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怨（下）

上班第一天的夜晚很静，

但威廉姆斯感到了意思不安。

路过528号病房，

那里空荡荡的。

再一次路过同一条路，

有些，很奇怪。

走廊只有脚步声，很静。

没有护士的八卦声，

也没有哪位医生的话。

一切，都很平和。

我走入1121号病房。

病房里的病人等着我。

“你对我们这些精神病的看法是怎样的。”

床上的女性开了口。

“异于常人的病人。”

“那或许，你们才是呢。”

“什么？”我十分诧异，这个问题很荒谬。

“要是你是精神病人呢。”

女性有开了口。

“这件事，不可能。我不可能是精神病人，你想多了。”

我从容的坐下，这个病人很不同寻常。

“那你对精神病的定义是什么。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你不是。或许你是？只不过你不知道。”

“怎么可能，我就不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就……”

我想到了什么。

有种恐惧直面而来。

“无话可说了？世界上误诊的病例有多少。或许你就是，而所有人都没察觉。”

“你们觉得我们是精神病，在我们的世界你们也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他。”

............

之后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见。

这些话，有些细思极恐。

但......

句句属实。

“你该回去了。”

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声音传来。

我已不知是怎么回到办公室了。

只记得同事对我说的那句话。

“不用太在意病人的话啦，如果你要成为他们的医院的话，我无话可说。”

不知为何，我梦游了。

我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醒来。

这里到处都是尸体，散发着恶臭。

每具都面目狰狞，恐惧包围了我。

冲出那个地方，

我拼命地跑啊，

拼命地跑。

我用尽了全身力气。

最终倒在医院的后门。

“咯咯咯，你在哪啊？”

“快出来，待在地里会惹麻烦的。你不能加入他们。”

脚步声越来越近，但威廉姆斯却已没有力气跑走。

“医生？你怎么在这，你不该呆在这。”

威廉姆斯抬起头，借着月光。

认出了对方，1121号病房的病人!

“你怎么在这，快回病房!”

威廉姆斯攒足了勇气，大声喊到。

“啧，还没想起来啊。要我帮你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121号病房病人慢慢逼近。

“快走开!你这个疯子!”

威廉姆斯想要反抗，但他全身都早已没有了力气。

“疯子？我是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的。”

“没有错，我就是疯子。”

“你也是。”

“还想不起来吗？”

“新的祭品。”

随后，就是黑暗。

细节减去，只剩下黑暗。

这是已经死了的我，最后的回忆。

“你生来光明，归于黑暗。”

————

《疯人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