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鸟与鹿之灵（5）

陆砚才：怎么了，因为我的一句话顿悟了？

陆砚才用打趣的语气对我说话，还故意朝我挤眉弄眼的，真的满脸都是“你看看又爱上我了吧”的自恋感觉。

虽然远不至于到顿悟的境地，不过，我确实是从他的话里得到了一些启示。

所以目前来说，就连看陆砚才这张脸，都顺眼了很多。

沈无衣我可以问吗，瑶和云中君是什么关系？

陆砚才：他们俩的关系还真是不好概括。

陆砚才撇撇嘴。

陆砚才：冤家路窄吧，不对；神仙眷侣呢，又不合适；两小无猜呢，又有点儿怪怪的......

陆砚才：他们的关系确实很难概括，只能说是比较复杂吧。

沈无衣咱们好好说话，可以吗？

陆砚才从以前就总是这样，一给点儿阳光就疯狂灿烂。

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有点表演型人格障碍。

陆砚才：他们俩呀，说实话在我看来，还真有点儿像咱们俩这种关系的。

我一头雾水。

什么叫咱们俩这种关系，直白点说不就是前男友或是前女友吗？

沈无衣他们之前在一起过？

陆砚才神秘兮兮地摇头。

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陆砚才：是两个人在心底里暗自喜欢着对方。

陆砚才：但在感情上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陆砚才：那层窗户纸又牢又硬，缺就缺一个绝佳时机。

陆砚才：算是双向暗恋吧。

陆砚才贱兮兮地看着我。

刚刚他说云中君和瑶的关系就像是我们两个。

但现在又说他们两个是“双向暗恋”，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是他说我们两个是双向暗恋的关系吗？！

他在想什么春秋大美梦。

沈无衣你放屁吧你！

沈无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臭混蛋！

沈无衣谁暗恋你啊，陆砚才，你也太自恋了吧！

我果然还是无法跟陆砚才友好相处！

这个人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真的太让人闹心了。一点儿都不在乎别人的心情，自顾自地表演，自顾自地自我满足。

陆砚才低着头嗤嗤地笑。

在我的威逼利诱，啊不，只有暴力威胁，没有利益诱惑下，陆砚才终于告诉了我一段有关于他们两个人的故事。

不过，陆砚才特别跟我强调说，他并不知道全部故事。

从瑶姑娘还是小朋友的时候。

瑶出生的时候，瞳孔的颜色便异于常人，等她慢慢长大，与周围其他孩子的差异也就慢慢显现，因为她额头上的小肉包慢慢地变成了一对可爱的小鹿角。

因为这件事情，瑶遭受了周围人的非议与白眼。

周围的大人都对自己的孩子说，她是个怪物，千万不要靠近她。

甚至在瑶出门玩耍的时候，所有的村民都会拿起自己身边的武器，调动起自己内心最险恶的念头去围攻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

瑶为此很伤心。

但妈妈总是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说，她才不是什么怪物，而是鹿灵给他们夫妻俩的馈赠。

“妈妈，你们会讨厌我吗？”

“怎么会呢？我不是对你说过么，是鹿灵把你带到我们身边的，我们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讨厌你呢？”

听到这句话后，所有的痛苦就会被瑶遗忘。

因为母亲跟瑶说，从她还在摇篮里的时候，她就一直对她说“爱”。

母亲和父亲都很爱很爱瑶，所以随着瑶慢慢长大，他们有时看到玩得很开心的瑶，会突然变得伤心且忧虑。

因为他们害怕，鹿灵把瑶带到了他们身边，那么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鹿灵又会把她从自己身边带走。

瑶依然在父母的呵护下，开心地成长着。

直到有一天，小阿瑶误闯了东神之宫的领地。

那里的村民抓住了她，想要把她杀掉，连同供品一起献祭给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