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为二的生命（149）

看清干将莫邪的过去。

再回想最近几次跟他们相见。

心里怎么想都感觉不是个滋味儿。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的呢？

我估计这个问题谁也答不上来。

问庄周也白搭。

只是分配给我的系统是个一个屁蹦不出几个字来的小废物。

庄周最厉害。

可说到底也只是高级NPC。

不能指望他主动带我去开拓新地图，主动触发新的剧情，或是新的奇遇了。

多半还是靠我去推。

玄微森林的午后时光格外得静谧。

鬼谷子不知又跑什么地方去了。

自从我们来到了这儿。

更具体一点儿说。

是自从庄周到了玄微森林后。

鬼谷子的身影便一点一点地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

直至像今日这样整天也见不着人。

而且阿瑶也不觉得奇怪。

奇了怪了。

沈无衣阿瑶。

瑶：嗯？

阿瑶从自己的世界中抬起头来看我。

涣散的目光瞬间聚焦。

一下子变得澄明。

沈无衣你知道鬼谷子去哪儿了吗？

她先是摇了摇头。

之后才开口。

瑶：不知道。

沈无衣他没跟你说过吗？

瑶：没有。

沈无衣去见谁也没说？

瑶：嗯。

和阿瑶莫名开启了问一句、答一句的对话模式。

就像与心不在焉的人交谈。

我其实是很不适应这种对话的。

因为通常来说，我不是提出问题的人。

而是尴尬又拘谨地面对提问者模板式回答问题的那个人。

只不过因为对方是阿瑶。

小鹿女的回答通常天马行空、无拘无束。

怎么着都不会尴尬。

所以我才敢小小地承担一下提问者的角色。

只觉得说什么。

做什么。

一切都没问题。

沈无衣那你不好奇吗？

瑶：嗯？

沈无衣好奇你师父去了什么地方。

沈无衣都见了什么人。

沈无衣说了什么话。

阿瑶思索片刻。

点了点头。

瑶：好奇呀！

她虽然眼神澄明。

望去如水晶般干净清澈。

但是对话时的状态很显然比平常慢了一拍。

好像老旧电脑的开机启动。

直到现在才缓冲过来。

恢复古灵精怪。

瑶：但是师父回来会告诉我的。

阿瑶忽然挺起胸膛。

抬起右手。

做了个向上高举的动作。

她全心全意信任着为自己和云中君转世续命的鬼谷子师父。

鬼谷子也从来没有把阿瑶当作森林的小鹿，而是真正从小被自己带大教大的女孩儿。

都是用心的。

瑶：你们不在的时候。

瑶：师父也经常离开玄微森林的。

瑶：只是没有今天这么久。

阿瑶声情并茂地解释。

辅以肢体动作。

就是为了不让鬼谷子在我心里变成不负责任的形象。

瑶：每一次回来师父都会给我讲故事。

瑶：好玩的，厉害的。

瑶：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讲着讲着。

就好像顺势进入了心流状态。

一边说话，一边掰手指。

仿佛接下来几个小时都将是她大讲特讲的主场。

我刚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

就赶紧故意地清清嗓子转移了话题。

沈无衣那你不担心他吗？

阿瑶看着我。

眨巴眨巴眼睛。

听不懂我的问题似的。

瑶：担心鬼谷子师父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