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为二的生命（151）

阿瑶的插话给我俩打了个措手不及。

关键是她说的话。

我和庄周完全不知道。

然而阿瑶那个着急忙慌的语气。

那个斩钉截铁的反问。

就好像她刚才说的是一件早已经与我和庄周约定好要去做的日程。

只是......

庄周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沈无衣去哪儿？

与庄周面面相觑后。

我疑惑着。

对正在等待我们答复的阿瑶发出了第一个疑问。

瑶：去找云中君和小蛇啊！

阿瑶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甚至用最无辜的眼神来看我和庄周。

好像是在反问我俩——我们不是刚刚说好了，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只是拌了两句嘴，你们就忘光了吗？

我再次转头看向庄周。

满头满脸都是问号。

庄周一如既往。

或许他心里也有对阿瑶所说的话的疑惑。

但是庄周整个人的基调就是淡定。

他无所谓什么意外还是突发的情况。

稳定的情绪和本身的淡然自有一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底气。

从庄周这里得不到什么。

我只好硬着头皮，对阿瑶发出了第二个疑问。

沈无衣什么时候?

瑶：今天啊。

沈无衣谁跟你说的？

瑶：是庄老夫子和无衣哥哥同意的。

阿瑶努起鼻子。

用双手叉腰的姿态来表达对我们“遗忘今日行程”的不满。

沈无衣我俩......

目光默契的对视。

虽然没有说话。

但是眼神的交流胜过一切。

——你知道这件事？我不知道。

——你同意了？我不知道啊。

很明显了。

这趟行程属于阿瑶擅自给我们敲定的。

我和庄周不需要同意。

也不需要提前知情。

尊重并服从她的安排就可以了。

沈无衣我们什么时候约定好了？

庄周对所有变化应对自如。

在他的世界中就没有意外这一说，所以他能安心接受所有，即便有疑问也没问题。

可我不是的。

如果有准确答案。

我还是想多问上一句。

瑶：无衣哥哥。

瑶：你不会是真忘了吧？

阿瑶甚至摆出一副失落失望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不是我的问题。

我的眼睛，我的喉咙，乃至我的心，都为止一紧。

沈无衣......

似乎错真在我。

瑶：就是庄老夫子在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做的时候啊！

阿瑶颇有些理直气壮。

只是我到底也没有想起来。

庄周依旧保持沉默。

瑶：无衣哥哥。

瑶：你怎么还不明白啊？！

沈无衣那怎么办呢？

我整个人被迷茫笼罩。

确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没有发生过的故事，根本不存在的约定。

就算是为了阿瑶。

我假装她脑海里与我和庄周据理力争的所谓事实在之前切实发生过。

可是连记忆凭据都没有。

又该拿什么跟阿瑶的脑洞接轨呢?

瑶：好吧。

瑶：既然无衣哥哥已经忘光了。

瑶：那我只好再说一遍了。

阿瑶将嘴巴抿成气鼓鼓的样子。

很为难似的。

实际上在她弯翘的眼睛里却是得意之色。

因为从阿瑶的视角来看。

她是唯一一个记得“约定”的。

比庄周更厉害一点。

瑶：就是那时候。

瑶：我说想去找莫邪姐姐和干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