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贝尔】昏昏灯火话平生

“草草杯盘共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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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当你再一次从瓦尔登的画室出来翻了无数个白眼,你叼着随意扯下的绷带,用力缠住灰白僵直的手,试着止住冒血地带着淤青的右小臂,血还在不断灌出来,你吃痛了一声,嘴里夹杂的腥味和酒精味,让你止不住恶心,你心道不好,他的开信刀过于锋利,许是划伤了动脉,你不知道多少次咒骂了那脾性古怪的奇怪少年。

切,但这次他也该明白了,你污浊的眼睛像一滩死水,空洞无彩。

不过女人的精力和力量还是不如男人啊,你两眼昏花,但那个自视清高的少年你早就看不惯了。除了他自己和你,没人知道你俩干的勾当,但或许马上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庄园内虽然禁止杀人,但等他放血放干,就不会有人知道是你了,毕竟求生者们一般可不会轻易进入画室,而且这场该死的游戏也终于快近乎尾声,这一切的一切也该划上完美的句号了,因为你已经找到了逃生的路,从小说家那里窃取的。

这样,就不会再经历迷失了。

情报和钱都到手了,但事已至此,你必须离开这个“案发现场”,你虽然不止一次的受到类似及以上的伤,但你还是头一次感到力竭枯干。逃生的欲望与对久违自由的憧憬,让你的脚步加快,奖金没有命重要,逃出庄园,胜者称王,但你可不敢担保有命花,阴沟里的老鼠冒出愈加阴晦的恶趣,你甚至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男人。

“嘶……”你骂了一句极难听的脏话,可看到面前男人高挑的模样,你止住了后半句。你现在可没能力打过这个视财如命的地质勘探员,你紧握那一纸薄书,到手的钱还没捂热,而且,你必须去治疗伤口了。

“帮我。”你朝他甜甜一笑,与身上的残破不堪截然不同,你知道他阴险狡诈,但希望他不知道,也没看见这件事,不然可就麻烦了。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你,冷漠、贪婪的盯着你手中渗血的纸张,向讨要报酬的黑猫,你知道钱是对付他的最好办法,但如果真的告诉他了,以你的情况,只有死路一条,你咬紧后槽牙心一横,只好……

“我知道出去的路,而且我有钱。亲爱的,帮我。”

或许他会成为一个得力的帮手。一定要,一定要逃出去!只差一点了,你可不想前功尽弃,你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在谄媚的讨好,又或许是在循循善诱的引导,男人裂开了嘴角,像心满意足的饱腹的黑猫。

“好啊…”

并不是温暖的怀抱,他扯起你的后衣领,将你提起来扛在肩上,你不免露出嫌恶的表情,他身上的烟草味格外浓烈,和你的继父一样,你瞄了一眼男人,却感到伤口撕扯般的疼痛,再这么下去身体就要被抽干了啊……你昏迷在他的肩上。

再次醒来时身上酸痛无力,伤口包扎好了,连同被刺伤的腰部也是,你转头却对上男人默然无言的眼神,或许这是他的床,你起身想下床却失重摔了下去,你本以为会像当初见到坎贝尔一样摔成狗,但他却接住了你。

他似是似有似无地担心着,你贴着他的身体故意向他那里靠了靠,你心里不免发出感叹,不好的想法油然而生。你深知自己贪财好色,但这可并不代表你会喜欢某位臭脾气的画家,你来到庄园后再没碰过男人,心里早就有了冲动,你泛着绯红,微红的指尖撩开了他的衣扣。

“我会因此支付相应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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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夜晚已经很多了,面色潮红的你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依旧一声不吭地掐灭了他手中的烟,迷茫的雾霭不知该何去何从,你对自己很有信心,你会逃出去,因为你害怕迷失,害怕失败后的结痂。

明天是逃生的最佳机会,欢愉的夜晚总会使你次日神清气爽,夜莺次日会监督勘探员他们的“最后一场游戏”,前车之鉴你可不想参加,而且,逃生的机会是不多的。

[被苹三段]

“正事要紧,先生,这些事以后有的是时间。”

你眼神凌厉,毕竟你们只是生意伙伴。男人并未有过多言语,只是微微垂下了头,将你嘴角处的余温彻底抹去。

你们也仅此而已,只有零距离,那是双方的界限。

你从瓦尔登手里拿到的钱于他而言不算多,但却也够你们这群穷人好生度过余生,你虽也不甘心安于现状,但你害怕迷失,一直,一直。

但你不确定坎贝尔会不会欺骗你,像当初那样。你讨厌背叛,但长期的深入交流与心灵的开导,让你再一次选择了相信他,我们一定会有好结果的,对吧?

“懂了吗?”你面不改色地当着男人的面换上衣服,“明天你说因尘肺严重,同那位先知打架受了重伤而请假,我代你参加。不过我似乎不能太过触碰那扇门,小说家在怀疑我。”

诡疑的眼神让你毛骨悚然,你发出一阵反骨的恶寒。

似乎下一秒他就会背叛你,拿起那把开信刀杀了你,造成“同瓦尔登受伤事件”一样的伤口,甚至更严重。抢走你拿命换来的钱,然后参加最后一场游戏,当然你不止一次怀疑过。

但你知道他不敢,毕竟聪明的人总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我的技能具有安抚性,应该能暂时保住性命。”你半眯着眼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你在和死神做一场交易,以命为赌,赌他敢不敢听你的,因为你告诉过他的,如果依旧按照原本庄园主的计划而执行,他会死去。至于你为什么会知道,那就得问问被反噬和伤口双重折磨的先知了,虽然你的情况也不尽如人意,但他真的好在意那位小姐呢。

你用酒精棉擦拭着身上暧昧的红痕,脸上的痕迹许是明天也不能消散。

“如果你不想如他所愿,死在那恶魔手里,你就该这么做,亲爱的。”

你望着他,像每个不再孤单的夜晚一样。情动于心弦,撩拨止于利益。

“当然。”他裂开嘴笑着,他从不理解你为什么如此相信一个外人。

当你再次因药物后遗症而昏睡过去时,像每个夜晚一样。他半弓着腰,像龇牙咧嘴的猫,最终露出獠牙,在寒光四射的月夜下,撕心裂肺的咳吼着,因疼痛而产生的生理盐水顺着伤疤而下,直至蔓延全身。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在你每次昏睡过去杀了你,每次与你 做事后 他就是止不住的犯恶心,你就是个富有心计的傻子,渴望野兽回笼,他一直在嘲笑你,拿心底看不起你,但他从不否认你说的,如果真的走出了庄园,那只属于他的黄金梦。

这是属于猎手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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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被苹了?这也能被苹吗?我这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剧情文。

呵呵,看不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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