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为二的生命（14）

星空之鲲的背上端坐着三个人。

我和阿瑶都已经颠簸惯了。

不过多了一个莫邪，虽然没人授意给阿鲲，但是它在整个过程中都维持着相对平稳又缓慢的速度，比坐轿车还要稳当，真是叫人心理不平衡。

极度不平衡。

沈无衣这......

我坐在莫邪旁边。

几次想开口问她一些对她和干将来说比较犀利的问题。

但不知为什么，总是开不了口。

瑶：莫邪姐姐。

阿瑶在星空之鲲这种速度的背上，简直如履平地。

她围在莫邪身边。

该开口就开口。

一点儿不受影响。

莫邪：怎么了？

瑶：莫邪姐姐，你知道干将哥哥这两天在做什么吗？

莫邪：我不知道啊。

莫邪温柔回应。

瑶：那莫邪姐姐，你想知道吗？

说实话。

我被阿瑶的直球攻击惊着了。

该说不说也就只有像她这样看起来一脸无害，又水灵灵可爱的小姑娘，当着人家的面问出这种欠扁的问题才不会惹人生气。

可这样直接去问真的不会不好意思吗？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两人。

瑶姑娘似乎在莫邪身边维持鹿灵的模样维持上瘾了。

小鹿趴在莫邪脚边。

小鹿脑袋则是贴在她的腿上，仰着头，眼睛向上看着莫邪。

而我总感觉有点恶心巴拉。

像是小婴儿躺在妈妈怀里的视角。

莫邪：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莫邪的脾气也是好。

她真就像怀里躺着自己疼爱有加的孩子，低头看着对自己眨眼的小鹿脑袋，一只手搁在它的背部，另一只手隔在它的小脑袋上，轻轻抚摸着，从头顶到耳后。

丝毫不在意瑶姑娘问的问题多少有些逾矩。

瑶：因为我知道啊。

莫邪：你知道？

瑶：嗯。

瑶：昨天一整天我都在用玄微子搜索干将哥哥的身影哦。

莫邪：搜索？

莫邪脸上的表情微怔了一下。

沈无衣你昨天就是——

我几乎能想象到瑶姑娘耍宝的表情。

怪不得昨天阿瑶从早到晚坐在湖泊旁边的大石头上，而且不管是我，还是鬼谷子去叫她，她连动都没动过。原来是在集中注意力驱使玄微子，用从干将身上感受到的熟悉感，满大河流域地去寻找干将，找到之后再解读玄微子传递回来的讯息。

瑶：你刚反应过来啊，无衣哥哥？

瑶：昨天可是我第一次那么大范围地驱使玄微子呢。

瑶：好累的。

阿瑶逮到一次机会就开始炫耀自己。

也不再维持鹿灵形象。

她从莫邪身上挪开恋恋不舍的小脑袋，轻轻松松地在阿鲲背上跃3起，在跃起半途变回成女孩形象。

沈无衣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我感觉我的眉头今天就没有解开过。

眼周的皱纹全都长出来了。

莫邪：我也想问。

莫邪：为什么你会这么在意干将去做什么呢？

瑶：嗯......

阿瑶撅着小嘴巴。

她可不是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

逛集市已经是她认为这世间上最有趣的事了。

比最有趣的事还有趣、还重要的，该是多么有趣的事呀。

瑶：我想知道什么是比逛集市还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