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现真言

南安回屋里寻了一番,在一精致的小盒子里拿出它来,递给何菜菜。

“可是它?长欢也不知何用,所以,一时间忘了。”

何菜菜没有接过,看着那盒子道:“你就泡水给你师父喝就好。”

“泡水?何老您是五念有名望的医者,您给的长欢是信得过的,缘由不需问,晚些时候给夫子泡去。”

何菜菜满意的点点头,小手拉过她来,笑盈盈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本能是想后退的,但为了不失礼貌,没有过多的动作,低头看着她,道:“老地方?”

“咳咳,你跟我来就是了。”

说罢,就拉着她出门了。

夜间有花暗袭,闻者多是有意人。

以往 君以修回来时,南安早已休息了,他们虽同住屋檐下,但有人要是刻意去躲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他们之间就像是某种程度上的隔离,君以修还是像以前一样,早出晚归,不见人,南安也习惯了他们之间的沉默了。

没有刻意去挽留什么,也不会过多的干涉对方。

君以修今日回来时,南安却是一直等着的,见到他,微微行礼。

“还没休息?”

“是,特意等夫子回来。”

“……嗯,我如今回来了,你先休息吧。”

南安知道这人会是这样的回答,虽然对她有那么些意见,但这人从来是闷着的,不愿与她说,她那日都那么直白了,但感觉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没个作用。

她也不指望自己能与他有多大的缘,但既是她的夫子师父,尊师之道还是有的。

向厨房方向去,将何菜菜嘱咐她化的水温热了些端来,恭敬呈上。

“夫子,何老说您身体不太适应这浊气的人间界,这是她特制的药,对您有好处,叫我一定给您喝了。”

南安肯定她是原话重复的,她虽然开始时说了不追问,但两人要分开时还是问了缘由,这才有了这句话。

君以修看她等得久不过是为了这件事,没有拒绝,还是接过了药,只是迟迟不喝。

他不喝,南安就瞧着他,意思是他喝了她才离开。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南安衣服有些薄,女孩子家的身子骨也要弱些,实在是没办法了,抬手喝了下去。

南安上前接过药碗来,离开,之后,无交流。

眼皮昏昏沉沉的,她以前虽然也有很困的时候,但从来不是这般突然,回到屋里,倒头就睡了。

入梦——

四周云雾缭绕,树影沙沙,远远所见,有人立于树下。

南安像是不受控般上前去,努力想要看清那人,但这不像以前被控制,而是自己内心的好奇被梦境所撑大了。

又近些,能看清人了,很是熟悉……

终于,明显看清了……

“……夫子?”

南安轻轻唤出声,那人却像是不认识她一样,有些警惕的看着她,目光始终没在她身上,语气冷冷的。

“你是谁?”

“……我……我不知道怎么会来这儿,并且见到您的。”

“夫子?我有教过你什么?”

“活之道。”

那人沉思片刻,才道:“我倒是不曾知晓,我还有这教人的本事呢?”

“不过,既然来了这儿,也便是个缘,你且说说,有什么困扰?”

南安更加迷惑了,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也不知道自己内心到底是想问什么,可看着面前这人,总觉得异常的熟悉亲切,好像她们本就认识了很久很久了。

很久,可是有多久呢……

也许是平日里没有能够交谈的机会,南安很是容易的说出了自己想说的。

“夫子,您很讨厌长欢?”

听到长欢二字,这人才有了反应印象,挥手出现一张石桌,盛上两盏茶,邀她入席。

南安看他如此,也没有什么扭捏,大方入座,看来这人与外面的君以修还是不同的。

“你说的长欢,可是那突然出现在北阮的公主?”

“是。”

“也是,我的第一个学生,说是学生,却也不过是个照顾者的身份,受人之托罢了。”

停顿,南安细想,手不自觉的捏紧,原来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受人之托的存在,竟是连师徒关系也算不上。

“你还想知道什么?时间有限。”

君以修看了看桌上的茶水,热气丝丝缕缕。

南安看到他的动作了,也去看这茶水,从水的倒影里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一团白球,胖的还很匀称。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先吐槽还是先问了。

“你打听这事儿是为何?你与我认识?”

君以修很是敏锐的指出问题,南安赶忙道:“我是精灵,五念的花精灵,长欢殿下总是会同我讲很多的事儿,大多都是她一个人,看着挺孤单的,所以,所以,我……不知道怎么的就会来夫……大仙您这儿了。”

“有惑想问大仙。”

君以修就那样静静的听她说,等她说完才道:“哦,此事啊,告诉也无妨。”

“你既来了这儿,便是个缘,你问我都会回答。”

“那丫头是不错,乖巧懂事,虽说先是南国圣女,后又是北阮公主,身份尊贵,却从来没有这些架子,对人和善。”

“再有,遇事也冷静,我是怀疑她的意图,可人家很是明确的回答了我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听他这样说,南安觉得自己被夸了,脸有些微红,慌慌张张道:“那您……”

“我刻意疏远她?”

嗯,某只重重的点头。

“身为师父,能教的也没什么,她是否同你说过,我教过她北阮的诗词类的,可人家一直假装不会的配合我,为师者也是很无奈啊。”

他说这话,完全不是表面那冷冷的模样,反差萌一下子就上来了。

紧接着又道:“我最近在五念要忙的也多,难免会忽略了她,是我之过。”

南安听了这话,心情是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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