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4

顾欢：其实……

顾欢咬着嘴唇，她不想让周栎因此丢了工作，可她也做不到亲手把她推开。她做不到……

周栎有很多朋友，但她没有，她只有周栎一个人啊。和学姐的联系也渐渐断了，她能习惯自己一个人的生活，还有周围人的冷嘲热讽吗？

周栎：嗯？

周栎把手上的蛋糕递给她，里面是她最喜欢的草莓蛋糕。镇上只有一家蛋糕坊，离大学很远。

周栎：哎呀，别愁眉苦脸啦，生日快乐。

顾欢鼻子一酸，看着周栎，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周栎：哎你别哭啊，怎么又哭了，别哭别哭。

顾欢：你干嘛老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你不知道其他人都……都不想跟我扯上关系吗

周栎：诶，是吗

顾欢：你……

周栎：哎呀别说这些啦，你生日，说点开心的。

周栎把小蜡烛插在蛋糕上，催促顾欢赶紧许愿。

顾欢：你陪我一起吹蜡烛吧。

周栎：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周栎笑笑，陪她一起吹完了蜡烛。回头看顾欢时，顾欢早已泪流满面。

周栎：哎不是，你又哭啥啊？

顾欢不说话，按上周栎的手。

好凉

周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堵住了嘴，还是冰凉的触感。

顾欢：以后不要和我这样的人有联系了，好好当你的音乐老师吧。

周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着，只记得自己脑子里全是顾欢最后说的话，还有那个缠绵的吻。

她发现自己还在小天台上，顾欢不知所踪。身上披了一件外套，似乎有顾欢的味道。

周栎：顾欢！

无人应答，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顾欢失踪了。她室友说她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回来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周栎查了她家里的电话，打过去表明身份后却被粗鲁地挂掉电话，再怎么也打不通。

……

周栎：我去了以前我们一起去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周栎：我当时太胆小，甚至来不及对她说我喜欢你

苏巧巧心里咯噔一下……

苏巧巧周老师，我有个……可能听起来很离谱的猜测……

苏巧巧顾欢是死了，这点已经确定了

周栎：我知道。

苏巧巧我的意思是……她可能……可能在生日那天晚上就已经……

周栎的手突然颤抖起来，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苏巧巧周老师您也别害怕呀，她肯定不会……

令苏巧巧意外的是，周栎竟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哪有生日让别人帮忙吹蜡烛的道理？分明就是她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吹蜡烛？

她不是不知道顾欢被排挤，是她太自私，太懦弱，甚至不敢承认她喜欢顾欢。

周栎：如果……我早一点……

悬铃：早一点也没什么用。

苏巧巧？！

悬铃：她看不到我。

苏巧巧怎么回事？

苏巧巧低声问着，悬铃脸色很黑，没有回答她。

周栎的情绪一时之间稳定不下来，苏巧巧只好就此作罢，打算改天再来。

出了公寓之后，悬铃一直不开口，脸色也阴沉地可怕。

苏巧巧到底怎么了？

悬铃：妈的，混蛋！

苏巧巧第一次听到悬铃骂人，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隐约能感受到事情的恶劣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