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伪装者+民国奇探 2
第二章
南歌到审讯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路垚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缩在小小一张椅子上的画面。
南歌：噫——好怂。
但她刚刚做出来一份新的鉴定报告，得让乔楚生看看。
“咚咚咚。”
乔楚生正在审讯，听见有人敲门，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眉目如画，长发简单利落地扎一个马尾，飒爽英姿，只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副灿烂的画。
“……呃，明法医？”
乔楚生有些诧异，一般来说法医是不会参与审讯的，加上刚刚两个人之间的不愉快，他一时间摸不清南歌的来意。
“刚刚做了毒理分析，还得明天出结果，这是新的检验报告，我觉得你要看看。”
南歌看一眼坐在审讯室里的路垚，眼神没有一点波动，路垚倒是有些稀奇地看了她一眼，显然是因为乔楚生口里的那一句“明法医”。
乔楚生接过验尸报告，笑道：“这还真是麻烦明法医了，还劳烦你送过来，不过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审讯的时候呢，也不喜欢有别人在场，不然您让让？”
显然就是对南歌刚刚“逐客令”的反击了。
南歌没想到新上任的探长这么幼稚，挑了挑眉，看一眼无辜坐在原地端着杯子喝水装石头的路垚，点点头，走出半步忽然掉过头来冷不丁道：
“不用问了，他不是凶手。”
语气笃定，就连路垚都忍不住睁大了眼。
“？哎？你这是法医还是算命看相的，看一眼就能知道这小子不是凶手？？”
乔楚生就差把赤裸裸的“不相信”写在脸上了。
一边的路垚放下手里的杯子得意道：“看看，看看，我就说这个警局还是有明白人吧！这叫什么！这就叫清白！”
南歌没等乔楚生再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手里那份新出来的调查报告：“都写在里面了，理由你自己看。”
说着她看一眼手腕上小巧的女士表，像是与人有约，急匆匆地走了。
乔楚生半信半疑地打开报告。
“……死者陈老六（陈亚东），男性，45岁……前胸可见两处明显性锐器伤，经法医鉴定死者为锐器刺穿肺脏及心脏导致的失血性休克死亡……”
“致命伤为一道深约九厘米，宽四厘米的贯穿伤，伤口自下而上，呈约四十五度斜角……”
“……初步推测，凶手为左利手”
“左利手？”
乔楚生发现一个新名词，正纳闷呢，就听坐在一边的路垚懒洋洋道：
“——就是说凶手惯用手是左手，是个左撇子。没想到你们这巡捕房，还有这个水平的法医，啧啧啧。
路垚显然是明白自己身上的嫌疑洗清了，气定神闲道：“我说了，昨天九点我去了酒会的停车场，把陈老六的车刮花了，我今天之所以逃跑，就是以为你们要因为这个抓我好不好？”
他这么说着，对着门外探了探脑袋嘀咕道：“你们这小小的巡捕房可真是藏龙卧虎，不只探长，连法医都比我有钱啊？！”
乔楚生忽然反应过来，掰开路垚的手看，发现他的右手食指跟手掌上有茧子，而左手却是没什么茧子，想来应该是刚才路垚喝水的时候用了右手，叫他们的法医看到了，所以才这么肯定路垚不是凶手。
“难怪现在都说什么科学科学，科学这玩意儿是真的挺好用啊！”
乔楚生咂咂嘴，把手里的报告合上，忽然想起来路垚刚刚说的话，问道：
“你刚刚说我们警局怎么了？”
路垚摇头晃脑示意他给自己解开手铐，乔楚生知道自己抓错了人，没好气地掏了钥匙给他把手铐解开了：“这下能说了吧？”
路垚揉了揉手腕，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桌子：“……你们那法医，年纪轻轻，身上穿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料子，修剪做工那都是老师父的手艺，价格不菲。”
路垚似乎很喜欢推理分析，脸上带出几分兴致勃勃道：“就光她那一只表，去年我在沙逊银行举办的拍卖会上看到过，价格是你们警局一年的薪水，这个年纪有这样的身家，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出来微服私访，就是什么给富家少爷做小老婆的，不过看她的职业，我更倾向于第一种。”
路垚只是合理分析，但越分析越觉得有趣，不由得跟乔楚生道：“你们这警局的法医，到底什么来头啊，我看你背景也不低，怎么她连探长的面子都不给啊？”
乔楚生这也是刚上任没多久，对这个法医研究院的明教授不是很了解，所以听到也觉得惊诧，不由得就脱口而出道：
“这是上海真如法医研究院的明教授，我也不熟……”
路垚更好奇了，抱着胳膊点头：“嗯，猜到了，左利手这个概念可不是一般的小法医知道的……啧啧，厉害。”
乔楚生忽然反应过来路垚就差跟他勾肩搭背了，没好气地把人拉开：
“干嘛呢干嘛呢？！法医的鉴定报告也只是一个辅助，我们还得找昨天看车的人验证你的话真实性，老老实实坐着。”
路垚扁了扁嘴，又怂叽叽地坐回去了，只不过眼里满满都是好奇与探究。
明教授？
倒是没听过有这么一号人。
……
……
南歌出了警察局，快走几步进了一家旅馆，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打扮，长发缠起来绑成松松的大辫子垂在耳边，发上带着一只昂贵的钻石发夹，换一身斜边盘扣的蓝色衫子配同色长裙，怀里抱着几本课本，一副文静乖巧的模样。
叫了一辆黄包车，南歌轻声说出目的地，便紧紧盯着手腕上的手表，微微皱了皱眉。
应该……来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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