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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当悦恒奉旨救出困在黎氏祠堂的晋江王时,便听说了宁王重伤跌落山谷的消息。悦恒只觉得两腿灌铅,一步也无法前行。宁王对皇上意味着什么?就如同雁儿在自己心中的份量,甚至更甚。悦恒不敢想象此刻皇上是何等心情。

众人皆被留在山涧入口处等候,只有赵将军与寇统领带少量近卫进入山涧接迎皇上。悦恒心急如焚,自己是大夫,应该第一时间出现为宁王诊治,可皇上却偏偏不允,难道是皇上怀疑自己?悦恒不由的将目光扫向父亲,直觉告诉他此事与父亲脱不了干系。正在悦恒胡思乱想时,皇上抱着“昏迷不醒”的宁王出了山涧。悦恒赶紧上前想查看一下宁王伤势,却被皇上冷冷避开,銮驾浩浩荡荡的疾驰而去……

悦恒失魂落迫的回到浅吟居,看着弟弟安稳的睡颜,心绪却飘到很远。孤雁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时便看到大哥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有些诧异。

“大哥,您怎么了?” 悦恒回过神来,有些失落的说道:“今日宁王受了重伤,皇上很是难过,但却没有允许我为宁王诊治。”

“大哥很在意皇上?”孤雁问道。

“他是我们的君王,也是我们的兄长,我崇拜他,敬服他,愿为他开疆扩土效犬马之劳!只是现在……”悦恒有些难过。

孤雁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哥,心中有些不忍,开口安慰道:“大哥,您有没有想过或许皇上不让您给宁王诊治,其实并不是不信任大哥,而是……怕漏馅。”

“漏馅?什么意思?”悦恒问道。

“或许宁王根本就没事儿,那小子鬼心眼儿多着呢,贯会装死!”孤雁想到上次的事就愤愤不平。上次在郊外两人醉酒闹事,明明是宁王起的头,可当寇统领赶到时,那小子居然装醉不省人事。结果自己被大哥一顿捶楚床上趴了三天,他却什么事也没有。

“你是说宁王根本就没受伤?不对呀,大哥观他脸色,应该确实是受了外伤的没错。”悦恒不解的问道。

“那肯定是被皇上给罚了,他活该!”孤雁幸灾乐祸的说道。

悦恒恍然大悟,心中顿时晴朗了不少。当夜,湘王被寇纯清带走,悦恒跪求觐见皇上被拒。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悦恒只见父亲出来后老泪纵横,似是痛悔,又似是解脱。 三日后,皇上视察整个淮州民情,命悦恒陪同。晋江王这些日子有事没事爱往湘王府去,湘王也很乐意接待如今这唯一的一个兄长,当然每次都会抱四个小孙子过来。晋江王凌泽摸摸这个,逗逗那个,喜欢的不行。

“三弟呀,还是你有福气!”凌泽感叹道。

“二哥,都是小弟当年糊涂,让恒儿与雁儿背负着这样不明不白的身份。如今雁儿的孩子又是这样的身份,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代孙子呀,您说这几个孩子以后该如何自处啊?!”凌远忏悔担忧的说道。

“三弟,你我争了半辈子,结果呢?我们都没有守住自己心爱的女子,还让我们的儿子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好在孩子们如今都还在我们身边,知足了!当年的事既然都已经说开,那么妙兮也该供入祠堂,这件事我会跟皇上说,必不会再委屈了恒儿与雁儿。至于我们的这几个乖孙子,二哥心中有数,放心吧!”凌泽摸着孩子的小手说道。

“多谢二哥!”凌远感激的跪在二哥面前恳求道:“二哥,求您给四个孩子赐个名吧!”

凌泽想了想,说道:“你我如今最大的愿望无非就是希望我们的子孙们能够平安顺遂,这四个孩子就叫平、安、顺、遂吧!” “平安顺遂,谢二哥!”凌远再次叩拜。

淮州城外,悦微在悦恒、赵阳及寇纯清的陪同下策马扬鞭,整个大好河山尽收眼底。悦恒站在高处,指着茫茫四野对悦恒说道:“看到了吗?这是我们凌氏江山!我们所有凌氏儿郎都有守家卫国的责任!”

“是,皇兄,悦恒谨记!”悦恒心潮澎湃的应道。

“淮州是我们凌氏的故土,也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它南接蜀中,北连肃州,东有秦、定两州,西有通、宜两州,战略意义重大。朕把它交给你,你有信心守住我们的故土吗?”悦微问道。

“臣弟定不负皇兄所托!”悦恒双手抱拳,单腿跪地郑重承诺道。

三日后,悦微下旨:追封唐妙兮为湘王妃,与王妃刘紫不分大小,同为正妃;凌悦恒为湘王嫡长子,加封为恒亲王,赐王府,率五万护国军驻守淮州;孤雁恢复本名凌悦雁,为湘王嫡二子;追封王氏姊妹同为凌悦雁正妻,凌平为湘王嫡长孙。

至此,皆大欢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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