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尤亭亭：老师，你知道泥娃娃这首儿歌吗？

叶玖：？

叶玖：没听过

尤亭亭：那我唱给你听啊

尤亭亭：泥娃娃

尤亭亭：泥娃娃

尤亭亭：一个泥娃娃

尤亭亭：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

尤亭亭：泥娃娃

尤亭亭：泥娃娃

尤亭亭：一个泥娃娃

尤亭亭：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

尤亭亭：他是个假娃娃

尤亭亭：不是个真娃娃

尤亭亭：他没有亲爱的妈妈，也没有爸爸

尤亭亭：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尤亭亭：我做他爸爸，我做他妈妈

尤亭亭：永远爱着他……

唱完了

尤亭亭：老师

尤亭亭：小时候我对这首歌有强烈的阴影

尤亭亭：因为它语调低沉，歌词忧伤

尤亭亭：最主要的是

尤亭亭：小时候幼儿园老师给我们找的那个泥娃娃儿歌视频里

尤亭亭：那个泥娃娃他双眼全黑，整个身体灰色

尤亭亭：而最让我害怕的是

尤亭亭：视频里他跟主人公一样高，还会走路

尤亭亭：他真的不会眨眼睛说话吗？

叶玖：……

叶玖：所以你觉得那首儿歌有线索？

叶玖仔细揣摩这歌词

叶玖：你的意思是……

叶玖：小泥是领养的？

尤亭亭：我们换条思路想

尤亭亭：小泥有父母也没父母

叶玖：……

叶玖：有父母，但活的像没父母一样？

叶玖：家暴……

叶玖：但最后几句歌词又是什么意思呢

尤亭亭：这么明白明是哥哥说的呀

尤亭亭：哥哥说要永远“爱”着他

尤亭亭：但老师你想想

尤亭亭：泥娃娃是一种手工制玩具

尤亭亭：大多数人爱过他几天之后，不都是丢弃的吗？

叶玖：……

叶玖：所以……？

尤亭亭笑了笑

吧唧一下坐在了灰比较少一点的书桌上

摇晃着双腿

说道

尤亭亭：老师

尤亭亭：我给你从小妮的角度说答案吧

尤亭亭：我叫小妮！是妈妈生下的第二个孩子！！！

尤亭亭：可爸爸妈妈不喜欢我……他们经常打我，每次都把我打出血

尤亭亭：我不喜欢爸爸妈妈，还好我有哥哥！！哥哥他喜欢我！他给我泥人玩！给我包扎伤口！还知道爸爸妈妈不喜欢女孩子！所以把我常做的头发给剪掉了，教我像个男孩子就不会经常被打了！

尤亭亭：我最喜欢哥哥了！！

尤亭亭：可是有一天

尤亭亭：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开始骂哥哥打哥哥了，我讨厌爸爸妈妈！！不许他们欺负哥哥！！！！

尤亭亭：可我太笨了

尤亭亭：不知道怎么让他们不打哥哥

尤亭亭：所以我就……

尤亭亭：杀了他们

叶玖：……

叶玖：**……

叶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尤亭亭：老师

尤亭亭：你觉得哥哥真的爱她吗？

叶玖：……

尤亭亭：你有没有想过小妮是怎么死的？

尤亭亭：她杀了爸爸妈妈

尤亭亭：谁杀了他

叶玖：是哥哥

叶玖：可是个正常人看到自己父母被杀害，肯定会报仇的！！

尤亭亭：……

叶玖：所以小妮变成恶鬼杀了哥哥

叶玖：小妮不仅被家暴，还被自己最爱的人杀害，难怪恶气这么强

尤亭亭：老师

尤亭亭：我还是那句话

尤亭亭：哥哥真的爱她吗？

叶玖：……

叶玖：你这么问，那答案肯定是不爱的

尤亭亭：对

尤亭亭：哥哥从一开始就不爱她！

尤亭亭：他讨厌小妮

尤亭亭：讨厌自己有个妹妹！！

尤亭亭：所以他假装对她好，并虐待她

尤亭亭：他讨厌妹妹的长发，所以借口剪了它！！

尤亭亭：给小妮包扎伤口的纱布，是被他抹了药的

尤亭亭：而这个药，能让伤口持续溃烂，不能恢复

尤亭亭：而父母为什么打他

尤亭亭：因为

尤亭亭：他把一个女的弄怀孕了

尤亭亭：家里人没有钱帮那个女的打胎

叶玖：……

叶玖：你怎么知道那个纱布上的药？

尤亭亭：我也不知道

尤亭亭：我明明从来不没知道它

尤亭亭：可我好像

尤亭亭：很了解这个药

尤亭亭：就好像经常抹一样

尤亭亭：明明从没抹过

尤亭亭：爸爸嗜酒，酒后经常家暴妈妈，经常很晚回来，是跟哪个女的出轨了吧。妈妈重男轻女，把一切错都推给小妮

尤亭亭：而这个狗窝，是小妮的床，她把解下的纱布和一张纸，藏在了下面，那纸上写着，就是哥哥对他的好

尤亭亭：其实我觉得小妮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但她还是骗自己相信……哥哥是爱她的

叶玖：……

尤亭亭：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突然尤亭亭的气息一变

尤亭亭：老师呀！你说为什么有些人能对另外一些人恶意这么大呀！

尤亭亭说话的语调变得诡异，笑的也很诡异，偏偏，她还一直在笑

叶玖迅速的抽出背后像法杖的东西

紧紧握着

做了一个动作

那是准备作战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