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神体. 星夜之语和晨曦中的三叶】 (十四)
(三叶)
眼前的火光越发的明亮了起来,很快的,那些橘红色的火焰,清晰的映现在我的眼前,我眨了几下眼睛,确认了一下我已经完全回复的视力。至于听觉,就在瀧君接听樱井小姐的电话时,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之所以我没有做出特别的反应,我就是想要不瀧君受到干扰的情况下能够平静的和樱井小姐完成通话,可是,就在瀧君按下手机通话的免提功能按键时,我的内心几乎像是被某只手掌揪住了一番,因为,樱井小姐在电话里所告诉我的就是那天晚上,发生在宾馆里,那个笨蛋的我所没能完全看清的事实。
【瀧君。】我依靠在瀧君的臂弯里,静静的望着火塘里跳跃着的火焰。
【嗯?怎么了,三叶?】瀧君似乎没有发觉我已经完全摆脱了眩晕的困扰,仍然温柔的抱着我,让我依靠着他的身体,不让我因为眩晕无法保持平衡而跌倒。
【对不起,瀧君。】我的双手按在了瀧君抱着我的手臂上。
【诶,怎么了?】锡纸包裹的川鱼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瀧君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把剩下的川鱼残骸卷在锡纸里包裹了起来,放在了火塘边上。
【我,都听到了,樱井小姐在电话里说的那些,我都听到了。】我转过身体,让自己的连朝向了瀧君。
【诶,三叶,你已经能听到了吗,你知道吗,你站在溪水中摇晃时,我是多么的害怕你会跌倒,太危险了,笨蛋。】瀧君一把扶住了我的肩膀,仔细的看着我的眼睛。
【现在能看到了吗,三叶,你的视力恢复了吗,你再看一下,这是几?】瀧君伸出了手指,在我眼前晃动着。
【这是三,对不起,其实我,在刚才你和樱井小姐通电话时,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记忆的融合已经进到了尾声,除了那种不像真实的陌生感,现在的我,可以说几乎已经和失忆之前的那个笨蛋宫水三叶几乎一模一样了。
【太好了,三叶,你能恢复过来就太好了。】瀧君丝毫没有在意我在恢复之后在一旁倾听他和樱井小姐的对话过程,或者说,樱井小姐本来就是希望她所说那些言语能够通过瀧君的电话传递到我这里。
【笨蛋。】看着瀧君因为放松下来而露出了笑意的脸,我不由的骂了声自己“笨蛋”。
【诶?】很显然,瀧君已经误会了这个笨蛋的言语攻击方向,那些笑容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对不起,我不是说你,瀧君,我是在说我自己,我是个笨蛋。】我把头抵在了瀧君的胸前,双手紧紧抱着他的后背。
【对不起,瀧君,是我,没能相信你,是我,在没能弄清楚之前就开始猜忌你对我的感情,是我,自己一个人躲起来自哀自怨,是我,为了逃避那些不存在的事实而选择了失去记忆,对不起,瀧君,对不起。】我不由的轻泣了起来,我的心里,各种悔恨和懊恼交织在一起,为什么,我就不能坚持着去相信他呢,这不是他的错,我完全错怪瀧君了。
在日本,作为上班族,男人承受的工作压力很大,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更是如此,失业和就职,压力转换间,男人们经常会用酒精来麻醉和放纵自己那根绷得太紧的神经,所以醉倒在街道路上也是常见的事态,更严重些,男性在酗酒后,和别的女性发生酒后乱性这种事情也会偶有发生,重点在于,这个男人是否存在的主观意识,也就是说,有着感情出轨的主观意识。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接受那种糟糕情况的假设的做心理准备,只要,瀧君不是产生了故意背叛我们感情的意识和行为的话,我决定原谅他的,哪怕他真的和樱井小姐在宾馆里发生了些什么,只要瀧君在感情上不是主观和故意的背叛我,我都不会追究下去,我爱他,我会原谅他无心犯下的那些错误,只要他的心里,仍然爱着我。
(瀧)
看到三叶从眩晕的痛苦中恢复过来,我的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因为,三叶处在那种眩晕的状态时,她丧失了绝大部分的视力和听觉,甚至于她的平衡感,都被那些记忆融合时产生的眩晕症状所影响,所以处在那种状况下的三叶,最好就是坐在或躺在地上稍做休息,通过时间的流逝来缓解那些眩晕给她带来的困扰。
【三叶,这不是你的错,任何人,看到我当时的那种样子,都难免会想到那种状况,况且,引发这一切事件的元凶,不就是我吗,要是我没有酗酒喝醉的话,就不会醉倒在街头上,而樱井前辈,也不会因为那样而被我卷入到这次的事件中来。】我轻轻的拍打着三叶的后背,这样,会让正在抽泣的她更加的好过一些。
【对不起,瀧君,对不起。】三叶呜咽着,趴在我怀里不停的抽泣。
【如果真的要说对不起的话,是我才对,你的失忆,是因我而起,即便是你看到那些不堪的画面让你产生了误会,那也是我所犯下的错,所以,对不起,三叶,我说再多的对不起,也不能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误,请原谅我吧,三叶。】我抱着怀里的三叶,不愿松手,若是能因此而解开三叶心中的芥蒂,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瀧君,你真的不会怪我吗?】三叶从我的胸膛前坐了起来,抬头凝视着我。
【诶,这句话说反了哟,三叶大-----小----姐----!!】为了让三叶尽快的走出这段情感上的自我困扰,我在言语上故意带上了些玩笑性质的词语。
【笨蛋,我才不愿意当那个大小姐什么的,在糸守,就因为这个,我老是被别人在身后议论纷纷。】三叶听到我把她称为大小姐时,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很显然,我这个玩笑,搞砸了。
【诶,啊,对不起,三叶,我想不到你还是这么的介意这个词语,抱歉。】我拍打着自己的脑门,这也难怪,三叶在糸守町长大,作为宫水家的长女,她从小一直笼罩在她的妈妈,宫水二叶的光环之下。
【瀧君,你知道吗?我糸守上高中时时,就希望我在毕业后,能考进东京的大学,然后在东京找份工作,最好能当一名服装设计师,我喜欢电视上,那些明星身上的那些漂亮衣服。】三叶端正了身体,跪坐在我的身旁。
【诶,原来你的愿望,是当个服装设计师啊,可是,宫水家的宫水神社怎么办?】其实我也知道,三叶从以前就一直向往着东京这样的大都市的生活,从我第一次和三叶交换的那时我就隐约感受到了,她,一直渴望着离开糸守,离开这个她无比熟悉的乡下小地方。
【抱歉,瀧君,我,现在的思维还有点混乱,因为记忆,记忆已经几乎完全恢复了,现在的我,对记忆和自我的认知,介乎于真实和虚幻之间,所以,有些感觉,似乎,我,不知道怎么说。】三叶轻轻的摇晃着自己的头部,似乎正在陷入某种苦恼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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