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

天昏昏暗，是黎明到来的前兆。此时，西边的村庄，泛起了阵阵光亮，可不一会儿，变有陷入死寂的黑暗中。

林北清：姐，你醒了吗？该去祭祀了，今天轮到我们家了。

阵阵敲门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林进夏嘶…

屋内传开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林北清：姐你怎么了？

林进夏没…没事儿

林进夏你等我一下

林建司：赶紧的

屋外又传来了严肃且带丝怒意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了，屋内走出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少女。

少女纤细的手撩了撩刘海，月光照在她无暇的脸上，像是在抚摸着她。

这时，门外不大不小的木桌周围满了一家人，仿佛都在等她。

夏瑶：进夏啊…这次只能你和北清一起去了。

夏瑶：你知道的，弟弟才十六岁，明天还要去上学，你父亲又受伤了，我也不能……

夏瑶：你又是姐姐，总之……

林进夏十六小吗？我就比他大两岁吧

少女冷漠的语言让母亲有些惊讶，她愣了一下，却又很快整理好状态

夏瑶：这……

旁边的父亲却一脸不乐意，往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林建司：哼

林建司：让你去是看得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我……

他突然停了下来，顿了顿

林建司：总之，要不是意外，怎么也不会轮到你去的，哼。

夏瑶：好了好了，让她们赶紧去吧。

母亲安抚着林建司，并示意她们赶紧去。

林北清：好了姐，我们赶紧去吧。

林北清拉着她赶紧出去。

两人独自走在冷风中，地面上倒映着修长的背影。

林北清：姐，你刚才怎么那样？

林进夏我刚才怎么了？

林北清：就是感觉你变了，你以前都不敢那样说话的。

林进夏哦，是吗。

林北清：唉，以前我们都不敢在父亲面前那样，不然又会挨打。

林北清：母亲有时拦着也会连着一起打……可无论弟弟做什么，再过分父亲也会忍着，从来不会像对我们这样对他。

林北清：母亲总是说是因为弟弟还小……父亲是因为爱我们才打的对不对！一定是！

林北清：肯定是父亲看弟弟无可救药才会不管教他，还送他去上学。

林进夏他并不爱你们，下次挨打直接还回去。

少女冰冷的话再一次直冲林北清的心灵。

姐！

林北清：你疯了？！你真的变了，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突然，林进夏将林北清拉到旁边，靠着墙的阴影地方。

她捂住林北清的嘴

林北清：唔…

林进夏嘘，别讲话。

脚步声似乎变成了跑步声，越来越近

魏国平：诶，刚才还听到北清那丫头声音，怎么就不见了？

魏国平：可惜了，跟丢了，不然还能摸……

这时，林北清突然挣脱林进夏的手。

林北清：是魏叔叔！

林进夏喂，小声点，别过去。

林北清：为什么？

林进夏那个人跟在我们后面很久了，或许，我们刚出来就已经被他跟着了。

林北清：可能正巧碰到的吧，别怕，魏叔叔人很好的！

说完，林北清蹭的就从墙后面跑到了魏国平身边。

林北清：魏叔叔！

魏国平：哎？北清啊…

林北清：魏叔叔你怎么在这？

魏国平：我……我刚巧也去祭祀，你也是来祭祀的吧？

林北清：是的！

说罢她又将头对着墙后说

林北清：我就说吧，只是刚巧碰到，没事儿的。

墙后面的人走了出来

魏国平：进夏啊，这么紧张干嘛，来过来，咱村没有坏人的。

他“和蔼”地望向从墙后走出来的少女。

说完，魏国平的手还顺势搂住了身旁的林北清。

林进夏走过来，面带着渗人的微笑。

月光下，她的脸惨白，看起来毫无人气。

林进夏今天，就有了。

魏国平一愣，呆呆地看着这个阴冷走过来的少女，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林北清：姐，你干嘛？

林进夏在即将靠近他们的时候停下

林进夏没什么，走吧，去祭祀，魏叔叔。

魏国平：啊……啊，对，去祭祀去祭祀…

一路上，他们穿过大片玉米地，玉米的叶子时不时刮到过路的行人。

魏国平：进夏啊，你走叔叔前面吧。

魏国平：这里路不好走，要是你摔倒了我还能扶你一把。

说着变将林进夏拉到他前面

林北清：你看，姐。魏叔叔对我们真好！他真是个善良的人！

魏国平：嘿，你这丫头嘴就是甜。

三人在颠簸、狭小的空隙间前行。

魏国平的手一边拉着身后的林北清，另一只手还伸向前面林进夏的胸口。

魏国平：嘿嘿…进夏小心点儿，我搂着你吧，万一你摔倒…

一边说一边将手伸了过去，在绕过后背即将碰到时，突然感觉到一阵痛意，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魏国平：嘶……什么东西

这时，前面的林进夏停下了脚步，“笑盈盈”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身后的男人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停下所绊倒。

林进夏魏叔，您没事儿吧？

林进夏我倒是没有摔倒，万一您不小心，身子骨不硬朗了，摔断了，头，可怎么办。

魏国平：这……

魏国平被吓得不轻，果不其然，一路上“安稳”许多。

当最后一片玉米秧被探开，他们终于到了祭祀堂。

眼前场景在林进夏的脑子里迅速运转，许多片段不断浮现。

林北清：好了，我们到了姐。

祭祀堂很简陋，昏暗的灯泡闪来闪去。门口堆满了草，还有许多研磨台，似乎还有着被使用过的痕迹。不知道为何，祀堂的西边却有着一把井。

门口看起来十分杂乱，可唯独那口井旁，却异常的干净。

林进夏朝周围看了看，众人正围着一圈跪拜，中间便是那头鹿。

林北清：姐，走吧，这是你的碗。

林北清从手中的篮子里掏出了两个小碗，分给了林进夏。

这时，周边的人开始议论。

村民1：诶，你看，林家这次来的是两个小姑娘，是两个。

村民2：咋了？

村民3：你不知道吗？上次林家老汉儿深夜里回来，还带着一身伤，还没进屋呢就倒门口了。

村民3：幸亏他婆娘去叫刘先生叫的及时，要不然可能就…走了呢。

村民1：是啊，听说伤得挺严重，救了好久才给救回来，你看，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出来，肯定是身子骨垮了，才让两个小姑娘出来，不然，谁家会让妇人来祭祀。

村民3：也不知道干啥了能伤那么重，好几天下不来床。

村民2：诶，小声点，林家大丫头看过来了。

村民1：怕什么，不就一小丫头吗？

村民3：行了行了，马上要开始

这时站在远边的林进夏听的一清二楚

村民3：来，北清、进夏，到这儿来，给你俩腾个座儿奥

林北清：奥，好，来了叔

林北清拉向旁边的林进夏，不知道竟捞个空。

林北清：姐，你看村民多热情…

林北清：诶，姐…

林北清望向旁边，林进夏的早已没了身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