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茜茜浮萍隐中意(二)

我父亲当时在他厂里做师傅,板房师傅。

工资有多少我不清,我只知道我问他要五块零花钱他都不给。

在那个小模房里才住了一年半,又搬。

母亲说,“你爸爸跟人家老板闹了关系,人家要赶我们走。”

然后我坐着搬家的三轮车来到了大岭。

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开起来鞋厂。

规模还算大。

我母亲是个封建迷信的女人。

“来厂里的狗狗如果是公的,招财,如果不是,送走。”

我亲眼见到父亲把它装进车的后备箱里,送我去学校时把它抱出,随手丢在一个地方。

可我回家后依然有看到那条狗狗。

父亲说,“它是来报恩的,茜茜给它饭吃,怎么送也送不走,它会自己回来。”

在母亲同意将它留下后我兴奋不已,天天陪着它玩,它很听话,不需要用绳索牵着,自己出去玩会自动回来。

父亲每隔一星期就为它洗澡,可它身上还是有很多跳蚤,乌黑乌黑的,掐也掐不死,要掰成俩截!

我给它起了个讨喜的名儿,“轱辘轱辘”。

我每次朝它“轱辘轱辘”的时候,它就会摇着尾巴过来。

我一朋友说它是条宠物狗,不爱吃饭,喜肉。

有一回它回家后安安静静的躺在父亲为它做的木箱窝里,异于反常,不爱动就爱睡。

母亲说,“它怀孕了。”我才注意到它的小腹隆起。

当时母亲在前些天前刚生下第二个妹妹。

十天后,“轱辘轱辘”产子,生下来四个小可爱,小可爱们的父亲至今还不清楚。

许是一条黑狗。

我小心翼翼的捧起一条黑白相间的小奶狗,瞧瞧这里,瞧瞧那里,咦,真可爱,还没睁眼呢。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下。

一个星期后,家里闹开了跳蚤。

到处都是。

母亲抱着第二个妹妹唠唠叨叨的怨我,父亲背着个杀虫工具“喷咝喷咝”的喷洒着药水。

原本是请人来杀虫的,可杀一次要一两千,就没要了,自己买了个工具和药水。

满屋子都是那药水的味道,难闻死了,好在那是下班期,工人都走光了。

我忐忑的来到课室,忐忑的坐下,见没什么事发生便也安心听课了。

直到我见着课桌右上角有一只跳蚤。

我吓得第一反应就是叫他们看!

好不好笑?

“你快看,跳蚤!”

我拿着笔指着。

他也反应过来,“嘢~”的一声往其他地方挪。

我“呼~”地吹掉。

他笑着看向我,眼神又瞟向黄芳芬,痞痞的说道,“那肯定是黄芳芬身上的,她家是捡垃圾的。杨重你好惨哦~”

我心里π的落了一空,傻傻的愣着,尴尬的陪笑。

杨重听后也忙往右边挪,离得她远远的。

“妈呀,我怎么跟你坐在一起,恶心死了。”

说完还不忘加一句“鳖佬”。

“我没有!这不是我身上的!”

无论她怎么解释,徒劳无功。

我为了保护我那该死的自尊心,闭口不言。

在那时我好像明了他是知道的。

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也许是因为心虚才会有这样自恋的想法。

也许吧。

“莲茜出去玩吗?”

每一下课我就与一小组跑出去玩,那小组是我参加的,不是班主任设定的也不是什么学习上的小组,是各自组成的帮派。

四女一男。

我、姚莹莹、何一晴、胡思原,还有一个短发女孩,长得乌黑,她在外人面前很内向,一般都只是跟着我们,不做声。

我们天天抱成一团,哪哪都有我们的身影。

只要她们一喊,我二话不说的就会放下手头的事情,欢乐的奔向她们。

“走!”

我们四个在班里就是独霸小魔王,班主任老蔡也无奈。

至于怎么玩起来的,就是一早操过后,老蔡领着我们这群浩浩荡荡的队伍会课室。

老蔡的全名很好玩,“我们给老蔡起个外号吧。”

不愿于安静的姚莹莹发起想法。

我腼腆的,“好啊。”

时不时打量了老蔡几眼,显然他是听到了,但不介意。

“老蔡!”

不不不,我不同意,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要叫就叫,“老坛酸菜牛肉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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