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秧子

李净皖咳咳咳……咳……

离陋：李净皖，你这身体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李净皖咳……

李净皖水土不服吧……

李净皖咳咳……

离陋：调兵攻打江南，务必早日将江南拿下！

李净皖离陋！

李净皖咳……放过江南吧……咳……

离陋：本宫主听说江南是你故乡，待本宫主拿下江南，你好好养病

李净皖离陋

李净皖你放过江南，你回头看啊！

李净皖被你打下的城池，寸草不生，百姓行尸走肉……

李净皖咳咳咳……

李净皖放过江南……

李净皖求你……

音落，李净皖竟直直晕了去，嘴角溢出献血

离陋弯腰为他捏好被角，擦掉嘴角血

起身走出房间

离陋：李净皖……

……

……

白启渊：舟川，撒旦宫主力向江南移兵了

白舟川：师尊，弟子带领鬼门和‘追命’迁兵江南

白舟川：南阳城便交给师尊与君护法了

白启渊：万事小心

白舟川踏出军帐，随即便是一顿军令声

账门被人掀开，白启渊盯着地图没有抬头

白启渊：舟川，怎么又回来了？

离陋：白启渊峰主

离陋：好久不见

白启渊猛的抬头

白启渊：离陋！？

离陋：白峰主别激动，李某今晚一来，是迫不得已有事相求

白启渊：离宫主还有事求本峰主？

离陋挑眉，无奈道

离陋：李净皖病入膏肓，只是想请峰主看看罢了

白启渊一怔

白启渊：净皖还没死！？

离陋：我怎么舍得杀李净皖？

白启渊：你叫本峰主如何信你

离陋：白峰主信不信本宫主无法强迫

离陋：信，李净皖因有活路

离陋：不信，他死，本宫主也尽力了

白启渊垂下眼眸，思量许久

白启渊：本峰主去了，还能回来吗

离陋：自然是能的

白启渊拿上毛笔，蘸了点墨，在一张白纸上提上几笔后

白启渊：宫主请带路

……

……

李净皖勉强撑起身，拉了拉脚裸上的铁链，伸手去拿不远处桌上的茶杯

李净皖咳咳咳……

李净皖咳……

指尖触碰到杯身那一刻，颤抖的身体碰摔了茶杯

李净皖咳咳……咳……

李净皖垂下眼眸，愣愣坐在床上

嘎吱——！

离陋：李净皖，不是告诉过你叫下人端水吗

李净皖咳咳……我不想……咳……

白启渊：不想什么？

离陋身后的青衣男子站了进来

李净皖师兄？！

李净皖咳咳……咳咳咳……

白启渊没有说话，走去坐上榻，握起李净皖的手腕把上脉

整间屋子安静下来，只有李净皖沉重的呼吸声

许久，白启渊黑着脸开口

白启渊：李净皖，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是什么鬼样子？！

李净皖我的身体……

李净皖我清楚……

李净皖咳……

白启渊：已经咳得胃出血了，离陋，拿笔拿纸

离陋转身离开

白启渊这才死死盯住李净皖的脸

白启渊：师弟！

白启渊：你是不是结契了！

白启渊：那东西一直侵蚀你的身体你知道吗！

李净皖别过头

白启渊：师弟！

白启渊：师兄这药方只能压制住那物

白启渊：你的生死，取决于你自己

李净皖握上白启渊的手

李净皖净皖……知道

李净皖师兄，一年未见，你的手好多裂痕……

李净皖咳咳……

白启渊：一年未见，锋芒毕露的文曲仙尊竟变得如此拉垮

离陋拿着纸笔砚走进屋，将东西摆在桌上

白启渊放下李净皖的手，起身拿起笔提字

写完后，他将纸递给离陋，离陋接过药方离开

算是给他时间叙旧了

李净皖师兄，快走吧

李净皖这地儿，离陋做不了主

白启渊：离陋不是撒旦宫宫主？

李净皖他是宫主，这一切都另有黑手

李净皖从‘雷鸣’身陨到现在

李净皖都是那人一手策划！

李净皖咳咳……咳咳咳……

白启渊：你记得好好吃药

说着，从腰封取下一包糖，扔给李净皖

白启渊：师兄先回营了

李净皖好

音落，白启渊出门消失进了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