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九十五

此地虽然奢华,但是议事殿却犹如虎口那般可怖。

整个“职场”的气氛看似不太友好,实则是他们的老板白驹界骨的杀意十足。

他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和资本以及性子,极其面瘫的脸相,这是每一位帝王专门去学习且特有的神色。

大殿的正宫门到白驹界骨的王座有十米的距离。

为了彰显大国风范,他专命下人专门铺上了红毯,称之为官道(就是臣子发表自己的意见的地方)

官道两边分武将和文官。

现在是无人敢言。

甚至楼茗安的父亲楼南只是远远观望着自己的儿子跪在王座下,都未敢发话。

他们这些臣子只是都像看热闹一样看着此战远征落败的主要领事人之一——楼茗安。

白驹界骨席间捏碎了上好的骨瓷茶杯,急切的语气里有着特意克制的悲伤:“元涂国师呢!?北梁的国师呢?”。

这名“落败者”身穿一身破败的盔甲,头发凌乱,束冠都不知所踪,他的脸色更是灰尘土脸。

楼茗安颤颤巍巍的调整了一下跪地的姿势,他不断在这高档的红毯上嗑着响头,每一次抬头都是泪流满面:“呜呜呜,回,回陛下,白驹千里那奸贼,着实,着实可恶,竟把左城的要塞孤山城给破了,所以罪臣为了保住帝国的好男儿,擅自做主,让三万的铁骑,两万的步兵撤出防线援助国师,但是幕府城没的太快了,罪臣也深陷泥沼敌阵,因救国师心切,所以乱了方寸,奈何国师逼着我等让罪臣撤军!望陛下明察,望陛下明察!”楼茗安说罢再也不敢吱声,而是又磕响头又嚎啕大哭。

除去国师官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还另有相国子爵。

他忍住喜悦,假装伤痛,哀叹着走至官道,正对白驹界骨,他手持议事牌屈身行礼:“启禀陛下,请陛下勿忧,此战虽败,可也至少打探清楚了晋狼一族的残支势力及军事实力,渊国背叛,想必国师也未想到,所以吃了败仗是外在因素,楼将军也毁掉了边塞城,算他功过相抵,北辞州那边就是些妖界大陆的边角料,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南国盯住,防止南国的动向,陛下就可以腾出手来合纵于其他诸侯国,一齐增兵灭掉晋狼国即可。”

楼茗安听完这些才安下心来,看来他这条命保住了。

白驹界骨调整了一下情绪,大度的挥了挥手,楼茗安才缓缓退出大殿。

身为帝王,他白驹界骨可不是昏君,所以他也有自己的算盘:“相国所言极是,孤甚幸,对了,合纵之计还是相国去吧,国师一事暂议,退朝。”

“退朝……”

众大臣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大殿,从俯瞰庭的高台走下去。

子爵走在最前方,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冷冽的扫视着下方,众大臣皆不寒而栗,连忙低头行礼。

"今天你们都做的不错,你们的功劳本相不会忘记,尤其是楼谋士,楼谋士请留一下!”子爵威严道。

众文臣们纷纷惊讶,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今天的事情居然被子爵记住了,而楼南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楼谋士,听闻贵公子此战屡建奇功,就是这防线一事陛下那边还需我去谏言,所以为了保全楼氏一族,烦请阁下到我府中体恤如何!?”

子爵冷眼看向楼南,若不是子爵面相和善,还真被他的相貌给欺骗,谁也不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老头!。

"是,相爷,是小儿鲁莽,请相爷还要在陛下面前多美言几句,今日大恩下官没齿难忘!"楼南屈了屈身子,不禁大汗淋漓。

"谋士,你看来很担心贵公子,这样,阁下请先回府,明日小朝后到我府中一叙。"子爵挥了挥手,转身进入自己的马车内。

楼南恭敬的屈身:“相国慢走!”

他看着子爵的马车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离开。

"唉.....庙堂之量皆是小人!帝国覆没之日不远了……."楼南一边心里默念一边上了马车,他对马夫道:“烦请到我儿府邸。”

“诺!”马夫驾车南去。

晋狼国国都,都市大都是街道分明,一片生机繁荣之景。

议事殿的宫门口电压一直是不稳,所以散朝后我立刻拿出工具修缮起来。

我身穿锦色衣袍,挽着袖口,蹲着身子手里拿着螺丝刀,我正在很认真且费力的拧着这个电闸。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并未在意,以为是我手下巡逻的中央军罢了。

“启禀君上!臣有事要奏!”一名身着蓝衣的大臣在我身后屈身行礼,听着他的呼吸声很是急躁,可能是认为有大事要奏。

我并未回头看他,而是专心手里的工作,我死死的按住电闸,用余光打量着他,他现在大汗淋漓,甚至冕冠都有些松动。

这该死的强迫症,我站起身子正了一下他束头发的长冠,接着去忙活手里的工作:“我不是说了吗,封建制度已不复,你这是干什么,站直了身子说话,还有,以后莫要喊我为君上,依旧叫我殿下就行,君上听着生分。”我光顾着说话,忘了手里还有一块不起眼的电阻。

他还是不敢起身,而是低声说道:“君,哦不,殿下,臣的探子来报,说渊鹤省总长渊鹤尧在回国都述职时去了丞相府上,一直还未出来,臣惶恐那边防军会和白驹一族新编军谋……”。

我强行打断了他:“晋狼国国风开放,不存在一个大臣去另一个大臣府邸时间过长就是谋反,烦请阁下自重,你的职责是在学院教书,教好贫困线以下的孩子们就是你身为老师的职责,此次觐见我权当没听到,退下吧。”

“臣知罪,望殿下明察。”他跪在原地不敢动弹,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我并未回答他,我看着他也不动,真是个书呆子,可别把我晋狼国新国子民给把脑袋教坏了。

于是我灵机一动,我大吼着这个电闸,吓的这个大臣立刻爬着起身,他快速的向我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我自嘲的笑了笑。

等大臣走远了,我把电闸按了下去,我看着被我按压坏了的电闸,无奈摇头,叹息。

"这个电闸真麻烦!"我无奈地喃语。

白驹千里整顿新法,渊鹤尧整顿国风,而我整顿制度,凌褚整顿军队,但总有一些封建余孽来谏言只顾他们利益的话,这些人不能铲除,也不能任其生长。

他们认为给他们的一国之君说一些风言风语不切实际的“忠言”就能获取一些赏赐,呵!还真以为我是没学过帝王之术的愣头小子。

毕竟在一片封建和战乱并存的世界上进行刷洗这些人的罪过,恐怕要用上钢丝球了……。

我转身离去,看来要去一趟边防了,电压不稳!

晋狼国丞相府邸。

府邸并不是多么奢华,反而只是普普通通的三进大院。

从府邸正门处到白驹千里的正室是一条石子路。

庭院里的绿植是妖界最寻常的郁李花草,并非是其他种类的花草。

郁李花,是一种长在朽木上的植物,在郁叶之间生长,有着极好的吸收光线及热量的特殊功效,而且郁李有着极好的保护伤口的功效,可以预防一般剑伤的感染。

郁叶,是郁李花的根茎,是郁李花的养料。

郁李的花期很短,大概花朵只有十天左右就会枯萎凋零,但却有一个奇妙的地方。

郁花的花蕊可以使用来做药材,治疗寻常疾病,也可以直接服用,郁同时也可以做成药丸使用。

这也是白驹千里钟爱郁李的原因。

花香卷袭着整座外院,甚至聘请的侍从也不绝间喜欢上了郁李。

墙院的内侧外侧都种满了梧桐,因此物最相思。

正室大堂里,有两人正坐。

意气风发、满脸春光拂面的晋狼国丞相白驹千里。

还有一位身穿灰白色的锦袍、年约二十三岁左右的男子,当然了,对于人的二十多岁可是少年郎,但是对于妖的二十三岁实则是一千一百多岁。

渊鹤尧的面容俊秀、身形挺拔,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庞,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眸,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容,虽然面容略显稚嫩,但是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股贵族的威严,这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修养。

在圆桌对面是一位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子,头戴长冠,宽大的袖口用一根红绳缠绕,并挽起。

他脸上带着一抹阳光灿烂的笑容,给人以亲近之感。

此人便是晋狼国丞相,在晋狼国家喻户晓,在国民心里是排在第一的存在。

白驹千里的大堂正墙上挂着晋狼国地图,地图的中央画着两个标红的红色圆圈,其中有一个红点是晋狼国的北面,另外一个红点则是南面。

两个红点仿佛给人一种错觉,它们犹如潜水的蛟龙,以最快的速度正在快速地靠拢,似乎是要汇合在一起。

渊鹤尧看向白驹千里,给他递上了一份文件:"丞相,秋收已经准备妥当,不过我也找出了让尤霜复活的办法。”

白驹千里很欣慰,不愧是他的好兄弟,这办事儿效率就是高。

“那个,渊鹤兄,对于这场改革发展,你的君候之名被总长两个字代替,这……”

渊鹤尧大度的挥了挥手:“擦,我还以为你纠结半天是给我要女人呢,你说这事儿,切,我给你说,自从离了君上二字,我这心里啊别提有多舒坦了,而且无论是君上,还是总长,职责都是为了老百姓的太平,而且现代化建设可不能落下。”

白驹千里点了点头,发自内心的喜悦涌上心头:“哈哈哈,渊鹤兄,这才是你!”

渊鹤尧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一次改革肯定会引起轰动,但是现在已经是非常时刻,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盯着咱们吗?他们都想着趁火打劫、渔翁得利呢,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毕竟变法触动的就是那些贵族的利益,而且还不能动他们,我恨不能把他们千刀万剐了!”渊鹤尧说完已默默攥紧了拳头。

“此事不必放在心上,凌惜会搞定,我给他一会儿发条消息,让他晚上出去喝酒!总不能一直紧绷着工作状态对不!”白驹千里说完已经拿出了手机给我发短信。

当然,去边防路上的我也收到了消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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