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燕赤凤走

椒房殿中

侍卫统领燕赤凤正躬身向赵飞燕行礼：“燕赤凤就此拜别，望皇后娘娘千万保重。”

“燕统领走好，日后千万不要再踏入长安城半步。”赵飞燕微微颔首。

“谢娘娘，娘娘之恩，燕赤凤铭记于心，他日定当报答。”

“别这么说，要说谢，也是本宫谢你。”赵飞燕起身说道，“请君受我一拜，全当谢意。”

“娘娘请起，燕赤凤愧不敢当。”燕赤凤忙扶起赵飞燕。

“这一拜，你受得起。”赵飞燕双手交叠，平放在胸前，将头低下，郑重地行了一个谢礼。

“若非燕统领，本宫可能不会完好无事的站在这里。所以本宫要谢燕统领。”

“娘娘言重了。其实娘娘不怪我就很好了，我为了家人而置娘娘于险地，是我愧对娘娘。不过请娘娘放心，日后娘娘有用到我燕赤凤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了，本宫不怪你，本宫理解你，燕统领保重。”

看着燕赤凤逐渐消失的背影，赵飞燕叹了一口气，而路上的燕赤凤也觉得脚步越发沉重。

燕赤凤一直记得，自己多年前入宫时还是一个孩子，不小心弄坏了先帝的宠妃傅瑶的一件器物，本应重责，而当时阳阿公主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主动认罪，担下了所有罪责，最终被打了五十大板，才免去了自己的处罚。而那个小宫女的名字，叫做赵飞燕。

正是因为往日的这份恩情，燕赤凤一直暗中襄助赵飞燕，可私通一事却因为家人在对方手中，但他又不忍对昔日的恩人下手，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做：既没有和他们一起害赵飞燕，也没有主动告诉赵飞燕。可毕竟心中有愧，他觉得再无颜面见赵飞燕，才辞官回家。

他记得，赵飞燕也没有忘记那件事。之所以放他离开，一是他去意已决，二是让他心中含愧，对自己也有好处。因为赵飞燕可以断定，再有下次，他一定会坚定地跟着自己、不会迟疑。

长乐宫中

“皇后没有什么要和哀家说的？”王政君看着赵飞燕笑道。

“儿臣不敢欺瞒母后。既然母后没有深追，那相信母后有自己的打算，儿臣自然不敢妄言。”

“皇后说的好啊，那皇后能告诉哀家，你的生父姓什么吗？”

赵飞燕没有想到王政君会问这个问题，她想过王政君会问的所有问题，但绝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母后说什么，儿臣有些不明白？儿臣之父，乃成阳侯赵临，原阳阿长公主府中人，儿臣之母，乃成阳侯夫人景氏，原阳阿长公主乳母、先帝卫婕妤丹阳殿掌事宫女。”赵飞燕面无表情地回道。

“皇后不愧是皇后，这些话张嘴就来。”王政君笑道，“哀家问的是皇后的亲生父母。”

“他们很早就抛弃了儿臣，所以儿臣对他们没有印象，不知他们是谁。母后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