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17

提纳里：你做什么？

提纳里拦住了空，对方拉着雷电国崩往浴室里走。

空把浴巾挂在了手臂上，从提纳里的旁边绕过去。

空如你所见洗澡啊。

提纳里：你去洗澡，拉着他做什么？

空因为散兵也要洗啊。他看不见不好自己洗吧。

提纳里：……

路过的阿贝多拿着平板电脑，听见这段对话停了下来。一边用笔在屏幕上涂涂画画，一边说道。

阿贝多：所以，这段时间你们都是一起洗澡的？

空嗯，有什么不妥吗？在愚人众的时候，我很经常跟多托雷一块洗的。他不太喜欢我很脏兮兮的去碰他。

阿贝多：……

提纳里：……

出大问题。

雷电国崩看不见那还好，但是多托雷…不是占了更多的便宜？

阿贝多想了想，询问道。

阿贝多：他…有对你做过什么吗？

空做过什么？

阿贝多：比如说…喂你C5H10O4？又或者是肠道检查一类亲密接触。

提纳里表情微微发生了一点点变化，他看向了阿贝多。

优雅，真是太优雅了。

居然能够说的如此…不过，空真的听得懂吗？

空C5H10O4？那是什么？不知道。不过如果是身体检查的话，他定期会检查。大概是想看看喂给我的药物有没有留下后遗症。

阿贝多：他有没有伸进去？

空这…为什么要伸进去？呃…阿贝多跟多托雷是一样的吧，你喜欢这样对试验品？

阿贝多：请不要把我和那位执行官相提并论。

看样子，空还是很安全的。

不过，他们还是要跟空说一下，跟这家伙一起洗澡还是不太合适的。

尤其是，这小子还是留有心思的。

空都让开，我要去洗个澡了。

阿贝多：既然你执意要去洗澡，不如一起吧。

#提纳里：嗯？

提纳里再次看向了阿贝多，等一等，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不得了的话？？？

空沉默片刻，拉着雷电国崩就往浴室里走。

空不是很懂，但请不要给我添乱。浴室就那么大，容不下那么多个人的。

看样子，空今天非要和这小子挤一块了。

雷电国崩回过头，抬手掀起纱布的一部分。微微露出那双紫色眼眸，眸中眸色微闪。他吐着舌头，竖起了一根中指。

提纳里：……

阿贝多：……

这家伙，原来能看见了啊！！！

提纳里再一次拦住了他们两个。

提纳里：空，你真的不打算看看你身后这个看不见的人？

空看向了雷电国崩，对方脸上的表情哪有刚才的那副嚣张样子。反而有点可怜兮兮的扯扯空的衣角。

国崩：我怎么感觉你的朋友们似乎不太喜欢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空…

空没有，你什么也没有做错，是他们神经病。

国崩：可是，他们很介意我跟你在一块…果然是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的。要不然…我自己洗吧，就不麻烦你了。

空没关系，不用管他们，我们走。

…

提纳里与阿贝多两个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好重的茶味。

受不了，这家伙…如果恢复记忆，那还得了？

。

。

是不是应该庆幸，后面雷电国崩主动说出自己可以看见呢？

两个人看着完全不在乎他们两个，而跟在空的身边，像个苍蝇一样碍眼的执行官。

空你要不要回自己家里？反正你现在也能看见了。

国崩：我哪也不想去，我想和你在一起。

空跟着我干嘛？你不好奇自己的家人吗？

国崩：我感觉…好像没有那么的想知道。

空你家里人知道会骂你没良心吧。

国崩：随他们吧，我只想呆在你的身边。

…

空走在田间小路上，后头跟着三个暗自较劲儿的男人。

在田间忙活的这段时间，他顾不上搭理人。自顾自的挖自己的土豆，十分满意自己种出的土豆。

他有在尝试吃正常食物不去呕吐。

国崩：空，快看我！

空抬了抬遮阳的草帽，抬起头看着雷电国崩。

空怎么了？

国崩：我找到一只小狗。好像受伤了，我们带回去吧？

空好像腿受伤了，带回去需要处理一下伤口。

如此活泼的执行官…还是有点不太习惯的，而且还笑的这样灿烂。

不管是空还是提纳里，又或者是阿贝多，三个人都一阵恶寒。

那个小家伙被带了回去，提纳里负责去处理了一下伤口。

空对于要多养一条狗没什么太大的意见，神里绫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咬了番茄，看向一边玩狗的人。

雷电国崩似乎很喜欢这只小狗，一直抱在怀里逗弄。

有了这么一个小家伙，就不怎么黏着空了。

空你不能抱着小狗睡觉。你要是要抱着这家伙，就别跟我挤在一起。

国崩：嗯…好吧。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吗？

空食袋。

国崩：诶？为什么要叫这个？

空饿了可以宰了吃。

国崩：……

…

阿贝多扛着空扔到了床上，身后跟着提纳里。

空回过头，侧躺着看他们两个。

提纳里：你要一直带着他？你应该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恢复记忆的。

空呃…这件事情，我也想他走的。但他啥也不记得了…

阿贝多：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该不会喜欢那家伙吧？

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门内几个人在聊着天，门外站着的人静静地听着这一切。

雷电国崩抱着小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所以，空很讨厌他？

阿贝多：他是愚人众执行官，是跟多托雷一起伤害你的人。

提纳里：我们初见时，你就差点被他杀了。

空我不会死，因为多托雷告诉我要优先保护自己的生命。如果他那个时候要杀我，我会反击。

…

他们在说什么？说我吗？我对空做过很过分的事情？

雷电国崩不太清楚，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大脑里一片空白。

提纳里：他还把你推下了山，难道是，这都能让你容忍？你救下他，本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推…下山？

雷电国崩看着自己的手。

突然，脑中闪过什么。

他似乎看到了…掉下去的空。

嘶…

头好痛！

怎么会这样？

我真的…推过他。

。

。

雷电国崩一个人在村庄里瞎晃荡，出来透透气让他好多了。只不过，在听见空不承认喜欢自己，心里面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这么说，似乎一直是自己在缠着他。

但他什么也记不清了。

从苏醒第一次看见他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想去依靠这个将自己救回来的人。

因为他有一种…两个人认识的感觉。

但现在看来，他们所谓的认识…不过是互相的厌恶吧…

他讨厌空？

不…可能因为什么也不记得了吧…

怀里的小家伙似乎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吐着舌头舔舔他的手背安抚。嗷呜一声，就像是在安慰他。

他摸摸小家伙的头。

自己现在的存在，对空来说其实是个麻烦吧。

忽然，他看见村头里出现了很多奇装异服的人。看装束不是本地人，他觉得有点奇怪。本地人看见了，也不过是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

就在这时，这些奇怪的人中走出了一个人。

多托雷：斯卡拉姆齐？你居然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死了。

国崩：……

雷电国崩面无表情抱着狗转身就走。

这个人神经病吧。

嗯？

没有被雷电国崩回击骂一顿是多托雷没想到的，他拦住了人。

那一副看陌生人的模样有点奇怪。

直到手下告诉他原因。

多托雷：失忆？然后被家里人扔到这里反省？呵呵，斯卡拉姆齐，我早就说过了。你是不可能抓住那个血族公主的，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了什么鬼样子。

国崩：让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多托雷：我会让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来人，给我抓住他。

人虽然失忆了，但本能反应还是有的。上来的人一个接一个被打倒地。

这些家伙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多托雷撸起了袖子，露出一抹笑容。

多托雷：看来，我得让你知道天高地厚了。身为科研人员，我倒是不想动手，也没有和同事动手的兴趣。不过，因为你一个人拖累了执行官的工作进度，麻烦的可是所有人。

国崩：你到底是谁。

多托雷：呵，不记得了吗？我叫多托雷，愚人众的执行官【博士】。

…

空散兵不见了？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空发现没有看见雷电国崩，觉得有点奇怪。

提纳里：说不定出去玩了。

阿贝多：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把小狗也带走了，应该是去村头遛狗了。

空…嗯，好吧，我会给他留好饭的。

很奇怪，直到下午也没有看见雷电国崩，更不见他回来。

空有点担心，他站在窗户前，一直看着外头。

虽然吸血鬼不会冷，但提纳里还是给他披了件外套。告诉他或许是恢复记忆了，看在救他的份上，就不回来找麻烦了。

真的是这样吗？

眼看着时间接近了凌晨，空坐不住了。

他穿上衣服，拿上手电筒 准备出门去寻找。阿贝多和提纳里已经睡着了，他很小心出门，并没有去打扰他们的休息。

一个人穿梭在田间小路上，他可从来没想过当个吸血鬼还要像狗一样闻气味的。

突然，他听见了狗叫声。

好像是散兵喜欢的那只狗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那只小狗看见他，就跑过来咬着他的裤腿。

空你让我跟着你对不对？

小家伙松开嘴，往前跑去。空迈开腿追了上去。

空散兵！

这小子为什么会绑在树上？！

空跑过去给他松绑。

怎么会受伤了？被他的同类痛揍了一顿了？不对吧…就算是被他同类揍，也不可能活着啊。

国崩：呃…别碰我…滚开…

空别害怕，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雷电国崩咳嗽几声，满口腔都是苦涩的味道。混杂着血的铁锈味，让他觉得有点恶心。

他靠在空的肩膀上，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空阿贝多和提纳里他们两个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知道你会如此在意他们的态度。回头我帮你说说他们两个。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把你绑起来的？

国崩：……

雷电国崩感觉到空的手在上下抚摸他的后背，在尝试着安抚他。身边的小狗也在他的脚上蹭来蹭去。

国崩：…我遇到了奇怪的家伙，他们把我绑起来，打了一顿。我好痛…

空走吧，我们回家。下次不要单独出门了，想出门我可以跟你一起，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下一次了。

空牵着雷电国崩的手走在前面。

国崩：……

空你肚子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吗？

国崩：…空，你为什么会救回来自己讨厌的人？

空停下脚步，转过头。

国崩：…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你们的对话我听见了。

空…有想起什么吗？

国崩：没有。我只是不能理解。

空…如果换做是别人我也会救回来的我只知道有人要死了，不能坐视不理。

国崩：如果我恢复了记忆…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空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如果你恢复记忆，会想杀了我吧。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

国崩：……

。

。

回到家，空先让他去洗个澡，然后再给他处理伤口。等伤口处理好，就想煮了碗面给对方填肚子。

雷电国崩看着背对着他的人，目光落到桌上的一把水果刀。他起身，手指触碰着冰冷的刀面。

握上了刀柄，重新看向了空。握了一会，又松开了。

空呃…你干嘛？

空回过头看着从后面抱住他的人。

国崩：…我想吃点别的。

空也不是不行，但这么晚了，要不然先吃点面条，明天再说？

国崩：我不是指这个。

空你不是指这个？是指…呃？！

雷电国崩关了煤气灶，单手抱着空让对方坐在了桌子上，然后欺身而上。

这是…做什么？！

国崩：专心一点，你不想动静太大吵到别人休息吧。

空你…你想做什么？我…

空话没说完，就又说不出了。

夜晚还长，可以慢慢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