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诘问

火玉华：这金桔可有什么典故？阿嫂我愿洗耳恭听！

火玉华顿时来了兴致，坐在结界外，看着阿浮。

阿浮：不说！不说！若兄长知道，可要扒了阿浮的皮！

阿浮连连摆手，将话头藏起。

火玉华这好奇心被勾起，再难放下，只得好声劝慰道。

火玉华：阿浮，拜托了，与阿嫂讲讲，若是你兄长要...要扒你的皮，阿嫂我定不饶他！

诃那见火玉华叉着腰，一副母夜叉的凶相，不觉好笑。

阿浮：只记得，当时我负伤卧床，兄长为了使我开心，找了金桔树种在妖阙，我知兄长疼我定舍不得吃金桔，就哄骗他这金桔很甜...

阿浮的脸上泛起微笑，还沉浸在幼时与诃那一起度过的欢乐中。

阿浮：他以为我真的喜欢吃金桔，就命人给我种了一大株！

阿浮说着说着，眼中起了水雾。

火玉华想起他们兄弟情深，现在一个妖阙，一个仙居，分隔两地，自相见亦是困难，不觉唏嘘不己。

时间似己过去很久，火玉华怕柳梢在宫中孤寂，加之云雀又不是个省心的丫头，怕她不在，又会惹出什么祸端，只得起身告辞。

火玉华走得匆忙，在路上不小心冲撞了一位紫衣仙子。

龙套：(紫衣仙子)你从那里来么？哥哥不是说任何人不许去那里？为什么你可以去？

小仙子有些不满，拦在路上，不让火玉华通过。

火玉华抬头，见是洛宁，施礼道。

火玉华：师姐若没什么要紧事！还是让玉华走吧！

洛宁见火玉华彬彬有理，倒是她有些强人所难，抓了抓头发，让出一条道。

洛宁：失礼！失礼！玉华师妹勿怪！

但见火玉华所去的方向竟是重华宫，因了好奇，也跟在火玉华身后前去。

柳梢在门口久等玉华。见着玉华拉住她的手，将昨日与洛歌上仙见面一事悉数说了。

火玉华：阿姐，你怎么想？

火玉华倒了杯香茶，奉在柳梢面前，柳梢接了，轻抿一囗，微微皱眉。

柳梢：我想留在他身边！

火玉华：可条件是，必须以你的鲜血浇灌四季碑！这也太过分了！

火玉华气不打一处来，洛歌师兄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为了整个仙居的安定，竟然要牺牲柳梢这个弱女子。

柳梢：可是！他是陆离啊！我只要她是陆离，哪怕他让我呆在他身边一天，我也心甘情愿！我不想在失去他了！玉华，你明不明白！

柳梢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抓住火玉华的两臂，双眸垂泪。

火玉华：阿姐——

火玉华不知如何诉说，呆呆望向空中，既是无奈，也是悲哀。

火玉华：有我火玉华在，我是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阿姐，你醒醒吧，他是上仙洛歌，不是你的陆离！

火玉华再一次转向了柳梢。

柳梢：是洛歌又如何？不是陆离又如何？他对我如此冷淡，是与不是又有何意义？

柳梢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跌倒在榻上，泪濡湿了金丝缎面。

火玉华不忍在苛责柳梢，轻轻合上寝室的门，向洛歌重华宫走去。

洛歌端坐于桌前，不悲亦不喜。

洛歌：师妹来啦！看座！

早有仙侍倒了茶水奉上。

火玉华向师兄抱拳，在一旁坐了。

火玉华：师兄，你在凡间历劫，可曾用了陆离的皮相！

洛歌：师妹差矣，本君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洛歌有些不耐烦，举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火玉华捕捉到了洛歌神色的异样，并未在说言语。

火玉华：师兄，你到底是不是陆离，或者说陆离在你身上到底残存了多少意识，麻烦师兄如实相告！

深默良久，火玉华开囗道。

陆离轻轻放下茶杯，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洛歌：本君知道了，玉华师妹，你且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