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的相见与三叶的朋友】 (十五)
【啊,没错,三叶是有说过,说是忘记了些什么,对了,是某个人的名字和样子什么的,就在糸守町陨石坠落事件的那天晚上,她就这样和我们说过,这一点早耶香也是知道的。】果然,在我在黄昏之时离开三叶之后,三叶也像我那样忘记了我的名字。
【所以,在须贺神社,我和三叶相遇后,她忽然对我表现出了莫名的好感,你知道的,有时候,和某个在生命最后注定的人相遇时,双方会对彼此产生好感的这样的事情。】我能给予敕使的答案只有这么多了,和三叶在梦里交换彼此的那些秘密,只能继续隐藏下去了吧。
【嗯,好像也挺有道理,况且,我和早耶香也一直担心着三叶,她一直没有和别的男生交往过,怕她会产生交际障碍什么的,现在她能和你正常交往的话,我们也可以放心了。】敕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把手里的香烟送到了嘴边,狠狠的吸了几口。
【喂,作为三叶的朋友和死党,我必须郑重的警告你,你和三叶交往的话,就必须拿出男子汉的气概来,既然是她选择了你,你就要有对她负责到底的决心,如果不能做到这样觉悟,我和早耶香是觉不允许你和三叶交往的。】敕使碾灭了手里燃烧着的烟蒂,直起了身体,侧首望着我,他的眼神里满是坚定的神态。
【是,我会真诚的对待三叶,并且对她负责到底的,我和三叶的交往,是不夹杂任何不应有的念想,是纯粹的,对她抱有爱意的交往。】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向敕使描绘我对三叶的情感,是的,我早就有了觉悟,哪怕是牺牲自己,也一定好守护好三叶,这是我的决心,也是我的誓言。
【哦,你能有这个觉悟的话,我也放心了,说起来真是奇怪,你这小子,我怎么看都像是在哪里遇到过你一样啊,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老朋友一样。】敕使仰起头,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呐,虽然现在这样说有点对不起早耶香,实际上,瀧,我的初恋啊。】敕使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回忆着过去。
【诶?】我的内心不禁的咯噔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被人抢走了一样。
【我的初恋,就是三叶啊,哈哈,可是,三叶的心里只是把我当成了像早耶香一样的挚友来看待的吧,只不过,我是男性的而已。我知道的,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向三叶告白过,我无法想像,向三叶坦白自己的情感被拒绝后的那种可怕的感觉,我不想因为失败的告白而失去像三叶那样的友人,哈哈,很可笑吧。】敕使睁着眼睛,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所以,你在那天,选择相信三叶,冒着危险,爆破糸守町的配电所,去帮助三叶,对吗?】我想起了那天,我变成了三叶的样子,和敕使以及早耶香,躲在学校废弃闲置的社团活动教室里商量着拯救糸守町计划时的情形。
【诶,你都知道了吗,是三叶告诉你的吧,看样子,三叶很信赖你呢,瀧,连这些都告诉你了,要知道,除了当时的政府调查课方面,这些秘密细节是不会向公众公开的。】三叶曾经告诉过我,为了豁免敕使和早耶香卷入爆弹和电波劫持的犯罪事件中,三叶让自己成为灵言姬巫女的身份。
【是,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三叶都告诉我了。】我和三叶的第一次真正的相会就在那天的傍晚,黄昏之时,在此之后,我们都因为不可抗拒之力,忘记了彼此的名字和样子。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我真的羡慕你啊,可以和三叶交往,要好好的珍惜啊,三叶,是个好女孩。】敕使一脸的感叹,仿佛像是从肩上卸下了一直背负着的重担一般。
【敕使,你现在还在暗恋着三叶?】我在毫无意识中,直呼了敕使的姓氏,而且,没有加上应有的敬语。
【诶?怎么可能啊,笨蛋,我现在可是已经有了妻子的男人,嘛,现在与其说是暗恋,不如说是仰慕,我很珍惜现在我们和三叶之间的友情,因为,我的妻子早耶香就是三叶的死党和挚友,况且,我和早耶香已经是夫妇了,她很爱我,而且,她还怀上了我的孩子,作为丈夫和孩子未来的爸爸,我都不可能再对三叶抱有那种不该有的感情,因为,这对早耶香不公平,这也也亵渎了我们之间原本纯洁的友情,我,已经完全放下了啊。】我看到敕使原本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又握紧,就这样反复了好几次。
【对了,你知道糸守町要重建的计划吗?】在他闭上了眼睛沉寂了片刻之后,敕使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体。
【诶,有听说过一些,在电视新闻里有提起过,说是国会通过重建计划的预算了。】就在我和失忆中的三叶做新干线回糸守的途中,我在携带的笔记本电脑上看到过新闻实事板块播放的新闻。
【那你也知道三叶的爸爸现在是在做什么的吧。】敕使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那个,好像还活跃在政坛中吧,听说,伯父现在是就任岐阜县知事一职。】对于三叶的爸爸,我没有特地的去深入了解太多,因为,我和三叶重逢和恢复彼此记忆,也不过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当初的我真是太天真了,我瞧不起自己老爹,依靠着三叶的爸爸关照,维持着自家的会社经营,现在想起来,我的确是太天真了呢,现在的社会,除了自己的努力,获取别人的帮助,也是走向成功的一种捷径呢。】我不知道敕使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原本憨直爽快的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你是一定是在看不起我吧,哈哈,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现在的我也时常会觉得看不起我自己,我竟然会向我以前痛恨过的那些东西低头了呢。】诶?这是什么情况,敕使这个家伙,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了吧。
【在糸守町陨石坠落事件之后,我们家的小会社就完蛋了,家里的大部分存款还有刚贷款买来的工程器械,全部都毁掉了,保险方面赔付的资金根本没法让垮掉的会社恢复运作,那些曾经的工作伙伴,也因此各走东西,自谋出路了,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不是吗?】敕使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抽出了一根香烟,他的手,带着一丝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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