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姐弟合力治庸医 残官开铡斩恶吧

“师姐,我们好像到了师父让我们来的地方了!”乔谭指着面前城门头上的字说。

“长宣门!”秦梓懿紧紧地抱着乔谭笑着喊着:“我们走了七八天终于到了!”

“师姐,你轻点,好疼的!”乔谭挣扎着说:“师姐,你……矜持一点,被人看着呢!”

秦梓懿红着脸四处张望着耸着肩拍打着乔谭的胸口尴尬地笑着说:“我不就是高兴嘛!”

“诶!趁机占我便宜……”乔谭把眼睛瞟到身旁的树说。

“谁……谁,要占你便……便宜,啊!”秦梓懿脑袋摇摆不定地娇羞地说。

“算了算了,都是同门姐弟,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乔谭看着红着脸的秦梓懿说:“抱就抱了吧!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梓懿扣着手指说:“赶快进城,找家客栈歇息歇息!”

乔谭看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师姐说:“对,再不进城,就吃不到东西了!师姐等我一下!”

“师弟,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好浓的煮树皮的味道?”秦梓懿到处看着。

“仔细闻得话还有这霉味!”乔谭看着一家集满人药铺说:“师姐味道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姐弟俩快步走到这家药铺前,就看见一群耷拉着脑袋,手里拿着碗的百姓用高价买着一碗熬的都发臭的一锅浑浊的水。

“来……来……都别挤,排队!”一个穿着富丽堂皇的老太婆说。

这个老太婆:身着嵌玉袍,

发镶翡翠钗,

肥耳戴银环,

脸敷珍珠粉,

盖住肥皱纹,

一龇黄垢牙,

熏落翱飞雀,

左腕套金镯,

右腕串玛瑙,

张口说话飘絮沫,

飞如百姓陶碗中,

贼眼紧盯百姓钱,

却把恶水泼门前。

“你们这群快死狗,就不能听人话吗,排队,给了钱再给药,不听话,就给老娘滚!”老太婆瞪着她那双散发着恶臭气息的眼睛看着所有的人说。

“多收钱啊?”一个光着膀子拿着破陶碗,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老大爷气噎喉堵地说。

“四两银子,半碗药!”老太婆瞪着这老大爷喊着。

“啊!我……我,全身上下就只有十文钱!”老大爷被吓得坐到地上焦急地哭着说。

“没钱啊!就给我滚!”老太婆摸了摸手腕上的玛瑙石说:“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你给我跪在地上学两声狗叫,然后爬着把我店门口的地擦干净,我就勉强能送你半碗药,你看如何啊?”

老大爷看着手里那个破碗哭着说:“为了我的宝贝女儿,我做,我做!”

老大爷说着就把那对强有力的膝盖缓缓地放到了地上,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张开嘴巴颤抖的吸了一口拽满尘土的空气,汪汪,的撕心裂肺地叫了沉重的两声,又接着把他那原本就盖满泥灰的胸脯递到满是似兕角般小石块上,双手撑着地面,在地上来回的擦来擦去,很快地上就沾满了鲜红滚热的血。

“你个笨蛋,跟我起来吧,让你帮我擦地,你到好搞得到处都是血。”老太婆那起瓢,舀了半瓢药水倒在老大爷的破碗里骂道:“赶快滚,从我的眼前消失!”

老大爷接过那半碗药笑着向那个老太婆举了几个躬说:“谢谢!谢谢!”

“好了好了,赶快走吧,别挡我们其他人买药!”老大爷身旁的那些衣衫褴褛的人用虚弱的声音齐说。

“走,我女儿有救了!,有救了!”老大爷说。

老大爷那高兴的样子让人心疼。

“臭老头,给我滚开,别挡我的路!”一个魁梧的壮汉一把把老大爷推到在地上骂道。

老大爷从地上急忙地爬起来,爬到那个破碎的陶土碗旁,用那于岁月拼过命的双手拾起那一片一片的碎片哭着大喊道:“啊……我的药,我的药!”

秦梓懿走向前扶起老大爷亲切的问:“老伯,您女儿,是怎么了?”

“诶!跟你说了,你也不一定能帮我啊!”老大爷摇着狼狈的头说。

“噢!老伯,这您不用担心,我师父是郎中,我从小就跟他学习医术!”秦梓懿握着老大爷的手说。

“真的吗?”老大爷面容瞬间就像是雨天后的太阳甚是灿烂。

“您就跟我说吧!”秦梓懿用那肯定的眼神看着老大爷说。

“好吧!”老大爷靠在身后干巴巴的土墙上说:“两天前我们这里下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雨,这场雨都让河里的鱼都飞上了天,也让所有田地变成了荷塘,要是在雨中走路,不扶着东西走的话,就直接被水冲走了,还把老刘家的老房子给冲垮了,还好那天老刘那天在衙门雕刻万字碑,要不然的话我们这里又要少一个手艺人了!最主要的是这场雨还带来了一阵阵的阴风,那风特别的冷,刺身上冻得都让人想吐。好不容易等雨停了,大伙们还想去收拾自家的地,没想到的是好多人都得上了同样的病!都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咳嗽,发热,手脚酸痛。我那可怜的女儿就遭此不幸,我找过郎中,郎中都说是瘟疫,治不了,而且还搞得没有人敢来这里,我都急死了。后来隔壁老朱跟我说在这里有治病的药,我就跑了过来,没想到。诶!”

“哼!这天下竟有这等造谣之徒,赚黑心钱的庸医,都不得好死。”秦梓懿破口大骂。

“姑娘,算了吧,这家药铺自从那爷俩走了之后,就这妇人看管,又得到地痞流氓给她撑腰,官府都不敢惹她,要不然就连师爷都敢打啊!”老大爷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

“岂能让这等贼人留在人间。”秦梓懿握着拳头用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看着那个肥婆说:“师父教导过,遇不平之事要拔刀相助!”

“师姐啊……我的头好痛啊,好像生病了,给我点钱我要买药!”乔谭捂着头痛苦走到秦梓懿面前大叫着。

秦梓懿看着乔谭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亮晶晶的白银说:“赶快去排队买药!”

“谢谢,师姐!”乔谭艰难地接过那块温暖的银子娇气地说。

“老伯,我还想问您一件事!”秦梓懿问。

“你有什么问题,问吧!”老大爷把耷拉下来的脑袋抬起来说。

“这里的官老爷人怎么样?”

“他可是一个清官那,人都说古有包青天,今有彭梦楼,他是两年前才来的这里,可是因为去查案时,被贼人暗害,让他失去了一条腿啊!”

“谢谢您了,我这里有一副药,您先拿回去有水煮开,给您女儿喝了。一天一次,五到七天就能痊愈!”

“谢谢!”老大爷感激地留下眼泪说。

“您就赶快回去吧!”秦梓懿边说边走到乔谭身旁。

“呦!姑娘你好生漂亮啊!”肥婆眼睛瞟向远处的寻杏楼说。

“漂亮姐姐,您看看我弟弟他是怎么了。”秦梓懿揉着眼睛焦急地说:“我弟弟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打喷嚏还不停地咳嗽,今天早上起来一看,还发热!”

“姐姐,救救我,我好难受!”乔谭边咳边说。

“你先别急让我看看!”肥婆扭着那颗油肥油肥脑袋看着乔谭说:“没事,喝了我的这碗灵药,保你药到病除。”

“那姐姐,这碗药应该很贵吧?”秦梓懿问。

“我看你嘴这么甜,就免费给你一碗!”肥婆拿起瓢舀了一碗药递给了秦梓懿说。

“谢谢,好心的姐姐!”秦梓懿接过那碗药递给了乔谭说:“弟弟快把药喝了,喝了药就能好了!”

“对对对,喝了我的药就好了!”肥婆满面春光的说。

乔谭接过药,瞪大眼睛看着肥婆,极速地把药泼到她的脸上,然后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使劲地那张肥脸往桌上磕:“你个庸医,我要替天行道!”

乔谭这突如其来的殴打把周围的人吓得都发青了。

“你在干什么呢?”刚刚那个魁梧的壮汉跑过来,一把抓住乔谭的衣领,使劲地把他扔到了身后的马厩旁:“你的胆子不小,我的人都敢打,看我今天不把你撕碎!”

“你这不公平,一个壮汉打我一个瘦子,脸是不是长到了屁股上!”乔谭艰难地站起来揉着屁股和肩膀说。

“口气还不小啊。我让你三拳,你都未必能打疼我,哈哈哈!”壮汉讥笑着。

“你说的让我三拳!不可反悔!”乔谭站直说。

“哦!哈哈!我虽然做事不讲理,但是这等江湖规矩我还是懂得,你就尽情的来吧!”壮汉笑着喊着。

乔谭握紧拳头向他的的胸口打了一拳,壮汉向后退了两步,痛苦地捂着胸口说:“你……”

“先别说话,把力气留下说遗言!”乔谭揉了揉拳头说:“还有两拳!”

乔谭说着使劲地向他的脑袋上打了两拳,那个壮汉缓缓地睡在了地上。

秦梓懿把晕在桌子上的肥婆扛到壮汉身旁拿出怀里的皮鞭说:“把他俩绑起来带到衙门!”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瞬间跳起来高兴的说:“恶霸被打倒了!”

“乡亲们,你们谁有牛车?”乔谭问。

“大哥,我这里有!”一个小伙子推着一辆牛车说。

乔谭和那个小伙把这两个已经入梦乡的人抬上了车带到衙门口。

秦梓懿走鸣冤鼓旁使劲地敲响了。

“什么人!”一个留着小胡子中年男人打开沉重的门问。

“我要报官!”乔谭喊道。

“我家老爷正在休息,跟我说也一样,我是这里的师爷!”师爷挺着腰说。

“你不行,我就要见你家老爷!”乔谭说。

“大胆,老爷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回去吧!今天不升堂!”师爷转过身说。

秦梓懿快步走向前,拽住师爷的衣领使劲地打了一巴掌说:“今天我要见不到彭大人,你就会变成狗嘴里的晚餐!”

“好好,我去跟老爷说!”师爷捂着脸说。

“彭大人,我听乡亲们说您是一位清廉的官,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啊!”秦梓懿说。

“诶!姑娘你不必夸我,我哪有那么好啊,我要是真的那么清廉的话,怎会遭到其人伤害呢?”彭大人摇着头说。

“大人,就因为您是一位好官,坏人害怕您,才会遭到一些贼人伤害啊!”乔谭说。

“对对对,贼人就是怕好官吗?”师爷打了一个寒颤说。

“大人,我今天把本地的恶霸抓过来了!”秦梓懿说。

“哦?这里还有恶霸?”彭大人疑惑地问。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您不会不知道这里有恶霸?”乔谭问。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彭大人看着师爷问:“你知道吗?”

“我……我也不知道啊!”师爷眼神躲闪着说。

“让犯人上来!”彭大人说。

“带人犯上堂!”师爷喊道。

肥婆和壮汉被捕快带上来。

“这两人有何罪啊!”彭大人问。

“回大人,这个妇人,当街卖假药,前几日本地下了一场大雨,部分的百姓被寒风吹到,不甚患上了风寒,她却不出正方,去拿一些树皮杂草熬成脏水给乡亲们喝。而这个汉子,却打我弟弟,据我了解,他还经常强抢民女,就因为这个还让杜家二老跳河自杀。大人您说要按照当今律法,这两人该当何罪!您若是不信,全城的百姓都可作证!”秦梓懿问。

“按照律法,贩卖假药,是死罪。强抢民女,致人死亡者,也是死罪!”彭大人说。

“大人,我们知错了,饶了我们吧!”肥婆和壮汉磕着头求情着。

“死罪不可免,带两人上铡!”彭大人扔下令牌说。

两名捕快,抓住他们两人,来到大堂之外,当众斩掉了他们的脑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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