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呼延灼看着那城墙如此高大,壕沟如此深阔,越想越气,越想越悔,不料当年费尽心机,用了如许工程,竟被官兵来趁现成。想到此处,气上心来,便立刻传令军士再行攻打。众军一齐进攻,又攻打了一个时辰,那座城池依旧安然不动。呼延灼气坏了,又只得收军,与单廷珪、魏定国都坐在沙碛上,看着城池,只是叹气。只见呼延灼霍地立起身来,双鞭匹马,直到北门。

呼延灼:天彪匹夫!敢下来同我并三百合么?

云天彪:量你鼠辈小贼,有何技量?本帅部下强将如云,你既要逞血气之勇,我便委员勇将下来,教你就在城下领死。

庞毅骤马抡刀,直取呼延灼。

呼延灼:且慢,你年老衰迈,可想有甚本领,着换个壮年力健的人来罢。

庞毅大怒,一刀劈下,呼延灼急忙挡住。那单刀如逸电流光,这双鞭如游龙盘彩,大战四十余合,不分胜负。傅玉看够多时,更耐不得,一条槍卷雪也似的冲来,只见对面也是一条槍流星价赶到。傅玉一看,正是单廷珪。傅玉便搦住单廷珪,当时北门外四人四马,搅做一团 ,酣呼厮杀。云龙在城上望见对阵魏定国横着那口熟钢刀,闪舞金花,大有纵马杀出之势。云龙便纵马飞出,一口大刀,平飞银练,直奔魏定国。魏定国见是云龙,即忙横刀敌住。三对儿在阵前厮杀,刀对刀,迸万道寒光;槍溯槍,起一天杀气。城上官军,沙边贼众,齐声呐喊,鼓角喧天。围场上六位英雄酣战多时,天色已晚,两边只得收兵而回。

云龙:贼人不守南旺,却空群来此争城,真是失算之甚。为今之计,何不派将领兵,从间道过去,取了南旺,使他进退无路,必然不战而走。

云天彪:此等无谋鼠辈,何须如此算计。他屯兵城外,力战求胜,一鼓锐气,似乎锐不可当。由我看来,正如草上游魂,不久自散耳。我若间道袭他南旺,倒反示以不武。如今他高兴杀四门,就让他杀个四门。待他四门杀毕,我自有逐他之法。

便派傅玉、云龙、庞毅守北门,派风会、欧陽寿通、唐猛守东门,哈兰生、沙志仁、冕以信守西门,毕应元守南门,闻达领铁骑游巡城外。分派已定,众将均各无话。

再说呼延灼、单廷珪、魏定国收兵回阵,三人商议不决,都说:“城池如此坚固,攻打不下,如何是好?”

呼延灼:当初我造城时,这北门分外坚固,所以攻打不下。如今想来,只有东门还是旧城基,我当初不过略加些工。明日我就去攻这东门,魏兄弟在此管看北门。我与单兄弟分兵一半前去。

次日,呼延灼、单廷珪领兵,绕道到东门,只见风会早已立马横刀在吊桥边等待,一见呼延灼便大喝道:“贼子那里走,俺老爷等候已久也!”呼延灼大怒,拍马直取风会。风会也怒马相攻。只见银涛忽泻,这单刀乘势横飞;金电斜穿,那双鞭掣风还架。两个一来一往,斗到四十余合,不分胜负。单廷珪在后面正待出马助战,忽见南边一队铁骑兵奔雷掣电价冲来。单廷珪急忙押住了阵脚,那队铁骑早已冲到面前,为首一员大将,手提大刀,声如巨雷,大喝:“贼子,你认识大刀闻达么!”单廷控也不回言,挺槍迎住。此时呼延灼正斗风会,不暇返顾,单廷珪独挡闻达。两个斗到三十余合,闻达暗想:“此人槍法却好,我当用计擒他。”便又斗了六七合,闻达勒转马头,慌忙便走。单廷珪随即赶来,追了一大程。闻达回头喝道:“你这厮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单廷珪挺槍直取闻达后心。闻达使出神威,拖起刀背只一拍,喝一声:“下去!”单延珪翻身下马,官兵一齐上前捆住。闻达大骂道:“背叛庸奴,死恨晚矣!”延珪默默无言,被官军剪着两手,解进南门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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