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三周目：沉沦（金币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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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他那样的人……死了也太可惜。”许淮桥诚挚的口吻令五条悟戳着蛋糕的手滞止，骨节修长的手背爆出青筋，蓝紫色好似要跳出那一层薄薄的皮肉。这让许淮桥后背紧绷——他时刻准备好在这与五条悟打上一架。

以前他与夏油杰观念不合也多是以打上一架收尾，打完架后他们会躺在灰扑扑的地面上，那时候抬眼看见的还是同一片天空。

“呵。”原本围绕在五条悟身边的杀意伴随着这声无缘无故的笑消失得一干二净，“那你想怎么办？费尽心思把他拉回来？”

“上面那群半死不活在坟墓里来回爬行的骷髅不会希望他回来。”叉子落回洁白的盘子撞出清脆的声响，五条悟将后背送入椅背的怀抱里，他好以整暇地观赏着许淮桥的表情。

面前之人脸上流露出感慨，随即五条悟听到他问：“你该如何评判一个人是好是坏？”

“夏油杰发展成这样离不开星浆体的死——”

五条悟打断他的话：“理子，她叫天内理子，不是星浆体。”他一扫而过眼前被他用叉子捣得看不出原型的蛋糕，它看起来像几团抹布的混合物。

“OK。”许淮桥点头表示理解，“理子的死让他产生了怀疑，那就是他一直认为自己该保护的人是否值得他保护。”

“我讨厌思考这些问题。”五条悟耸肩看起来满是无所谓，“是杰把他们想得太好了。”

“杰是个普通人，他不是五条家大少爷。”许淮桥下意识跟着五条悟的话说，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不免在心底叫苦，这句话实在不该由他说出来，未免太具有审判意识，他许淮桥又有什么资格对五条悟指指点点。

就在他准备迎接五条悟的嘲讽亦或者怒火时，对座的五条悟用鼻音挤出一声嗯，“杰确实把他们想得太好了。”

许淮桥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感觉自入座以来跟五条悟的谈话气氛都很诡异，仿佛在此之前跳脱轻浮的五条悟被巨鲸吞噬，而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座沉默的火山。

“这是必经之路。”五条悟沉声，“没有理子还会有莉子，夏子亦或者是其他人。他的信念太过理想，可内心又比其余人更敏感，一根绷紧着的线应该是最适合他的形容词。”

许淮桥哑然，时间好似被拉长，令周围的动作都放慢，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秒，许淮桥才启声：“你是说……”

“这是命中注定吗？”

02/

五条悟只留给许淮桥侧脸，那刻他正盯着玻璃外的景色。这条街道是附近一所高中学生们要走的必经之路，所以视线中经常出现笑盈盈的学生，他们站在阳光下时连带着跳动的头发丝都让人觉得是温暖的。

一时间1000系统都有些恍惚，他感觉坐在这张桌子的二人不仅是外表，还有散发的气质都彰显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成熟。

许淮桥这个宿主也就罢了，但为何五条悟也是如此？

03/

五条悟伸手覆盖在一块玻璃上，他侧目看向许淮桥：“你不觉得我们像雪花玻璃球里的雕塑小人吗？”

“只要摁下开关，我们就会随着飘飞的泡沫舞动。这一切像极了flash动画制作里补间动画。”

许淮桥喉结上下滚动着，直觉告诉他五条悟接下来所说的话会戳破一个名为虚假的泡泡。

“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是任由别人操控的咒灵。”漫不经心却又一针见血的肯定。

在与那双夺人心魄的苍蓝对视时，许淮桥的心跳遏制不住地疯狂跳动，难以言喻的悸动升起。

那是一个标准的，被魇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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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为青淳的金币加更（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