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为二的生命（28）

鹿灵张开嘴巴发出的却不是森林里的呦呦鹿鸣。

而是人类正常对话时的声音。

这样错位的异常，让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经历过生活的变化的干将异常吃惊，他呆愣地看着鹿灵的嘴巴，不知道是该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瑶：干将哥哥。

瑶：你知道我是小鹿吗？

瑶：你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吗？

瑶姑娘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打得干将措手不及。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可以在人形与鹿灵之间切换自如，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如果仔细回想的话，莫邪或者是另外那个男生应该是喊过她的名字的，只不过自己从来就没有认真听过他们的话，也没有真正关心过这两位从玄微森林来到此处求剑的两人。

不过是陌路相逢的过客。

完成来访者求剑之委托后双方便再无瓜葛。

而且，一般来说，接待客人这样的工作，都是莫邪为自己挡在前面的。

他也只为莫邪接下的订单负责。

常常是几月余的时间闭门锻造宝剑，除了莫邪，谁也不见。

了解他们又有何用？

干将：我不知道。

瑶：看吧！

阿瑶后退几步。

变回人形重新转回自己座椅上坐好。

瑶：干将哥哥他当然不记得我们。

瑶：因为和我们去集市的只有莫邪姐姐，跟我们说话聊天的也只有莫邪姐姐。

她没有因为干将的漠视而觉得未受重视进而产生不必要的情绪问题。

就连我听到干将用最疏离的话语形容我和阿瑶时，都多少会觉得难过和失落，会暗自思索为什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或哪儿做的不好得罪了人。

可是阿瑶没有。

瑶姑娘的心真的很强大。

强大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可以不用喜欢她，她自有一番天地。

沈无衣好了好了。

沈无衣这个话题就说到这里吧。

我赶紧跳出来解围。

毕竟干将现在的脸色看起来挺可怜的。

而我们又能责怪一个只懂得撸起袖子加油干的铸剑师什么呢？

莫邪：你刚刚讲到哪里了？

莫邪似乎很喜欢看干将吃瘪。

脸上的笑容也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开心。

也许干将这样的表情是在他们日复一日的夫妻生活中比较难以出现的，所以在某些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新鲜感时间里，更能感受到彼此独特的存在。

干将：讲到......

干将语气憨憨的。

目光慢吞吞地移到我和阿瑶这边。

干将：讲到他两个到我们家来了。

他看向莫邪。

而这时候瑶姑娘忽然凑近我，抬手挡在我耳前，小声与我咬耳朵说：他还是将我们当外人呢。

我好笑地弹了她一个没使力气的脑瓜崩。

沈无衣才与人相见两面。

沈无衣就指望人家与你论兄弟姐妹呀。

瑶：嘁。

莫邪微笑地点头，示意干将继续讲下去。

莫邪：然后呢？

然后......

然后也没什么好讲的了，就是他带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上门挑战大师。

这两天都还挺顺利的。

干将：战胜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