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质问

晋州，王府

晋王与周子舒对立而坐，他见了周子舒心中还是十分欢喜的

晋王：子舒，你知道吗？

晋王：我一直觉得，孤王生来就是要一人孤独的，直到我得知，有人在岳阳城外看到你武功不失，活的好端端的，孤王的心里是欢喜的很

晋王：子舒，你快来与孤说说

晋王：你是如何在那七窍三秋钉上做了手脚的？

晋王：竟然连鹏举都被你瞒了过去？

周子舒：呵…其实我并未在那上面做什么手脚，我不过是换了种方法罢了…

晋王：那你怎么还好端端的…

周子舒：我不过是每三个月钉入一颗钉子，让它慢慢长在肉里，好让它与血脉融合

周子舒：这样我方才能慢慢适应，段经绝脉之痛

晋王闻言，独饮了一杯，有些不忍…

晋王：你就这样，让自己遭了十八个月这么要命的苦？

晋王：你为何要这样做？

晋王：你若是想要叛离本王，直接悄无声息的离开孤的视线就是！

晋王：为何非要如此折磨自己？

周子舒：呵呵…我怎可食言而肥，那七窍三秋钉，是我所立下的规矩，那些陪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都是那样做的

周子舒：如果我一个人例了外，将来九泉之下，我将有何颜面去见他们？

晋王：子舒！

晋王：九霄之死，是个意外！

晋王：你以为，我不遗憾吗？

晋王：你这般折磨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晋王：如果他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比我还要痛苦！

周子舒：好，九霄的死，是个意外

周子舒：那我四季山庄的七十九个兄弟呢！

周子舒：难道也是意外？

晋王：这战场之上，谁能保证不会有所折损？

周子舒：呵…是了，刀剑无眼，生死有命，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晋王：周子舒，你别忘了，这天窗还是你一手创立的，你想要为这世间引来一丝天光，为苍生祈福，为万世开太平，这些人的牺牲，难道你不明白吗？

周子舒：可是如今又如何？

晋王：孤马上就要开创盛世，你怎么能够缺席！

周子舒：那韩英，又是为何？

周子舒：为何就容不下他一人？

晋王：韩英？

晋王：他又算是什么东西？

晋王：一个低贱的孤儿奴隶罢了！

晋王：也值得你提起？

晋王：他竟然敢愚弄本王！

晋王：不过，本王还是要感谢他，若不是他，我也没那么快找到你的下落

周子舒：他才二十出头…他难道就不是芸芸众生之一？

周子舒：为什么？

晋王：哈哈哈…子舒，你是要笑死本王吗？

晋王：他不过一个奴仆…

周子舒：王爷！

周子舒：你所说的人间正道何在？

周子舒：盛世又何在？

周子舒：我如今只看到，一个个为我而死的活生生的人，他们的冤魂，日日夜夜的压在我的脊梁之上

晋王：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晋王：本王是做大事的人

晋王：他们为大义而死，死得其所！

周子舒：他们到底是为了你的大义，还是为了你的野心而死！

周子舒拍案而起，酒菜撒了一地，桌席也被掀翻，他只觉得眼前之人，分外的陌生，或许从来也不曾相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