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篇: 羽毛: 三
倾羽千辰：瓦洛……你……
她迟疑着开口想要问些什么，却终究没问出口，这个问题似乎……很过分
她想问
你怀念她吗
九华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问了一个轻松些的问题
九华瓦洛？你的名字？
“九华“轻轻点头
？：虽然只是假名，但沿用了很久，也适合来称呼如今的我
九华……光？
倾羽千辰：什么？
九华至冬地方语言，瓦洛是“光”这个词的音译吧？
？：猜的不错
九华你的全名是？
？：瓦洛.琳图
她端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九华……这个名字还真是
倾羽千辰：怎么了？
九华……没什么
九华抿了一口茶
她没有透露太多，因为面前这个“九华”好像与自己高度重合，不只是这个外壳，甚至是身份
因为琳图是“鸟”这个词的音译
九华……
九华沉默良久，开口问道
九华你……不是普通的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
九华……
这验证了九华的猜想
面前这个所谓的另一个自己，或许并非借自己外貌来伪装的灵魂，她好像更接近于一个寿命更长，阅历更丰富的自己
九华……
九华Ты... это я?
没来由的一句至冬话，让千辰摸不着头脑，不过她知道，九华不想让她知道某些事情，否则也不会用至冬话
千辰没有多问，只是长久注视着九华
？：……Да, я - это ты, но я не принадлежу этому миру.
她回答了九华的问题
九华把茶杯放下后什么也没说，就是笑了笑
九华灵异事件我见得多了，发生在我身上还是头一回
巧的是，霁鸣就提着菜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入
他在愚人众做执行官做了很久，多多少少能听懂一些至冬话，而更巧的是，九华跟“九华”说的话里包含的所有单词，他都知道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人要说前面的两句废话，甚至问出了“你是我吗”这种奇怪的话
霁鸣斟酌了一下，打算在门外逛逛，至少不要现在就进门。他把菜放在门口，在洞天随便走着
他在洞天深处的湖畔旁坐下，没想到湖里居然有金鱼，也没想过中间的石头上有重物摩擦的痕迹
很奇怪，可他不明白哪里奇怪，这只是一个痕迹，这种痕迹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很合理，可唯独这里让他觉得奇怪
太奇怪了
一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感觉涌上来
可他发现，他回忆不起来任何东西，甚至一时间难以分清，这种感觉来自梦还是现实？
九华与“九华”继续对坐着，千辰实在无法通过两人的神情分析出任何有用信息，她知道九华瞒了些事情，这种……类似欺骗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
至少在她看来，她们之间本不应该有被某人隐瞒的事。可她也明白，隐瞒与否是九华的自由，这或许涉及她的个人隐私，她完全没有义务告诉自己
她一时间有了些矛盾心理
一只飞来的喜鹊打破了沉寂，九华伸手让喜鹊落在了自己的指尖，喜鹊叽叽喳喳说着
？：哇哦，看来那小子想参观一下洞天？
九华……他…把你窝拆了？
喜鹊叽叽喳喳叫
九华那你怎么这么激动
喜鹊继续叽叽喳喳
九华他……掉水里了？？
喜鹊又叽叽喳喳了五六秒
九华…………
九华沉默了
倾羽千辰：霁鸣？他怎么了？
九华他把水潭中间的石头掀了
倾羽千辰：石头？
九华金鱼的家
倾羽千辰：…………
三人陷入诡异的沉默，出门发现放在门口的菜，九华没管，倒是“九华”是先把菜提进去才出来的
她们走进那个小石潭，霁鸣正站在水里看着石头出神
九华倾羽霁鸣，请你现在，立刻，马上，把石头搬回去，我的鱼要不乐意了
九华没想过她当时说的“只要你们不把家给我拆了，我都能接受”成了真
霁鸣听到九华略带愤怒的语气，才回过神来把石头搬了回去
他罕见的没有同九华平和的吵架，而是问了一句
倾羽霁鸣：这里原来，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
这下九华跟千辰都愣了，因为她们都觉得奇怪。就好像原来，这里确确实实有什么东西
九华我不记得有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了“九华”
她抱胸歪了歪头
？：看我干什么？我不知道
？：这里原来就没有东西，一个痕迹而已，你们想的太多了
九华一个人想的多是巧合，三个人都想的多就不一定了吧？
？：那说明你们心眼子太多了
？：真诚待人不好吗？
九华到底是谁在骗人啊
九华你在说谎
九华我看的出来
？：你在说谎，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九华小姐太多疑了
九华……
九华本来想诈她，可她发现对方根本不吃这套
倾羽千辰：好了好了，九华，别跟她吵了
九华你在维护她？
倾羽千辰：不，我不是在维护她
九华嗯，你狡辩，我在听
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挑了挑眉毛，让千辰的眉心狠狠跳了跳，她直觉要发生什么了
果然，下一秒两个九华同时出手，这次倒不是赤手空拳，而是真刀实剑了
倾羽霁鸣：她们真的一定要整个你死我活吗？
霁鸣从石潭里上来，看着两个九华打架，问千辰
倾羽千辰：她们……反正挺不对付
两人拉架也不是，看着也不是，一时间面面相觑
打了将近有十来分钟，九华跟“九华”同时停手，撑着剑喘气
九华你体力很不错啊？
？：哈哈…彼此彼此…这副人类身体有些太脆弱了，全盛时期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九华是吗？可你现在不是全盛时期了
两个人没有弄伤对方，某种意义上打得很尽兴
千辰走上来看了看两个九华的情况，除了体力消耗比较厉害以外，都没有大碍
她半蹲在九华旁边用了些元素力恢复了九华的体力，正要给“九华”也用点，却只见她摇摇头
？：不必了，我还能走
？：不过……这具地脉造就的身体应该是永久的，只要这具身体死亡，我的灵魂也会消散
？：我早该想到的
九华……什么意思？
？：我说过的
？：но я не принадлежу этому миру.
？：因为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九华……
倾羽千辰：霁鸣，那句话什么意思？
倾羽霁鸣：“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又何尝不是机会呢？
？：某种意义的重生怎么不算是一场盛大的走马灯
九华……
？：我有洞天钥匙了，你恐怕得被迫收留我
九华嗯
九华要了一片瓦洛的羽毛
？：这算什么？求偶行为吗？
她闷闷的笑了笑，九华一脸公事公办的语气
九华研究
？：好吧好吧
她比九华高一些，看着确实像成熟的九华
？：我去做饭了，你们三个一会洗手吃饭
就像是谁家的长姐，叮嘱着贪玩的弟弟妹妹，九华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好吧，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看来她回须弥时得给瓦洛编个身份了……哦对，还要整理出来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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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