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

这一天，道馆的平静，很快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男孩打破。

他叫时光。

经不住褚赢的万般请求，他只能就近找个道馆，满足褚赢的下棋欲望。

他选择的对手，是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小男孩，名叫俞亮。

一局对弈结束后。

围观的群众，三三两两，凑在棋桌前。仍在窃窃私语。

俞亮盯着胜负已分的棋盘，从皱眉深思，到恍然大悟，继而变得脸色惨白。

俞亮：他在跟我下……指导棋……

前台小姐（秦美）：可是，那小孩跟我说过，他从来没有下过棋？

前台小姐吃惊道。

俞亮：什么？从来没有下过棋？

─「你叫什么名字？」

─「时光。」

不，这不可能。

俞亮不可置信地，看着棋盘上，一颗颗彰显着实力悬殊的棋子。

俞亮：可是，那个小孩拿棋的姿势，数着棋线下棋的样子，的确表现得像个新手。

但是棋局中，这个小孩的棋力叵测，根本就不是一个刚接触围棋的新手，能展现出来的。

人群中，有人发出啧啧称赞。

“如果从来没接触过围棋，就能打出这样的棋局。那么不得不说，那个小孩，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时羽就是在这样诡异的氛围里，遵循往常的习惯，捧着樱花味奶茶，背着书包，踏入了棋馆。

她迈步的动静并不大，但是在寂静无声的棋馆里，显得尤为与众不同。

俞亮的目光，看了过来。很快，所有围观群众，以研究外星人的目光，开始来回打量着她。

前台小姐（秦美）：说到天才，这不有个现成的嘛。试试就知道了。

时羽一脸莫名其妙。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前台小姐（秦美）：小雨，你终于来啦。

时羽姐姐，下午好

时羽轻轻点头，露出两颊的酒窝。

前台小姐（秦美）：下午好，小雨。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时羽可以呀。

时羽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举止很有礼貌。对待照顾过她的姐姐，她一直很感激。

前台小姐（秦美）：你以前接触过围棋吗？

时羽没有。

前台小姐（秦美）：从来没有吗？

时羽从来没有。

前台小姐（秦美）：真的从来没有吗？你再好好想想。

时羽真的没有。

前台小姐（秦美）：那……你在棋馆这么多天，有没有对围棋，有一点点的了解？

时羽没有。

她在棋馆是听棋声、上自习，又不是来下棋的。对周围人的棋局，她根本不关注。

前台小姐（秦美）：那正好，我想请你帮个忙。

这话说得，让时羽直接没有拒绝余地。

时羽你要我帮你什么？

时羽任她拉着自己，把自己带到俞亮对面。

前台小姐（秦美）：请你，和小亮下盘棋。

时羽你说什么？

时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是呀，论天才，这小姑娘又何尝不是？才小学的年纪，教材都能自学到初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让她试试不就行了。”

周围有人感叹道。

俞亮闻言起身，对时羽鞠了一躬，诚恳地请求道。

俞亮：拜托你，和我下一盘棋。

时羽虽然在棋馆上了很久的自习，但与俞亮顶多是点头打个招呼，两人几乎从没说过话。

她没想到，俞亮对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时羽你在开玩笑吗？

俞亮：我是认真的。

时羽所以，你是在认真地开玩笑？

俞亮：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地，请求你和我下一盘棋。

时羽可我真的不会下棋。

俞亮：我可以教你。但是请你学完后，一定要与我下一盘棋。

时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