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雨霖铃终不怨（一百六十一）

莫常思垂眸将陆子风所言所行略略过了一遍，平静发问:“你放才说那平凉王家，在那之前是可与杭城莫家相比的……”她细细道出那四个字，似乎连字都别有一番嘲弄:“——算师之家？”

本来她开口想问的是平凉王家与其他世家，诸如陆家等等的关系如何，却莫名其妙的觉着，不管如何，大抵从莫家开始是最应该的——或者说，是她最想先问的。

陆子风意味深长地扯了一个略显刻薄的笑:“甘肃那一震，死伤的五十余万人里平凉王氏的人除了有事在外的一个没逃过。后面那些零零散散的王家人也没几个，重建是不可能了，于是就各立门户讨生活，死的死活的活，现在要去找指不定一个都没了。”

热茶氤氲，莫常思与陆子风对上了眼:不对劲？

陆子风点点头，显然出于什么原因不欲多言。

先前陆子风如何义愤填膺，对平凉王氏似乎只有不愧为算师大家之类的不屑，但这王氏惨状与那句“是与杭城莫家相比的算师之家”很明显是有隐情的。

如若莫常思不知道杭城莫家的事情，那听这几句话可能也不会觉得还有隐情存在。反之，这两家能旗鼓相当，现在一家已经亡了，难免不会让她想到隐退了的莫家。

“这么说来，现在有后来居上的算师之家吗？”莫常思意有所指地问道。

陆子风摇头:“没了。”

这个答案意料之中，却又出乎意料。

两大算师之家相继消亡，那么接下来如果天师界有什么需要算师出马的大事呢？

陆子风似是看出了莫常思这个疑问，道:“天师界没了强大的算师之家，但天师盟里还有不少算师。”

莫常思:“天师盟？”

陆子风道:“我与你讲过天师盟的记录毁了记记了毁，还有天师宣誓词，它其实不只是一个管理者，名下也挂了不少散天师——这是那些非是世家门派传人大多的去处。”

莫常思递过眼神:所以说……天师盟其实也可以看做一方势力？

陆子风眼神赞许，嘴上空口夸道:“常思你如此聪颖，想必疑惑经此已解了七七八八了，接下来有何打算？”

又是一个有何打算。

莫常思微笑着把问题还了回去:“就方才在陆老爷子书房里说的那般，暂时没什么想变动的。”

好回答，可问题是，陆子风在书房里自陆姑母那个问题后就开始神游，这等回答自是听了的，不过听了也只是听了也是听了个寂寞罢了。

旧羡：注:现实中无平凉王家，也没有说要护平凉的势力，大地震是历史，已发生的无可避免的伤亡

旧羡：本文大部分世家，如杭城莫家、丽水陆家、婺州方家等均为杜撰，之后可能会有借鉴历史上的天师大家“张家”的部分家谱等

旧羡：借鉴均会标注，如无标注可能是我忘了，也可能是我觉得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识性问题或讲无可讲的点，凡疑问均可提出，评论cosplay我都看的，也会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