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长至肩膀处了
当日夜晚,三皇子府莫名起了大火。火势浩大,死伤惨重。大火一直烧了三个时辰,把那三皇子府的所有财宝都给烧没了,下人死了不少,暗卫也损失惨重。
三皇子本人狼狈不堪,身上虽不至于只着里衣,但外袍都被烟熏得有些黑,当然,他的脸色也如墨一般黑。
而罪魁祸首,正在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陵府后山脚的一块石头是望着陵府后山顶。
“听说了吗?昨夜三皇子府不知为何起了大火,火光冲天,刚刚我听出府采买的姐妹说,现在真真是烧得只剩残垣断壁了。”
“听说了听说了,我还听说,三皇子在今日早朝准备好好告一状呢。”
“哈哈,纵火犯还没找到,告谁的状啊?”
“这可不是你我能管的了,小声点,私底下说说就够了,那位贵客公子还在那呢,小心受罚。”
“哦哦,知道了,八卦八卦嘛。”
石头上某人听了唇角微勾,你给我媳妇儿下毒下蛊的,这只是收点利息。
没错,昨夜去三皇子府纵火的便是北景钰,白天问其地址,就是为了方便动手。
不过他还没解气,这人把他媳妇儿害的这么惨,本来两个人可以在北照王府生活得好好的,但是因为他,媳妇儿左右奔波,还中毒中蛊,现在还因蛊毒闭了关。
一场大火怎么能解气呢?
不过暂且也只能这样了,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动起手来难免缺了点理由,稍有不慎还会被冠上破坏两国关系的大罪名。
他还不要紧的,别连累了他媳妇儿。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山顶,期待着小月儿解毒成功出关,一些他早就盘算着的事情才能提上日程。他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目光深邃,活像颗望妻石。
后山山顶,盛月烟正躺在石床上,只着一身里衣,身上密密麻麻全是银针。
但被扎成刺猬的某人并不慌,反而还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陵瑶对照着书籍再次整理药材。一刻钟后,她停下手中动作,走到盛月烟旁,将银针按顺序拔下。
最后一根银针取下,她再一次数落盛月烟:“你可真行啊,三个月前发现的,竟然不快马加鞭来南疆,还让我去信给你你才来。现在好了,蛊至手臂,你等着爆体而亡吗?”
盛月烟这次特别虚心地将她的话全部听下,没有反驳。
陵瑶看她这样子就来气,瞪了她老半天,最后只得叹气:“缺的药材我让清雨去雪域天山取,只有一味药比较难寻,阿源已经去西月的路上。他那张嘴最厉害,当个说客最合适不过。”
盛月烟轻笑道:“若是这话被他听到,你又得挨一顿打。”他最擅长的权谋之术被她曲解成了这样,让旁人听了指不定要被误会这是个奸臣呢。
陵瑶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她坐在石床边,看着盛月烟:“把衣服解开,我看看今日情蛊是否有变化。”
本来只挽起袖子便可看到的,但情蛊已张至手臂,不解衣实在看不到。
盛月烟也不扭捏,解开了里衣,雪白的肌肤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疤痕,右手手臂上还有一条狰狞的血痂,是前些日子遇刺的伤,还未恢复。
陵瑶只将目光投向她的手臂,血痂是长,但临近肩膀处却冒出“花枝”。其实遇刺那日只到手肘处的,当时伤口太大,将“花枝”都“劈开”了,北景钰满眼都是伤口,没有注意情蛊的状况。
才短短一个月不到,它便长至肩膀,按这速度,可能撑不到月千源回来,情蛊便长至心口,到时候可是天王老子都救不回来了。
陵瑶却是舒了口气,道:“这几日倒是减缓了速度,看来这针阵还是有用的。一开始的几个月我还以为你体质特殊,能压制情蛊。没想到你这身体是一开始憋着劲,到后面疯狂滋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