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传】82.透支

或许是先前对赛罗刚诞生时赛文急着奔赴战场的冷漠依旧历历在目，暗并未料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决绝地燃烧起自己珍贵到关乎性命的生命之光。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暗略微震惊地皱起眉，哪怕他的想法就是这样。

他清楚知道燃烧生命之光的代价是什么，就像是泰罗攻击力威力极强的奥特炸弹，消耗的是生命一样。

当奥特赛文透支了自己本身的力量和命数之后，很有可能，迎接他的只有漫无天际的黑暗。

和死亡。

“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只是救个人而已——他又不是你的儿子。”暗略微眯起眼，刻板印象让他一时间不太理解赛文此刻做法的缘由。

“他就是我的儿子。”赛文有些虚弱，身上夺目明亮的光黯淡下来，已经进入献祭的最后阶段。

“我就是他的父亲。”

他一字一顿，强忍着自己的咳嗽声，收回自己一直紧紧搂住赛罗的双臂，在对方的挣扎中，伏在他耳边轻声哄，“让我救你，不会有事的。”

少年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抬起手，“不划算，这是一命换一命……”

“我又凭什么…凭什么浪费别人的生命呢？”温暖又醉人的光海洗去了刻在骨髓里的黑暗，却一寸接一寸的，在他身上爆发出更强盛的光亮，斩断了所有赛文正在试图燃烧的联系。

一呼一吸之间，一道道金色锁链刹那间箍住了红色战士的四肢，挣脱不得。

暗猛然抬手按住赛罗的肩膀，沉下声音，“你难道疯了？？！”

赛罗并不理会，他只是看着赛文，

“我从未恨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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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露出一丝带着苍白和血气的笑意，“父亲，是我的错。”

“如果我没能活着回来，那就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忘了我。”

他最后那道极轻极轻的嗓音在赛文耳边响起，浓郁白雾被风吹的四散开来。

赛文呼出一口气。

可是……

你的存在。

宇宙会记得。

可我希望，我们永远都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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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赛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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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抵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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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病，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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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永远无法知道故事的结尾最终是好是坏，也永远无法知道这个结局对于历经劫难的主角或npc有什么意义。

这是很难说明的一件事。

无法抵御世俗，也无法抵御满天飞雨的恶意。

你这么值得吗？

这是他们此行永远的疑惑。

你在用你自己宝贵的生命和时间，甚至后世自己就流传下来的遗迹，去赌一次成功。

你中道崩徂，你不会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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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深处电光火石间爆发而出的金光瞬息掳走了众人，徒留下一道红蓝双色的单薄身影，静静地站在原地。

梦比优斯飞身前往的身影顿在原地，他有些迟疑，不敢盲目辨认。

“你……”

出声打破寂静，佐菲几乎在同时赶过来，伸手搭在他的肩上。

而赛罗略微回过头，泪痕未尽，只抿嘴，“一命换一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对不起。”

定时没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