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加更。返航

大家，全部沉默了。

凯撒接过那冰冷的身体，他的神色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的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里面已经没有鲜血可口。他的皮肤苍白的像一张纸，暴血后的青色鳞片仍挂在他的胸前。

他的眼睛仍睁开着，那是暗淡下去的黄金瞳，那是暴血的烙印。他疲惫地笑着，他的表情僵硬地定格在了生命的最后那个刹那。

路明非自己爬上了小艇，熊本直将小艇拉回了摩尼亚赫号。

凯撒.加图索：……这样的战绩，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干屠龙这行事的，总是会面临生死别离。

凯撒想要伸手合上察尔夫的双眼，但一双手拦住了他。凯撒没有抬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凯撒.加图索：零。

零：让我再看看他吧。

凯撒点点头，将那满身伤痕的青年轻轻的放入零的怀中，生怕弄疼了他。虽然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零那海蓝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神色。她好像一个纸娃娃，没人心的纸娃娃。她遇到危险不会害怕，受到表扬不会高兴，朋友离去不会伤心。她轻轻抚摸察尔夫冰冷的脸颊，眼中只有无尽的冰冷。

就像是一个女王，在整理为了保护自己而光荣战死的侍卫的遗容。

路明非：零……对不起，我……

路明非想起零和察尔夫之前那样的关系，他忽然感觉心中好痛。那家伙真是个笨蛋，竟然抛下这么漂亮的女孩去死，还当着自己的面死，真不是人！

零：你不用道歉的，这不是你的错。

她伸出手指，合上了察尔夫的双眼。零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他的湿法拢到了自己的腿边，单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的睫毛好密，比女孩子还要多。

他的嘴角依旧在笑，这家伙一定很开心吧，是他把龙王的生命一句贯穿的。只不过之后西伯利亚的仇怕是报不了了。

黑天鹅港吗……

零这样抱着察尔夫，抱了好久好久。她没有哭，也没有跟他说话。她就像个抱着木偶的娃娃那样垂着她的金发，什么都不做。

直到红发的巫女走到她的背后。

诺诺：马上就要到学院了，准备一下离开吧，零。

零：我知道了。

凯撒从舱室拿出了一块白色的帆布，平铺在地上。零和路明非一起把察尔夫放在了上面，诺诺把他的双手放在被洞穿的胸口。

他看起来安详极了。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凯撒将他包了起来，他变成了白色的一片。摩尼亚赫靠岸了，曼施坦因也恢复了神志。

凯撒.加图索：船长，我们返航了。青铜城已经被炸毁，龙王诺顿已经死亡。我们的任务圆满完成。

曼施坦因：做的很好……

曼施坦因伸手搭了搭凯撒的肩膀，他的眼神忽的注意到了那白色的帆布。

凯撒.加图索：我很遗憾。王.察尔夫专员战死了。因为不确定他的故乡在哪，我们决定把他暂存卡塞尔学院。

曼施坦因沉下了神色。凯撒让开了路，他站在察尔夫的身旁。曼施坦因走向他的脚尖，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曼施坦因：你辛苦了。做的很好，王察尔。

汽笛鸣了起来，身穿卡塞尔校服的学生们几乎全部站在了岸上迎接英雄返航。凯撒，熊本直和路明非担起了架子，将那具逐渐僵硬的遗骨架在了身上。路明非抬起头，他看到了最前方的三人。楚子航，芬格尔和霍尔金娜。

霍尔金娜：芬格尔，你确定刚刚在跟路明非通话的时候听到察尔夫的声音了？

芬格尔：当然，千真万确。师兄怎么会骗小师妹呢？我跟你说，我最后用诺玛查到了你小男朋友的位置，那家伙真的把路明非跟诺诺从城堡里面拽出去了唉，超帅的！

芬格尔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涩的眼睛。

芬格尔：快看，他们出来了！唉，路明非！我的支援牛不牛逼！

路明非抬起头，他冲着芬格尔苦笑了一下。随后他再一次低下头默不作声地跟着凯撒的步伐踏了出去。

楚子航皱起了眉头。他没有在归来的人群中找到那个成天跟在他屁股后头吵吵闹闹的笨蛋。但他看到了凯撒身上扛着的白色布条盖住的东西。

那不是吉利的的讯号。

凯撒.加图索：来，搭一把。

凯撒走到了楚子航身旁。

凯撒.加图索：你应该，很重视他吧。这次是因为我的失误导致了不可逆的后果，你想怎样惩戒我，全都随意。

楚子航：……好。

霍尔金娜：唉，你说什么？

楚子航迈着忽然间变得及其沉重的步子走上前去，支撑起了那个空缺的角落。他的眼睛看向霍尔金娜，告诫她不要冲动。

因为他此刻是真的想狠狠地揍凯撒一顿。楚子航看到了直播，让他下水的人正是凯撒。

霍尔金娜：不……

她看着零走向自己。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霍尔金娜一把拽住了她，她刚想张口质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一开口就变成了呜咽。

零抱住了霍尔金娜。

那是安慰性的拥抱。

零：有些话，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