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大番外 代价（下）

〖十六〗

神里绫人：哈…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来看看我。而且…一来就给我这么大的“礼”，呵，有趣。

神里绫人看着不速之客，略微有些惊讶。但更多是冷静，尽管他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多好，很是狼狈。

这场意外，虽然没有伤害他的性命，但是却让他…再也不能站起来了。他得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了。

而现在，更是落到了黑道势力的领头人的手里。

看来，家里的保护措施，还是要加强一下啊。

空坐在最上方的位子上，跷着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把空间留给他和神里绫人。

空你讨厌我。

神里绫人：何以见得？

神里绫人看着空一步步走向了他，手里拿着一把沾血的刀子。他现在残废一个，也跑不了。指不定，今天真要折在这里了。

他保持着冷静，面上还是那副平常待人的谦和笑容。

就是这样刺眼的笑容，让空更加觉得恶心。

空猜的。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对待你吧。

神里绫人：啊，当然。毕竟，不是我的话，你现在跟枫原应该很幸福了。

是啊，如果没有这些碍事的家伙，自己早就很枫原万叶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但是…

这样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神里绫人：真是不甘心啊…枫原喜欢你，就连我的妹妹也喜欢你的妹妹。真是上辈子跟你们家结过仇了…一个两个都要把我重要的人从身边抢走。

神里绫人不怕死，如果能够解脱的话，确实也不错。

这件事情，他确实做错了。

他没有想到…多托雷那个家伙会擅自主张，设计让枫原万叶出了意外。明明…他只是想让枫原万叶放弃，但…

神里绫人：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还请不要对绫华动手。她什么也不知道。

空我当然不会。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对荧动手，不然…我会毁掉你珍视的妹妹。

神里绫人：明明我比你先认识的枫原，结果到头来他更喜欢你。权利，地位，金钱，我哪样不比你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一心只有你。

空皱眉。

看来，他的心上人也是个抢手货啊。

他俯下身，捏着神里绫人的下巴。

空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杀了你的。你凭什么下去见万叶？我会割了你的舌头，派人暗中监视你，你这辈子都不会如意的。更重要的是，你连去墓地看望万叶的资格也不会有。不这样做，我就宰了你的妹妹。

空你，就一生残废，无法言语的度过吧你。当然，你要选择自杀我也不会阻止你。你可以去死，这样也省得脏了我的手。你是可恶的，但罪不至死，我真正要宰了的混蛋…必须死。

变化真大。

神里绫人垂眸。

嘴被大力撬开，冷冰冰的刀子慢慢逼近。

做过什么，得到什么，付出的代价也会不同。

他并不后悔这样做了，他认为出错的地方，是在多托雷哪里。

一步错步步错…

〖十七〗

神里绫人：又拒绝我，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够好？

在枫原万叶第五十次拒绝了他，神里绫人终于沉不住气，跑过来询问理由。他这次，可是换了不少的花样了。

结果…

枫原万叶连看都不看一眼，甚至有点无奈，还认为他制造了一些麻烦。

自己的告白，在他眼里只是个麻烦？如果对方真这样想，他会很受伤的。

枫原万叶：没有，你没有什么地方我是不满意的。是我不够资格，我们身份悬殊。

神里绫人：说什么蠢话？你的家族没有没落前也是个名门望族。

枫原万叶：那种陈年旧事就不要翻出来了。况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神里绫人：魈？那个冷冰冰的家伙？

枫原万叶：不是他。是另一个…嗯，算是我心动的小太阳。

说到自己的心上人，枫原万叶的脸上出现的表情是神里绫人从来没有见过的。

很温柔，又很幸福。

实在是好奇自己追了这么多年都没办法到手的人，究竟喜欢上了那个家伙。

神里绫人暗中调查了一下，在某一天得到了对方的全部资料。还知道了对方今天下午会去哪里。看资料没什么用，要去看看本人，才能知道一些资料上没有的。

地点是在游乐园，像这种地方，神里绫人认为只有那些小孩子或者恋爱中的人才会来玩。他因出众的外貌，已经被不少人搭讪了。

好多人…

好吵…

他环顾四周，最终在过山车那找到了枫原万叶口中的人。远远看过去，确实很好看。笑容也很阳光干净，很吸引人。

他旁边的那个人，神里绫人知道。

顶头上司的儿子。

空你不会没玩过过山车吧？雷电大炮同学。

国崩：切，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玩的。

空哼哼，别傲娇了，你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我想玩几个大字了。我们快去玩一次吧。

…

神里绫人目前不知道空对枫原万叶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确定，这太子爷很喜欢对方。如果太子爷把人追到手了，那么危机就解除了。

不过，他还是太高估了雷电国崩了。

不但没有拿下空，反而和人闹的很不愉快。

他更是得到了枫空两个人在一块的消息，当天晚上就有点难受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打击，后面一个也是重量级的。

他的妹妹…喜欢上空的亲人了！！！

双重的打击，让他躺在床上装尸体自闭了一个晚上。

不是没有想过撬墙角，如果能够轻易挖墙脚的话，他早就成功了。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找上了他。

神里绫人：你要我跟你合作？为什么？

多托雷：你要枫原万叶，而我只要小乖乖。

自称多托雷的家伙，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神里绫人：小乖乖…是指空？你跟他认识？

多托雷：怎么说呢，现在的他不认识我，不过我认识他。这样有趣的人，很适合成为观察对象不是么。一点一点去摧毁骄傲，得到想要的结果…没什么比折断天使翅膀更有趣的事情了。

〖十七〗

神里绫人拒绝了。

他觉得自己如果答应了，空的情况会很糟糕的。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方，尤其是…空并不认识这个疯子。

多托雷对他的拒绝是预料之中的，并没有多惊讶，只是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告诉他可以好好想一想，决定了可以打给他。

多托雷：我有无数种方案做到不留痕迹。

这个人…很危险。

神里绫人的直觉告诉自己不应该和对方有所接触。

但嫉妒是很可怕的。

像种子一样，种在泥土里。以一次次看二人的亲密互动与欢声笑语为肥料，一点一点的生根发芽，直至长大。

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明知不可，但他还是那样做了。不但这样做，还打算拉雷电国崩一起下水。多一个人，也就多了一个人承担这份风险了。

正如多托雷所说的，他把空抓走没有任何的痕迹。就算是警察，最终也只能给空打上下落不明的标签。

他以为这样枫原万叶就会放弃了，但很可惜…并没有。

对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空的。

没关系，时间可以消磨一切，他可以慢慢等待。

神里绫人：你应该放弃了。就那么的喜欢？

神里绫人看着坐着对手里的照片发呆的枫原万叶，他已经对这张照片看了三个小时了。

他付出的情感，并不比空少多少。

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只要空一直不出现就好了，这样也可以…枫原万叶不会属于任何人，就这样看着也可以…

枫原万叶：你不会明白的，这对我很重要。我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不见了。

神里绫人：……

果然，空还是彻底死了，才能放心下来。

一瞬间，神里绫人紧盯着背对着他的人。表情阴沉的可怕，慢慢逼近。

撕破脸皮，关起来也是一种选择吧…

神里绫人：枫原，如果没有空，我们真的没有可能吗？

枫原万叶：没有。

非常坚决的回答。

就在神里绫人要袭击毫无防备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时，门铃响了。他看了一眼枫原万叶后，出去看看是谁。

打开门，来的人是魈。

面对这个人，神里绫人也不好动手。

他不相信，枫原万叶会一直找下去…那就这样吧，只要多托雷那边不放人，那枫原万叶一辈子都别想见到空。

这份疯狂执着的爱，得到回应…越是得不到回应，就越着急，就越难受…

不应该这样…这都是半路冒出来的空的错！

神里绫人：好好照顾一下他吧，他的情绪不太好。

魈：嗯，我会的。

神里绫人：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神里绫人出了枫原万叶的家，他去停车场找自己的车。上了车后，呼出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多托雷发信息。

［空的情况怎么样？］

过了一会，那边回复了。

［注射了药剂，神志不清黏着人。不过，如果不喊着枫原万叶的名字就更好了。］

这两个人还是…都忘不掉彼此，明明都过去了这么久，真是让人嫉妒的感情。

神里绫人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

〖十八〗

他只是想让枫原万叶放弃空，才匿名给了他一份文件。

文件的东西，他没有看，是多托雷给的。神里绫人没想到，对方把空的位置也写在了上面。主动吸引枫原万叶去至冬。

这件事情，是雷电国崩通风报信告诉他的。或许是不想让人来打扰这份宁静，所以才会告诉他。

但是为时已晚了。

枫原万叶：你原来知道空在哪里。

面对跑过来质问的枫原万叶，神里绫人故作镇定。

神里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枫原万叶：那份东西我已经看了。虽然不知道是谁给我的，但是已经把你做的这些事情坦白了。

神里绫人：……

多托雷背叛了他！

那个家伙…果然不可信。

神里绫人握紧拳头。

神里绫人：你怎么能够相信片面之词呢？我怎么可能会对空做那样的事情。

枫原万叶：…不管你有没有做过，神里绫人，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枫原万叶从他的身边穿过。

那最后一次的见面，真的成为了“不要再见面”。

枫原万叶死了。

死在了异国他乡。

最后的葬礼，他没有去。

因为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把自己关起来，去逃避现实。

大概是真的错了，可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回不了了…

他有想过对多托雷的出手，但那个家伙的背景很深，他没办法触碰到那么远。就连报仇都做不到…

他不能死…

他要守护神里家，如果连自己都倒下了，绫华怎么办？他做不到空这样可以舍弃一切，不顾后果的复仇。

或许，这也是他其中的魅力吧，不然枫原万叶为什么那么的喜欢。

好痛…

神里绫人捂着自己嘴，血液止不住的往下低落。

视线都是血红色的，鼻尖也都是血的味道。

好恶心…

他不喜欢这样脏乱不堪的自己，还很狼狈…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心里面的疼痛已经盖过了一切。

他连死都做不到，谈何为“爱”。

舌头割了，并不能代表不能说话。可以，但会影响发音问题，甚至模糊不清。其实，也跟哑巴没什么区别。

空……

神里绫人…执着又疯狂的爱情追求。

空用力捏扁手里的舌头，为什么…没有一丝愉快的感觉？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看了过去。

在光亮处，他看见了枫原万叶。

不管是真的，还是错觉。他跨过神里绫人，一步步走向了对方。

空万叶…你看，我教训了这些让我们两个分开的人了。

他身上都是神里绫人的血，衣服都染红了。担心吓到对方，他把血淋淋的手背在了身后。

是幻觉了。

不会回答的幻觉。

为什么…

要流露出这样于心不忍的表情？是在认为…他做的不对吗？

空你…会理解我的吧，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我。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我们早就…在世界各地旅行了。你会用叶子吹曲子，而我会给你唱歌…

空把带血的手在后背上擦了擦，然后伸向了站于光亮处的人。

当然，他什么也摸不到。

枫原万叶摇摇头，转身消失了。

如果枫原万叶还活着，大概是不希望他做这样的事情吧。

神里绫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空疯了。

〖十九〗

神里绫人的遭遇，对外宣布是遭受到了不法分子的袭击。至于其他的，对方会自己解决。而且，他本人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现在，只剩下多托雷一个了。

反正，都要死。

不如…直接去杀了吧。

空暗中调查出多托雷的所在地后，自身一人前往。

对方在郊外的荒废的一座工厂里。

那个家伙不会无缘无故到那里的，但依旧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疯子。

他早就疯了，疯的…都不像是自己了。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动力，只有手刃多托雷的想法。

多托雷…

多托雷…

多托雷！！！

终于，他再次见到了这个成为他噩梦的男人。

杀了你！！！

对于他的到来，对方并没有惊讶，反而一脸的兴奋。

他是故意的。

当年，也是故意把他放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看见枫原万叶死亡的一幕吧。后面没有把他再一次抓走…大概是想看看他会怎么样吧。

是掀起巨浪来复仇，还是隐忍不发寻找机会。

多托雷：这么多年，你是一举一动，我都在注视着。你真是个优质的小白鼠，总是能够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生活，就算是出了那个牢笼，也活在监控下。

空我要杀了你…

多托雷轻轻松松躲过空一击又一击的攻击，他一边动作，一边摸着下巴做思考的动作。完全没有把空当成一回事。

多托雷：那个枫原万叶，只是测试的其中一环。看来对你的打击很大啊，真可惜，一点都不耐玩。

人，一旦被激怒，就容易失控呢。

这孩子也不意外。

攻击开始毫无章法，胡乱的挥舞着。

多托雷：你要是能够完全听话，不想着逃跑，乖乖留在我的身边，我也不至于对枫原万叶下手。你根本就不听啊，不听不听，还假装自己被驯服的样子欺骗我。

再一次躲开攻击，多托雷往后跳了一步，站在了没有护栏的边缘上。他们站在四楼，如果摔下去，死的机会很大。

多托雷：你看看，一旦触及到枫原万叶，你就不能够冷静。你想杀我？呵呵…我可是知道的，不能够亲手杀死罪魁祸首，你会痛苦一辈子的。

空你…你要做什么？！

多托雷冲他挥挥手，做告别的举动。然后笔直往后倒。

物体落地的声响传来，那一瞬间，空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等、等一下…这算什么？

不…

你应该死在我的手里啊！！混蛋！！！

空不敢相信的重新站起来，要冲下去质问这个混蛋。他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以这么简单的方式来结束。

这样显的他所作所为…的异常的搞笑！！！又毫无意义！！！

多托雷：所以，我才说你是最容易把掌控的。

什么？！

空转头的一瞬间，他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多托雷。身后的人露出恶劣的笑！然后给了他当头一棒。

〖二十〗

多托雷比任何人都清楚空，熟悉空，而枫原万叶才是那个偷走他东西的小偷。

他抱着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给绑了起来。这一次，可不能让小家伙跑了。

空是他的，一直都是。

之所以说空不认识自己，也是有原因的

两情相悦的本就是他们，不是后面来的枫原万叶。

多托雷：没关系…你丧失的这段记忆，我会帮你找回来的。

他们是在滑雪场上认识的，过于耀眼的太阳，总是会让人忍不住靠近。而刚刚好，他们还互相看对了眼。

彼此交换了联系方式，在不断聊天中加深感情。两个人都在不同的地方，时间上会有差距。但这不妨碍他们两个一天到晚分享有趣的事情。

他们两个的这段感情没有任何人知道，一直是秘密进行。

本来想着找个机会公布，直到空出了意外。他记得所有人，唯独忘记了他。更可笑的是，失去对他记忆的人爱上了别人。

为了不彻底失去自己的东西，他要拿回来。不惜和别人共享…

那个枫原万叶，他就没打算放过。

毕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不管他尝试了多少个办法，空就是记不起属于他的那部分回忆。

他要的是那个爱着自己的，而不是心里面想着别人的背叛者！

他会成功的…

绝对！

…

空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

为什么…多托雷还活着？他明明当着他的面…

多托雷：醒了？

空你究竟是…

多托雷：呵呵…人类的躯体太过于脆弱了，换一个身体对于我来说不难。况且，我有那么多事情想做。自然会做出不同的我出来，要猜猜看…眼前的我是不是真正的我呢？

空为什么…哈…非得是我…

多托雷：这都是你的错。

多托雷拿来一个类似于头盔的东西戴在了空的头上。

多托雷：不用担心，你死不了。不过…就算是快死了，我也有办法把你换到新身体里去。

空疯子…疯子！！！别碰我！！滚开！！

多托雷：居然跟别人结婚了，你很喜欢当别人的后爸？真是无聊的恶趣味。

就像是曾经从他手指上摘掉枫原万叶为他戴上的戒指一样，这枚戒指也被取了下来。像个垃圾一样，丢进了垃圾桶里。

空开始反抗，怒骂着他。

什么词汇脏，就往对方身上骂。

不痛不痒的话，并不能让对方怎么样。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不会有什么效果。

多托雷：你要是喜欢戒指，我会订一个比这个更大的。

多托雷打开了仪器，回过头看着他。

多托雷：不过，是在你醒过来之后了。

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

空惊恐不安，挣扎的更厉害了。

落到多托雷的手里，他应该是没办法再逃出去了。

明明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一场空…

多托雷：别露出这样想吃了我的表情，我说了，这都是你的错。

〖二十一〗

我…

想起来了…

眼前的这个疯子，才是他的…

重新记起一切，被这样巨大的信息量淹没的人崩溃了。

错了…

是他错了！

我现在…要怎么办？！

空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多托雷：看样子是想起来了。小乖乖，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的。

空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

多托雷：因为足够刻骨铭心啊。

疯了…

疯了！

都疯了！！！

多托雷解开了空身上的束缚，拥抱着他。没有推开，只是在痛苦的啜泣。

空杀了我吧…拜托…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心上人，如果再对多托雷动手，那他会再失去一个？

他现在已经不能够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对多托雷有感觉，但…枫原万叶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因为的记不起，而遭受了这些…

恨，他恨的。

除了拥抱自己的男人，还有自己。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多托雷：没关系，我们能够重新开始…

空倒在了床上，他看着他抬起手，终究是没有做出推开的举动。

这份代价…的报应到自己头上了。

…

空需要冷静，他需要一个空间去慢慢消化这些。

不管自己对多托雷还有没有感情，他都可以确定自己更爱死去的恋人。

这段日子，就算是很平静，也给他一种安静的折磨。活着，就已经让他痛苦了。

万叶…没办法…没办法报仇了。

为了防止他自杀，能够伤害到自己的东西，全部都被收走了。更是逼迫着他和雷电影离了婚，他现在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而他的手上戴上了新的戒指。

空心灰意冷，恨不得马上去死。

突然，窗户传来了声响。

他抬起了头了过去。

一个人从窗户上闯了进来。

魈：换一个身份，和我走吧。

这是…魈？

为什么他会…

魈：我想…最后为他做一件事。就当我曾经对他隐瞒的弥补。

空看着魈，伸出了手。

魈：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空你是疯了吧。

魈：我想替他照顾你。

空这不会是一段美好的婚姻。

魈：我知道。你有心上人，我也是一样的。就当是互相依靠，互相照顾吧。我会保护你，不会让多托雷寻找到你。而你，已经死了。

…

他们逃了。

空改头换面，去换了一个新的身份。

这是对枫原万叶的亏欠，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他有尝试着去自杀，但每次闹自杀，都被魈捞回来。

一次又一次，对方也不骂他，任劳任怨。

空原来是这样…

空闭上了眼睛，任由魈帮他包扎伤口。

空你喜欢枫原万叶。

魈：嗯。

两个人都痛苦，没有一个人是幸福的。余生，也只能相互依靠，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因为我想把你的那份，也一起活下去。如果，我哪天也死了，空也要这样做。］

我…

现在也算是把你那份也一起活下去了吗？

空…你说国崩跟多托雷打了一架，最后服毒自杀了？

魈：…嗯，抱歉，捏造了你死亡的假消息。

空…没事，他…我本来就想杀了他。

魈嗯了一声，抽了一张纸给他擦眼泪。

对于空来说，不公平的是，把他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还活着吧。

他们有着“夫妻”的身份，却并没有存在感情。

这只是两个受伤的人，互相舔舐伤口，有了个依靠罢了。

魈其实有个秘密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在枫原万叶出事那天，对方发给了他一条信息。

对方要他帮忙照顾一下空。

枫原万叶就好像是知道自己会出事一样，早早的发给了他这最后一条短信。

他逃避了这么久，最后，决定来实现枫原万叶拜托的事。

空魈…

魈：嗯？

空我还是没办法过平静的生活，我…要让多托雷为此付出代价…

魈：…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