉他属于他们的故事。
他也会坐在空的身边唱着歌，他知道，空最喜欢听他唱歌了。
他有好几首自己作词作曲的歌，都是关于空的。
因为，他真的很喜欢。
人类的空，还是现在的活死人的空，他都喜欢。
空静静地听着温迪唱歌。
很好听，感觉…曾经也有这样去听温迪唱歌。
温迪：要是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我就可以成功出道了，让你在大荧幕上看见我。
空那一定很闪耀吧。
温迪：诶嘿，我猜应该是的。
温迪将手搭在空的手背上，歪着身体，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告诉他。
温迪：我喜欢你。
之前说出来的完全被当成了朋友间的，再加上空那个时候一心在达达利亚身上，根本不当一回事。
而现在，不同了。
再不说，再不让他明白，那就真的晚了…
空温迪…
温迪：先别急着拒绝我，至少听我把话说完。
温迪张开双臂抱住他，不让空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当然，脸盲症的空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
温迪：本来就很遗憾了，好不容易说出来了。结果，我要和你面对第二次分离。永久的那种。
空…抱歉。
空抬手同样抱住了他。
温迪：我不甘心。
空……
温迪：空有什么遗憾吗？
空我？大概是放心不下荧吧，不过应该担心是多余的，她的身边有很多在乎她的人。
温迪：你也是一样的，空。
温迪从口袋里抽出抑制剂，扎向了自己的手臂上。他咬着下唇，眼泪并不是因为刺入的针头而落下，大部分是因为易感期的脆弱，还有小部分是来自于空。
温迪：要是没有这些事情，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空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有可能。
温迪：有你这句话，值了。
谎言也好，真心也罢。
温迪觉得足够了。
。
。
空觉得有必要说一下，大晚上把他扛肩膀上看星星的行为很蠢。
他看着达达利亚，抬腿踢了一下。
空有必要嘛？
达达利亚：你之前说过想和我看星星的，机会难得，别错过嘛，伙伴。
不只是看星星，达达利亚还列出一大条清单，全部都是他要和自己做的事情。
总之，就是尽可能的找机会和他相处。黏人的不得了，空不记得对方是这样黏人的。
莫非，是因为知道他快扑街了？
疼痛会伴随着他的睡梦，所以，空最近很少睡觉。
因为真的太痛了。
与其经受痛苦，不如清醒过来。
目前来看，不睡觉也死不了，就无所谓了。
达达利亚：为什么…非得是你？
空……
对啊，为什么非得是我。
空也想不明白当时为什么会选择自己。
不过，也该庆幸幸好是自己不是别人。不是妹妹，不是其他人，不用经受这样的痛苦。
空这我哪知道呢。说不定是中彩票的运气。
达达利亚：哪有你这样中彩票的运气，太扯淡了。你这哪是运气，分明是倒霉。
空别说了，要泪目了。
跟达达利亚看了一会星星后，对方就送他回去了。
空不敢睡觉，就跑去看看雷电国崩。想着守着他好了，反正也没事情干。
…
我要不要也列个清单？
空想。
把自己想做的事情的罗列出来，然后一个一个去完成。就算是变成一具真正的尸体，多托雷也有办法使用吧。
毕竟，那个人很厉害。
要是不发生这些事情，自己如果还有缘遇到他，估计会因为命定缘分彼此相爱吧。
以那个家伙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个性，应该会很快的结婚，把娃给生出来，没了做实验的后顾之忧后，就不会管他了。
嗯，大概率会这样。
国崩：呃…
空看了过来，他听见雷电国崩轻微的呻吟声。赶紧过来查看，对方已经醒了，从床上坐起来。
空国崩，你醒了啊。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去弄点吃的？
国崩：…菜鸟？
空嗯，是我。
雷电国崩摸着额头，缓了一下。
国崩：我昏睡了多久？
空四天。
这么久了…
居然没有变成丧尸？
血清成功了？
不…
他记得多托雷当时让他去喝空的血，该不会这和空的血…
真是这样？
国崩：你救了我？
空嗯哼，应该算是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国崩：没…母亲？！对了，我的母亲呢！
空影姐很好，她没事的。你不用担心，这几天因为你的事情，她没怎么休息的。不过，想吐槽一句。感觉你妈妈照顾你很不熟练。
雷电国崩嗯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
国崩：我跟她以前吵过架，有段时间离家出走跑去至冬。做了那边的执行官，干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后面被多托雷坑去了须弥搞事情，被纳西妲姐…给修理了一顿拎回稻妻。
空稍微想象了一下，有点想笑出来。
好家伙，叛逆的好大儿被纳西达托走的画面感好强。
国崩：给你个忠告，别跟妠西妲争论，你完全说不过她。
空我懂我懂，跟聪明人争论讨不到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