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的本愿与神官之狩衣】 (十)
【到底怎么了,瀧君,告诉我,为什么要哭泣。】三叶很男子气的用手抬起我的下巴,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我。
【对不起,三叶,我只是,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不注意,就变成这样了。】眼泪,还在眼眶里打着转,抱着变成了男性身体的三叶,我原本不安的心情,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笨蛋,一定又是在想那些不存在,乱七八糟的事情吧,我知道的,我是原本女性的自己时,也会这样,这大概就是女生天然存在的不安全感,自己生出的那些多愁善感和苦恼吧。】三叶用手指在我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就如同我曾经对她做过的那样,痒痒的,像是轻微的电流在鼻梁皮肤上游走一般。
【啊,这不能怪我,变成了女生,变成了你,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所以,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这一定是三叶,不,是女性的本性所致吧,原本的我,不会轻易就这样的流泪,怎么说,我还是个正常的男性来的。
【是,是,我知道了,你想说的是,女生的我就是个爱哭猫对吧。】三叶点着头,哼哼着,很显然,她很不满意我的解释。
【诶,那个,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了,三叶,我是说,这个,是女生的天性吧,性情上会比较的纤细和敏感。】我么办,我说的应该就是事实的真相吧,但是还有一点不能否认,恋爱中的女性,对上男友时,通常还有可以蛮不讲理,不听解释,无理取闹的权利。
【哦,是这样吗?那你,为什么哭泣,我想,真的要哭出来,是有原因的吧。】拜托,三叶,你不要这么理性好不好,我,才不想说是因为怕失去你才哭的呢。
【没,没什么了,三叶,已经好了,我不哭了呢。】我用手背抹了下脸上的泪痕,努力的撑起了笑脸。
【你不说我也大概知道,瀧君,笨蛋。】三叶猛然把我拉向了她的怀里,抱紧了我。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不说,我怎么去和你一起承担那份悲伤,你不说,我站在你的身边就是一种悲哀,因为,你不说,我永远都会触摸不到你,你不说,那种无法接近的距离,会让我感到绝望,所以,请不要不对我说,哪怕是你的责骂,哪怕是你对我的抱怨,哪怕是你想要更接近我,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瀧君,我想站在你的身边,听你对我说,哪怕是在梦里,我也一直在追逐着你的身影,所以,请让我站在你的身边,听你说,也听我说吧。】好狡猾,三叶真的好狡猾,变成了我的样子,竟然可以说出如此动人心弦的言语,完了,我的内心已经无法抑制那些萌发出来的爱意,三叶,我想要对你说。
【喜欢,三叶,求求你,别离开我。】我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三叶男性的身体,这一刻,我深深的体会到了女性所渴望的那些安全感,那种被心爱的人抱着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笨蛋,这句话,要等我变回原来的样子,是我要对你说才是啊。】三叶吻了一下我的鼻梁,她那男性浑厚的声线,如同天籁之音一般,飘进了我的脑海里。
【不管,现在我才是三叶,所以就由我来说吧,你就给我好好的当一天的立花瀧吧。】身心放松了下来,女性特有的,向男友撒娇的体质又开始发作了,算了,反正我也不会讨厌,今天,我就变成三叶的样子吧,彻底当个完整的宫水三叶。
【诶,嗯,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就这样吧,三叶,来帮个忙,伺候你未来的夫婿穿衣服。】三叶站了起来,脱下了洗澡后刚换上的短袖汗衫,叉着腿,很男子汉的站姿,很是豪气的指示着身为女性的我。
【是,是,知道了,瀧君。】我的脸上飞扬着喜悦的笑容,是的,三叶她就站在这里,站在我的身边。
已经不重要了吧,我曾经感受到的,那些未来的预感,即使在某个时间,真的和三叶离别,那也一定是神灵降临给我们的考验,只要我们仍然深信着彼此的爱情,我们就算是分开,不管是几光年或者几次元,我们都一定还会相聚,我们的心,可以跨越时空的长河,我们的羁绊,已经是牢不可破,分开又怎么样,我爱的是她,我坚信,未来,我们仍然会在一起。
(三叶)
【呐,三叶,帮我看一下,立乌帽子戴正了吗?】我在镜子面前左右扭转着身体,眼睛一直盯着镜子里映出的那个男人的形象,而瀧君,不,现在他是我,是宫水三叶,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到了明天,我们大概就会恢复成彼此原来的样子了吧。
【诶,好的。】变成了宫水三叶的瀧君站了起来,原本他一直在帮我平整身后的差袴上的褶皱。
【啊,那个,头发有些散乱,可以使用固定头发的摩丝吗?】瀧君从台上拿过了我在家时使用的木梳子,还有一瓶我几乎没用过的,在东京逛商店街收到的推销用的小瓶装摩丝试用品。
【哦,那就拜托你了,三叶。】我似乎已经熟悉了和瀧君的身份转换,很自然的对着身后的那个女性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本来嘛,这具身体的本尊,就是我,宫水三叶啊。
【呐,三,诶,瀧君,这件狩衣,是爸爸的吧。】瀧君的言语在停顿了一下后,立即纠正了他本来要说出的名字,而且,他后来就直接把自己未来的岳父,称呼为“爸爸”了呢。
【啊,没错,是婆婆做给父亲的,可是老爸还是不愿回来,说是要遵循妈妈替他选择的道路,继续从政,想办法恢复糸守町原来的面貌。】我解开了颌下的系带,从头顶上取下了立乌帽子,端坐了下来,把帽子捧在了手上。
【诶,可是,糸守町和糸守湖,因为彗星碎片的撞击,已经消失了一半,形成了新的地貌和新糸守湖,这个,恐怕是无法恢复原貌的吧。】瀧君女性的手拿着木梳子,在我的头上缓慢的梳理着头发,从瓶子里喷出的摩丝,散发出了淡淡的香味。
【笨蛋,我说的恢复,是指糸守町作为町落,正常形态的存在,不是指地形上的那种恢复啦。】我忽然扭过头去,看到了原本跪在了榻榻米上,因为要帮我梳理头发,而直起身体,几乎把身体贴在我身上的瀧君的脸,哎哎呀,这原本就是我的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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