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 天穹之镜（12）

这次的梦与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倒不能用「完全」这二字。

至少跟以前一样，保持着清醒。

“我们这是在哪？”

顾昼冷声问着身旁的男子，虽然他并不知道这男子是谁。

无论怎样拼命的抬头想去看他的面容，可这毕竟是个梦，那面容始终被一层白雾笼罩，怎么都看不清。

一直在雪地里，漫无目的的同他一起行走。

不知目的，不知方向，也不知身旁的人到底是何人……

“你要救他吗？”身旁那人出了声，可即便如此，顾昼依然没能认出他的身份。

也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

即便不知道，他还是答道：“自是要救。”

“哪怕此人曾伤害过你？”

话音一落，顾昼细细想着身旁男子话中的意思，也在想自己这一生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

“无论是谁，都是条鲜活的生命。我的内心告诉我，该救。”

身旁男子好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的点了点头。

像是要给顾昼奖励一样，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顾昼身上，带着他继续在雪地里行走。

走到最后脚步停下，顾昼依然没有看见那要救的人。

好似是身旁男子随口说的无心之言罢了。

但他却因为自己这深思熟虑的答案感到非常满意，一路上，这嘴角一直上扬着。

明明都差不多高，那人却转身为顾昼蹲身整理鞋带，并伸手拂去肩上的雪花。

好似在照顾一个玩偶般。

他始终笑着，笑的让人捉摸不透……

顾昼对着笑容感到些许恐惧，向后退了几步。

可正因为这退步，却让眼前男人的笑容僵在脸上，缓慢的收回了上扬的嘴角……

肉眼可见的看见，他在生气。

不知为何，内心极度恐惧。

看见他彻底没了笑意的那刻，顾昼慌张的转身，大步逃跑。

他没有忘记这是个梦，一边跑一边幻化出长剑，一遍遍的划过胳膊，最后甚至不惜选择割喉。

在准备割喉的前一秒，很快便被身后的男人抓住。

这次的声音，宛如恶魔低语般，贴在耳边说着令人害怕到浑身发抖，令人窒息的话……

“昼儿，背负着一条人命的你，怎能安心独活？”

……！

“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梦随着男人的尾音而醒。

顾昼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更是害怕到直接落泪。

没有人……

高高的树木遮住了月光，一片黑暗，辨不清方向。

跟那个梦一样……身旁同样有一个男人……

“谁……”

顾昼颤抖着出了声，可想起方才梦里那人说的话，一时恐惧拉满，不敢再去看，也不敢再去想。

下意识的便想逃离。

可无论怎么走，怎么奔跑，最后只能回到原点，看着那男人淡定的坐在地上，把玩着手里的戒指等着自己。

“为什么……”顾昼问着，脸上流下毫无价值的泪水。

男人长“嗯——”了一声，他也不清楚顾昼问的“为什么”是指什么。

只知道自己好像给他下了不得了的诅咒。

不，不是自己。

是他的母亲啊。

似是对眼前迷茫的「天才」感到些许怜悯，富人站起身，自然的伸手牵过对方的手。

“乖孩子，别逃了……还有一段很长的路呢，陪我继续走下去吧。”

“……你是谁？”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