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销作日月光（52）

就在我摇头感叹游戏程序和现实世界总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悲伤中联系密切时。

瑶姑娘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阴阳家祈求的奇迹光芒。

她忽然伸出双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辅以激动不已的摇晃。

瑶：无衣哥哥无衣哥哥！

她一定要引得我注意。

只要没听到应答，阿瑶便能一直、一直、一直地喊“无衣哥哥”喊下去，有时候甚至能连续喊上一二十声都不带厌烦。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沈无衣怎么了这是？

为了不让耳朵受太多折磨，我通常都会立即回应。

瑶：那里变得不一样了。

沈无衣不一样？

沈无衣什么不一样？

阿瑶有时候说起话来简直没头没脑。

我总是要非常详细地把细节问了又问，才能在瑶姑娘支离破碎的答案中拼凑出她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

这种刨根问底的方法用在别人身上或许并不奏效。

但对方是不嫌话多的阿瑶。

问再多问题，说再多闲话，费再多力气，她也从来不烦也不恼，一如最往常。

瑶：是颜色变了。

瑶：那道从奇迹最高点降落下来的光的颜色变了。

沈无衣是吗？

我循着阿瑶的目光看去。

那道光柱似乎是阴阳家与神识交流沟通的渠道，也可能是阴阳家们逐渐积累起来的祈愿，总而言之，这道仿佛没有尽头的光柱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宽阔厚重。至于瑶姑娘口中所说的光的颜色......无论我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一刻的光芒与前一分钟的光芒有何不同，不就是耀眼刺目的白光么，又不是彩虹，哪儿有什么颜色？

又是道未解之谜。

遇到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答案的疑问时，我往往会下意识地去看庄周。

就好像我只要看他一眼就能得到最完美的答案似的。

云端筑梦师：是发生了些变化。

庄周并未扭头看我。

可是他却能感受到所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且能完美理解那束目光里的困惑。

沈无衣是什么变化啊......

我隐约有种被排除在外的孤寂感。

在瑶姑娘提醒我光柱颜色有所变化之前，刘邦那贪婪的眼神和嘴脸就显露出来，张良的反应虽说没有刘邦那么夸张，但他轻搁在言灵之书书页上的右手却不如他表面波澜不惊。

微微颤抖的手。

目光闪烁的眼。

不知道张良又通过言灵之书与奇迹对话得到了什么惊人回复。

张良：时间差不多了。

张良：你是想进入奇迹光芒里，还是想在这里等？

张良始终站在刘邦身后。

他给予刘邦的，永远都是不同的选择。

就仿佛他带领刘邦去往的所有道路都是有去往各个方向的不同岔路口，接下来的旅途想要去什么地方，这个最重要的选择权都在刘邦手上。好像不管刘邦选择哪一条路，他都能保证两人的安全，以及确保目的地。

虽然不知道张良是怎么做到的。

但他总是淡定且自信。

刘邦：等？

刘邦晃动脖颈时，忽然向后歪头。

像是从前面割断喉咙，只连着一层皮肉斜拉。

神情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