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朱宜修:倒是有许久未见淑仪了,淑仪素日一贯勤勉,今日怎的迟了?

皇后端着素常温和大方的笑容,倚靠在凤座上,看了我一眼。

我福了福身,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叶冉彤还请皇后娘娘恕罪,今日晨起,帝姬啼哭不止,臣妾哄了她会儿,便耗费了些许时间,是以才来晚了。

皇后脸色微变,转瞬恢复自然。

朱宜修:帝姬尊贵,又是太后和皇上的掌上明珠,迟了也无妨,坐罢。

叶冉彤臣妾谢娘娘宽恕。

吕盈风:昭穆可有事儿?若说是啼哭,可瞧瞧是否是乳母服侍的不周当,不妥帖,回宫记得请太医去瞧瞧,一定不能疏忽了。

她眉眼间闪过一丝担忧之色,说起孩子,永远是做母妃的忧心。

她膝下唯有一女淑和帝姬,淑和虽不得太后和皇上宠爱,也是她的掌上明珠,手中宝。

叶冉彤多谢姐姐关心,楚瑜这孩子,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总闹着要我陪着她,昨儿夜里醒了两次,今儿乳母向我禀报时,我心里焦急,便去瞧她,许是夜里睡得不大安稳。

吕盈风:孩子的问题例来都是大事儿,万不可忽略了。便是你今儿不来请安,也没人能抓着这个事儿说你什么。

叶冉彤我知道。说起来,傅婉仪怎的没来?

我随意扫了一眼周遭,便问。

她微微蹙眉,掩不住眉眼间的鄙夷之色。

吕盈风:你还能提她,我瞧她是没脸见你了。真是个病娇美人,三天两头的病了,可我瞧着她侍寝是一日都落不下的,今儿又说病了来不得了,可这晚上照样侍寝。

我嗤了一声,神色间颇有不屑。

周佩:她是什么人,也劳的咱们说着,罢了,她来不来的与咱们又有什么关系,说破天也是恃宠而骄了。

周佩是个直爽性子,这点倒与吕盈风投契。几个人也是有说有笑的。

朱宜修:沈婕妤新晋了惠贵嫔,皇上说了你与安婕妤的册封礼便定在一日,太后说了,这次册封礼务必慎重,她老人家还有对你额外的赏赐。

皇后言笑晏晏对沈眉庄说。沈眉庄微微一笑,却站起身来,福了福身,便没有多余的话了。

回到宫中,以柔禀退了周围侍候的人,神情有些隐晦,她压低了声音。

以柔:您派府里人照应甄娘子,最近有消息递上来,清河王频繁到往甘露寺,与甄娘子有些接触。

叶冉彤此言当真?

以柔:千真万确。而且府里人说,甄娘子有时往后山那头去,而清河王无故消失了几个月,听说是到巴蜀去了。

叶冉彤后山,后山住着……

我恍然大悟,后山住着清河王之母,我努力思索,甄嬛与清河王从未有过瓜葛,两个人为何走得这般近。

何况巴蜀,巴蜀是甄嬛父母发配之地,清河王为何凭空去那儿?

叶冉彤你派人告诉府里人,照应甄氏之余,也需要保持些许距离,莫要被察觉。甘露寺中若有人胆敢对甄氏不敬,给个教训便是,莫要闹出大动静。

以柔: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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