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空气突然有些沉重。

我抿了抿唇，想着要不要再给刚刚的画圆一下谎，无惨就已经站了起来。

倾长的身姿，一席玄色的和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黑色的长卷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脸颊两侧，有一番别样的美。

只是当视线落到他的瞳孔时，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最近让十二鬼月不要轻举妄动。”

“也不要和鬼杀队硬碰硬，最好避其锋芒。”

无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似乎早就准备好了这些措辞，就等着我回来告诉我。

我想说些什么，碍于人设，我轻蔑的笑了一下，“无惨，鬼杀队那些蝼蚁，有什么可怕的，你未免也太小心了些。”

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身上，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我抿了抿唇，继续开口，“鬼杀队，我是非杀不可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产屋敷一族，付出代价。”

应该……像吧？

无惨没说话，只是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今天晚上，陪我去东京看看。”

无惨喝完水，提议。

我点了点头，“好。”

东京依旧很繁华，和记忆中的样子微微重叠，但总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街上人来人往，大多穿着西装。

也是，一晃眼，几千年都过去了。

我的目光在商贩间微微流转，有些疑惑，以我现在的状态，算不算是掉进了食物堆里。

“藤子。”

无惨突然叫住我，我愣了愣，随后跟了上去，“怎么了？”

“付钱。”

我：“……”

我看向那名商贩，他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随后接过我给的钱。

“先生，你夫人很漂亮。”

他由衷的感慨。

“我不是……”

“走了。”

还没来得及否认，我就被无惨拉走。

“你买了什么？”

我穿着纯白的和服，和他穿梭在人群间，玄色的和服和白色看起来互相对立，却又互相包容。

无惨带着我来到一处霓虹灯下。

周围汽车鸣笛，让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给你。”

“什么？”

一个冰凉的东西落入我的手心，垂眸看去，是一个挂坠，上面是小巧的银杏叶，虽然材质一般，但是雕刻的工艺很精细，上面的脉络都有细细刻画。

“无惨，你刚刚就买了这个？”

我原以为他会给自己买的。

“嗯。”

无惨点了点头，猩红色的眸子落到我的颈间，哪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我一向不喜欢打扮，就连头发都是随意的找一根绷带炸起来，很是随意。

身上自然也找不到什么饰品。

“转身。”

我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他拿起刚刚放在我手心的吊坠，一只手撩起我的长发，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有些笨拙的摆弄着那个细小脆弱的扣子。

片刻后，他将我的头发撩了回来。

“好了。”

闻言，我转过身。

“无惨，想要什么礼物呢？”

他看着我，很久没有说话，最后看了一眼酒馆，“我们去酒馆。”

酒馆吗？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