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恢复正常

对于迪斯拜士兵来说，白眼的解除就代表着事情结束，是一件可以松一口气的事情。

但是对于Steve来说，这是悲伤的开始。

只是悲伤的刚开始。

Steve：Bleir……

Bleir：Steve……是你……吗？

刚才落地的时候，Steve放了一桶水，这样两个人就不会受伤。但是Bleir已经奄奄一息了。

失去四肢并不足以让他失去生命，但是刚才的战斗显然消耗他太多了。

白眼附体让Bleir的残躯过于超负荷运作了。

Steve：发生了什么事，Bleir？

Steve的声音有些哽咽。

Bleir：对……不起……我不……不能够……说……

Steve的身上湿透了。Bleir的头发也淌着水。

Bleir：……好……冷啊……

Steve：没关系，是我放了水。很快就没事了，可以回去了。

Steve把Bleir抱得紧了点，想让他暖和些。

周围的士兵停在那里。虽然没有人去打扰他们，但是所有的武器都出了鞘。

迪斯拜士兵：你们认识吧。

Steve：……嗯。

迪斯拜士兵：他……还能活吗？

Steve：……

迪斯拜士兵：之前，不止一个人在被附体之后毙命了。

Steve：为什么……

迪斯拜士兵：？

Steve：为什么明明被附体之后会死，他们还要那样欢呼？

Steve是指之前听到的疯狂的呼喊声。

仿佛能看见铁栅栏里伸出无数只手，无数只手，渴望着被魔鬼附体，那样疯狂的欢呼。

迪斯拜士兵：……因为……

Telem：因为还是有人没有死的。

Steve：你是那天的……

Telem：我叫Telem。

Telem走近跪在地上的Steve，单膝蹲下来，看了看Steve怀里的Bleir。

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睁着失去光泽的绿色的眼睛，停止了呼吸。

Telem：他一定知道什么。

Telem：他有太多事没有告诉我们。

Steve：他的手和脚——是你们干的吗？

Telem：你生气了？

Telem：难道你是第一次听说绝望城吗？

潮湿的地面打湿了Telem膝盖处的布料。

Steve低了低头，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

怀里的Bleir开始被系统回收，一点点变轻，消失。绿色的经验球滚落滚落，爬向了四周，分散到离得比较近的人的身体里。

Steve：Bleir的经验值不够复活一次啊。

Steve：……没有死去的被附体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Telem：没有留下经验球，完全消失了。据说，成为了“白眼魔鬼”的助手。谁知道呢。

Telem：现在该我问你问题了，Steve。

Steve：你要是问我的来意的话，是Glinton派我来迪斯拜——

Telem摆了摆手，打断了Steve。

Telem：你是干这个的，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个调查员。

Steve：我也不是故意闯进大楼的，当时没什么门卫——

Telem：特殊情况，理解。

Steve：那你想问什么？

Telem：被你拽下去之后，Bleir是怎么恢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