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五年三月？

万紫头也未回

万紫：这里当然是永乐城，今年是永乐五年三月。

千红回头看到她不知所云的样子，摇摇头出去了。出了门，还能听见千红的说话声

千红：姐姐，看了她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只听万紫说了句

万紫：废物！

就再也听不见她们说什么了。

小红：永乐五年三月？

她仍在屋里喃喃自语。

第二天一早就被翠儿唤醒，说

翠儿：今日要带姐姐去跟红芍药学习歌舞乐器。

她告诉翠儿

小红：我自己已经有名字了，叫红蔷薇，不过你可以叫我小红。

翠儿自是称呼她

翠儿：蔷薇姐姐

将她带到红芍药的住处，跟她的丫鬟交代了几句。

然后对她说

翠儿：芍药姐姐还未醒，需在外面等会

就把小红留在那里，自行离去了。

这丫鬟看着和翠儿差不多年纪，也都十四五岁的样子，也唇红齿白，聪明伶俐的模样，张口也叫她

媚儿：蔷薇姐姐，我叫媚儿，是芍药姐姐的贴身丫鬟。

小红：红芍药是芳菲院里的头牌吗？

媚儿：不是，不过主要是因为芍药姐姐是高级的官妓，只想卖艺不卖身，否则万紫千红的花魁也非她莫属。

小红：高级官妓？

她晓得高级官妓，就是当官的犯了错，被贬或者坐牢，家里的小姐也得被罚充当官妓。这些小姐都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皆通，歌舞乐器也懂，只侍候那些达官贵人的。

不过她仍有疑问

小红：高级官妓不是在教坊里的吗？怎么会在这芳菲院？

媚儿笑了

媚儿：自然是妈妈使了法子挖过来的，平日里负责教习院里的姐妹，来了贵客才偶尔去接待一下。成日里锦衣玉食地供着，只为了吸引那些贵人哪！

小红不由来了兴致

小红：哦？还有这般人物，那一定要见识见识。

见这媚儿似乎懂得不少，便又问她

小红：那为何留在后院？不在前面的芳菲院呢？

媚儿见她是自己人，倒也不隐瞒

媚儿：芍药姐姐的正式身份是这里的教习，自然要留在这里，后院是专门培养新人的地方，都是新秀，不过客人也有不少喜欢新鲜的。

小红：原来这里是培训新人的，难怪自己要在这里学习了。

小红：那这里的花魁是谁？

媚儿：牡丹姐姐，她是去年的花魁，新人里最顶尖的，才18岁呢。

媚儿老成地解答着她的问题。

小红：前院和这里有什么不一样？

媚儿：都是从后院里培养好了送过去的，选了当年花魁和前三甲的，都去前院，不合格的就再培训一年，实在不行就卖了。

小红：卖了？卖去哪儿了？

媚儿：自然是低级的馆子里，也有卖给富裕人家做妾的。有相好的能拿出银子的也让赎身出去。

小红听着，觉得媚儿真是知道得不少，不由好奇

小红：媚儿你知道这么多，来这里多久了？

媚儿歪着脖子算了算

媚儿：也快两年了，再过一段时间，我也可以跟芍药姐姐学艺了。

小红：你多大？就来两年了？

媚儿笑笑

媚儿：十四了，不早些学艺，十六岁没法出道，牡丹姐姐十八都做花魁了！

看着媚儿一脸艳羡的表情，她不由茫然

小红：在芳菲院也要有榜样和目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