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伪装者+民国奇探 29
第二十九章
林姜因为涉嫌故意杀人被拘留了，只是路垚跟乔楚生意见相左，一个认为林姜就算没有直接参与杀人，但也跟幕后黑手脱不了干系，另一个则是觉得林姜有可能策划了这一系列连环案件，但她的本意是好的，都是为了那些得了卟啉症的病人，不该承担这样的罪名。
“路垚，这是巡捕房，要讲法律，你应该很清楚，就算林姜真的是出于好意，但她确实杀了人，指使那些卟啉症患者就是犯罪。”
乔楚生坚持要拘捕林姜，路垚万分不能理解：
“你还不明白吗？这么大的案子怎么可能是林姜策划的，就只说用粗口径的针管抽取病人血液这一点，没有哪个医生会愚蠢到留下这样的破绽，我不是说林姜是无辜的，我只是说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路垚摊开他收集的资料给乔楚生看：“你看，你不觉得这案子实在是破绽太多了一点吗？就好像有人在后面故意制造医患矛盾，林姜充其量就是个知情人士……”
乔楚生抱着胳膊道：“那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路垚摊了摊手：“这我还不知道，不过这不就是侦探的事情吗？得查啊！”
乔楚生敲了敲桌子道：“不是，现在租界的百姓已经是人心惶惶了，这案子必须在今天给个结果，林姜就算知情，也不代表她就是真的无辜！我拘捕她是正确的！”
“什么正确的，你就是想找个人顶包！”
“放屁！老子就是想请她合作调查不行吗？！”
“你这么想，局长可不这么想，他现在就在找人顶罪，林姜要是被带进来，怎么出去？！”
……
……
这样的场景，南歌已经看习惯了。
路垚跟乔楚生，两个人性子就像是两个极端。
一个出身富贵，家庭环境优渥，自小就是锦衣玉食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崇尚自由，骨子里就流着浪漫的血液，思考问题很简单，非黑即白，一心想要真相。
乔楚生则是从小就踏入社会，一路摸爬滚打，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能爬到现在的地位，想事情更为全面，就比如华兴药厂这件事，他想到更多的是要给民众一个交代，平息这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吸血鬼杀人案件，给上头的人一个交代。
一个理智大胆，一个谨慎圆滑，破案的时候互补，生活里互相影响，不过短短几个月，两个人就变成了知己一样的存在。
但这并不影响他俩会吵架。
南歌端着一杯咖啡在旁边慢悠悠地喝，时不时抓一两块小饼干“咔擦咔擦”，一点都不担心两个人真的吵起来。
谁知道“战火”居然弥漫到她身上。
路垚的逻辑无敌，乔楚生根本吵不过他，只能转过头冷着脸跟南歌道：“我俩吵架，你在这挺悠闲啊……唔，饼干挺好吃，哪来的？”
乔楚生说着啃了一口饼干，南歌笑眯眯地指了指路垚道：“路大侦探做的呀～”
讲真，路垚这个家伙除了偶尔怂一点，抠门一点，脑子转不过来一点，不解风情一点……
还是相当居家的。
乔楚生一口饼干噎住了，吞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脸色扭曲。
路垚却是格外小气地把那一篮子小饼干挪开，冲着乔楚生挥了挥手：“等会儿，这一篮子是我专门给明歌做的，跟你没关系，你去吃另一篮。”
他就差扑在那篮子上头了，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乔楚生都气笑了：
“怎么，吵架吵不赢你，饼干都不让吃了？你怎么这么幼稚？”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去去去，吃你那一篮子去！”
路垚跟挥苍蝇一样摆了摆手，乔楚生呲牙咧嘴地去看放在一边的篮子。
南歌面前那一份饼干，被牛皮纸小心地包装好盛在精致的小篮子里，篮子上还十分可爱地用丝带扎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瞧着就知道是下了功夫精心包装过的。
再看乔楚生那份，饼干胡乱用一张大报纸包着，打开再一看，烤糊了一大片，能不能吃都是个问题。
乔楚生：……
南歌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
……
乔楚生气呼呼带着报告去跟局长汇报情况了，临了临了还是没有选择把林姜供出来。
毕竟那些黑帮子弟可都等着给死去的兄弟报仇，林姜如果被请到警局，也难保局长会不会为了息事宁人而把林姜推出去顶罪。
一时间办公室就剩下南歌跟路垚两个人，忽然就有些安静下来。
路垚在乔楚生的“魔爪”下保住了那一包小曲奇，看南歌似乎很喜欢他烤得饼干，眉开眼笑道：
“好吃吧？我还放了一点点橄榄油调味，是不是跟上次咱们去的那家咖啡店的饼干一个味道？”
南歌有些诧异：“唔，确实很像，你还有这手艺？不对，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忽然送我饼干？”
路垚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不自在道：“这，这不是礼尚往来吗？你送我唱片，我送你一篮饼干还不行吗？”
说着他小声嘀咕道：“……而且你不是说这月底你生日……”
嗯？
南歌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路垚，我过生日你就送我一篮子饼干？？？”
路垚嘿嘿一笑，推了推那一篮子饼干：“吃饼干，吃饼干……”
南歌冷哼一声，打开手里的尸检报告，没看到一边路垚隐隐有些期待的小眼神。
这个惊喜，她会喜欢吧……
乔楚生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惊喜吗？
路垚的手艺确实不错，除了烤糊的那一部分送给了乔楚生，南歌篮子里的饼干香脆可口，配上咖啡，南歌倒是吃了不少。
眼看篮子里的饼干慢慢见底，路垚心中窃喜。
再往下，南歌就能摸到一个被单独包着的小东西了。
那是他平生第一次去珠宝店给女孩子挑的礼物。
闪闪的，亮亮的的钻石蝴蝶发卡，看见它好像就能想起南歌。
路垚不自觉抿了抿唇，鼻尖上那一颗小痣都有些可爱的紧张。
南歌马上就能吃到了……
忽然，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一顿，南歌合上了尸检报告，看着路垚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的笑僵在了脸上，莫名其妙道：
“怎么了？”
路垚小心翼翼看一眼篮子：“呃，为什么不吃了？”
南歌给他看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咖啡喝完了啊，有点干。”
路垚手撑着桌子，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我去给你泡一杯！等我！在这等我！！”
这货怎么了？
南歌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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