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利兮骓不逝（39）

张良：悄悄......

什么悄悄话？

他没有想要对刘邦说的话。

刘邦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还是说，自己的表现，给他造成了自己有悄悄话想要对他说的假象？

这可怎么办啊。

刘邦：你要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就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把所有话全都对我说出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刘邦：你好好想想怎么跟我说吧。

张良乖乖坐在刘邦选定的位置上。

开始思考自己有什么是要对刘邦说的。

酒楼二层，且靠栏杆的位置，在临近饭点儿的时候，是非常抢手的。

不仅仅是环境好。

在吃饭的时候，看着平常看不到的街景，人来人往的快乐以及嬉笑喧闹，横向竖向里小胡同的景色也尽收眼底。

正餐还没上，店小二倒是勤快地倒了茶水，又上了几盘点心。

张良：刘公子，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呢？

张良思考了很久。

终于还是把缠绕在心口已久的问题问出了口。

刘邦：嗯？

他抬起头。

嘴巴里还含着糯糯的糕点。

刘邦：就是所有你想对我说的。

张良：可你想听我说什么呢？

刘邦：不是我想听什么。

刘邦：而是你想说什么。

张良：可是我想说什么呢？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刘邦舔舔嘴唇上沾的豆粉，长长地吸进嘴里一口气，那现在他们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呢？

不行。

必须得想起来他们是为什么来这里。

不然的话，来这么高档的酒楼二层来吃饭，岂不是浪费？

最后刘邦竖起了一根手指。

冲着张良晃来晃去。

刘邦：好吧，我想起来了。

刘邦：如果你没什么想说的，就开始你的坦白吧。

张良：坦白？

可是，要坦白什么呢......

张良转过头看向酒楼下方来来往往的人。

有零星几位从大街上往里面进来。

还有一堆人站在小巷口，拉拉扯扯地，笑着谦逊婉拒。

张良：你救过我好多次。

刘邦：嗯。

刘邦：说说你为什么会这样吧。

刘邦：这也不会，那也不懂，就连买东西都不知道付钱的毛病，从哪儿学的，谁教的你，统统如实招来。

“刘大人，您要的菜这就上齐了。”

“店里还有刚淀清的酒，是咱自己家酿的，前日刚从地窖抬上来。”

刘邦转了转双手的手腕。

他是喜欢喝酒。

只不过这大白天的......

刘邦：你喝酒吗？

他看向张良。

张良只是摇头。

刘邦：白日饮酒误事，我下午要去的地方还不少呢。

刘邦：改天再来你处喝个痛快。

“好嘞。”

“那我就不再打扰了，两位慢慢吃，不够再来喊我。”

这里的店小二礼貌周到。

对刘邦和张良分别鞠了一躬，踮着脚，悄悄下了楼。

于是整个二层，就剩了他们两个人。

张良：刘公子，我们不是来蹭饭的吗？

刘邦：蹭？

刘邦：算是吧。

张良：那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还要拿出酒来请你喝？

刘邦：那是因为店里还有些账目在外面，尚且还需要我出面帮他们讨回来。

刘邦自己心里也清楚。

非亲非故，还对自己这么好的原因，除了目前的刘邦对他们来说还有点儿用处，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

善良？

心美？

可拉倒吧。

他刘邦可不只甘心做一个小小的亭长。

有事刘大人。

没事那小子。

张良：刘公子，我......

张良：我以后能跟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