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伪装者+民国奇探 19
第十九章
乔楚生去把“吸血鬼自燃案”的目击证人带回警局，路垚则是送南歌离开。
路垚跟着南歌出了巡捕房，南歌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带着路垚去了一家看上去格外有异国情调的咖啡馆。
“一杯蓝山……呃，路垚你要喝什么？”
南歌跟服务生点了一杯咖啡 转头问路垚道。
路垚没想到对方会带自己来这个咖啡厅，但十分坦然道：“也一杯蓝山，哦对了，你们这里的不是高山咖啡豆吧？”
侍应生显然跟南歌熟识，笑着道：“先生说笑了，您是明小姐的朋友，明小姐是我们店的常客了，自然不能以次充好，请您放心。”
南歌忍住笑，等坐下才道：“路侦探就不怕我没带钱，让你请客？”
谁知道路垚格外惊讶地看她一眼：“我以为你要坑我……好吧，既然你抢着请客，那我就不抢了。”
南歌颇为无奈：“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约你来咖啡厅吗？”
路垚摊了摊手：“总不能是因为你看上我了？我猜是唱片的事？”
南歌真的要给这货的直觉跟推理能力跪了，干脆道：“没错，之前不是答应你如果沈大志的案子破了，就送你唱片吗？我托这家咖啡店的老板带了唱片。”
正说着，侍应生就送上了两杯咖啡，还有一张用牛皮纸包着的包裹，路垚眼前一亮，接过唱片道：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我当初也就是说说……”
沈大志案子了结以后，乔楚生真的把那台他念念不忘的留声机以拍卖赃物的名义拍下来送他了，南歌就想起来那天她答应要送路垚唱片，正好今天有空记起来过来拿。
“嗯？可以啊？！这唱片我找了很久，托朋友都买不到，多谢。”
路垚打开牛皮纸，看到里头的唱片露出几分笑意，而后忽然警惕道：
“你……不是想找我查案子吧？先说好，抓奸追债要要加钱的。”
南歌翻个白眼，用小夹子夹起两块方糖放进咖啡杯里，用勺子搅了搅，这才道：
“不，只是觉得这几天觉得你确实精通解剖学，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做法医助理。”
她每天要在中学跟巡捕房之间两头跑，有时候时间太紧很容易露馅，加上这段时间明诚一直跟学校有联系，很多时候来不及，巡捕房那边准备工作都没做好，她到了后不能立刻开始验尸，浪费了很多时间。
“……因为我在法医研究所的时间很紧，所以想请你兼职法医助理，不用验尸，只用做一些准备工作，能节省我很多时间。”
南歌慢慢道：“其实这个想法也是今天才有的，今天验那一具尸体，你配合的不错。”
路垚拿着唱片的手僵住了：“不是吧？你请我喝咖啡是为了让我做你的法医助理？你有没有点，有没有点……”
情调。
浪漫的咖啡厅，优雅的小提琴曲缓缓流淌，咖啡的香气，男男女女小声的交谈声。
这可是上海租界有名的约会圣地啊！！
南歌撑着下巴，奇怪地看他一眼道：“当然不是只请你喝咖啡了，有工资的。”
路垚沉默一下：“那个，我是有底线的……”
“一个月二十个大洋。”
“不不不，我觉得法医助理的工作太严谨，不适合我这种……”
“三十大洋。”
“等会儿，你一个月的工资没都没这多，你敢开这么高的工资给我？？？”
“算是私人聘请，只是为了我工作方便一点，自信点，路大侦探值这个价钱……一个月五十个大洋。”
南歌笑吟吟地喝一口杯里的咖啡，眼里带着如蜜糖般粘稠的笑意。
路垚：“老板好，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工作，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我这个人吧他就喜欢挑战……”
……
……
两个人正说着话，从咖啡厅外面看，就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在聊天一般，郎才女貌，惹得不少人频频回顾。
忽然街上一阵骚动，南歌看过去，却发现是咖啡店对门的大同旅馆闹出来的骚乱，几辆黑色的汽车堵在旅馆前面，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还有人大声的喊叫声乱成一团。
“砰！”
一声急促的枪响打破了这一片宁静。
枪声刚响起来，路垚就摁着南歌的头远离了玻璃，谨慎地拉上了窗帘，咖啡店里的客人也都有些害怕的夺门而出，显然是怕被波及到。
“先别出去，外头这么乱，万一发生踩踏事故，那可比枪伤厉害多了。”
路垚脸色平静，脸上似乎带着几分嘲笑：“……国难当头，自己人抓自己人……”
他意识到南歌还在，闭口不谈了，捂着南歌的耳朵低声道：“别怕，应该是七十六号的那帮人在抓人，这里是法租界，他们不敢乱来。”
平时很怂的一个人，居然也有这么可靠的时候，南歌倒是对他另眼相看，但并没有多说，跟他一起躲在咖啡厅后头观望。
……
……
大同旅馆前，中间的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人，梳着精致的波浪卷，眉毛描的很黑，红唇似血，美艳无比，但眼神却像是淬了毒一般，冲一旁的手下怒道：
“谁的人乱开枪？！万一放跑了人，你们自己去跟南田长官解释！”
这如蛇蝎般美艳的女人，正是明楼曾经的恋人汪曼春。
只是如今汪曼春早就投靠了日 本人，眼下是臭名昭著的七十六号行动处情报科科长，今天的这起行动，正是她策划的。
“汪处长，这是我的人，要训话也该是我来，你这是有点越俎代庖了吧？”
另一辆轿车上下来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留着一字胡，眼神锐利如鹰，这就是是七十六号的行动科科长梁仲春了。
“我不管什么谁的人，我只想知道，我接到情报，军统的人今天在这里交易，如果你的人乱开枪导致行动失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日 本人交代。”
汪曼春冷笑一声，正好这时候她手下的人从旅馆里头冲出来，还拖着个半死不活的人。
“汪处长，人跑了，只抓了个外围。”
听手下这么说，汪曼春脸色大变，看向梁仲春恨不得吃了对方：“梁处长，今天的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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