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利兮骓不逝（65）

沈无衣庄周，你放在虞姬和项羽身上的幻蝶有没有带来什么消息？

鬼谷子的窘事看完了。

现在要关心的就是如今还深陷轮回窘境的小情侣。

想起来，我们算是离开很久了。

云端筑梦师：你就这么放心不下他们？

不知什么时候，刚刚还在辩论的两个人，现在正并肩坐在星空之鲲的背上，如同关系不错的双胞胎。

他们手上甚至端着尚冒热气的茶杯。

很神奇的一幕画面。

鬼谷子：嗯？

鬼谷子吹吹茶沫。

看一眼身边坐如松的庄周。

再转脸看一眼拼命仰头，却也只能看见阿鲲的肚皮和两人裤脚的我。

鬼谷子：你们在说什么呢？

云端筑梦师：说一些发生在玄微森林之外的事。

鬼谷子：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云端筑梦师：无衣就这件事的任何方面询问你了吗？

沈无衣......

两个人的辩论真的结束了吗......

我开始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庄周的外表是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但他实际上的年龄或许比女娲、夸父等坐着外来船只来到王者大陆上的创世神还要大。外来神创世后的世界记忆，庄周记得，而创世神到来之前的世界记忆，庄周更是比谁都一清二楚。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仔细想想。

庄周给人的感觉，与青山长河给人的感觉其实差不多。

外表永恒不变。

情绪少有起伏。

不管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有多么困窘、多么离谱，庄周都稳如泰山。

总是一副无时无刻不在闭目养神的悠闲状态。

沈无衣鬼谷子师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鬼谷子：哦？

鬼谷子端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耳朵听着我的话，眼睛的余光却不停地去瞟庄周。

似是在暗示。

等对庄周做完这一切，鬼谷子才笑眯眯地看向我。

鬼谷子：没问题啊。

好吧。

我想起来了。

刚才庄周说我不会询问鬼谷子任何问题。

真是无比幼稚的两个老年人。

沈无衣鬼谷子师父，我是想问，你和庄周认识多长时间了？

鬼谷子：嘶——

这是个很难的问题吗？

我不清楚。

但鬼谷子是这么表现的。

他先是长长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像做了错事被发现一样发出“不妙”的讯号。双手稳稳地托着茶杯，在瞪大眼睛的同时，上半身同时后撤。

鬼谷子：小兄弟，你的问题实在刁钻。

刁钻？

拜托啊大哥。

我只是问你们认识多久了而已！

二十年，五十年，还是二百五十年？

沈无衣好吧，如果你不想回答，也不用勉强回答我。

鬼谷子：不是我不想回答你。

鬼谷子：是你的问题太刁钻。

鬼谷子：不如你换个问题啊？

沈无衣算了。

沈无衣我还是自己猜吧。

真不知是我在刁难他，还是他在刁难我。

我有和鬼谷子说话扯皮的时间啊。

还不如忍着庄周说教的“魅力”中，多多少少打听点儿虞姬姑娘的现状呢。

云端筑梦师：记得我第一次见鬼谷子时——

云端筑梦师：他还不叫鬼谷子。

庄周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

沈无衣那他叫什么？

鬼谷子：咳咳！

鬼谷子又是咳嗽，又是眼神警告。

这可让我更加好奇了。

沈无衣快说快说，他原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