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二天一早,快到上早朝的时间,婵儿记得厉王说过要开始上早朝,于是早早的去敲门。
没人应答,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去,结果就看到厉王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手也一直握着景惜的手。
她进退两难,就见厉王睁开了眼,准备行礼,他朝她挥挥手,婵儿立刻明白过来,连忙退了出去。
景惜皱眉,有些不自在,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连手也有些不自在。
她睁开眼,就看到了那张近在眼前的脸,大叫了一声,然后立马直了起来。
“你怎么在我床上?”
“我不可以在你床上吗?别忘了我们可是夫妻。”
“那你也不能在我的床上。”
“为什么?”
“因为,因为,”景惜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我没同意啊!”
“是吗?”李渊承用手支撑着头,笑意在脸上蔓延开来,“也不知昨晚是谁拉着我的手不放,还说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没有我就不行。”
景惜的脸霎时红了,“肯定是你自己不要脸上来的。”
李渊承直起来,把她低下去的头抬起来,让她直对他的眼神,“韩景惜,是你拉着我的手说喜欢我,不让我走,说出的话,你得负责。”
“只是说说罢了,负什么责。”景惜不敢看他,可他的手还板着她的头,她只好往旁边看,不去看他。
“李渊承,你给我下去,我就不负责怎么了?”说着,她还踹了他一脚,让他放开了她的脸。
“堂堂厉王妃,竟然说话不算数。”
“我那是喝醉了说的胡话,能信吗?”景惜理直气壮的看着他。
“酒后吐真言,况且你现在还是我的王妃,对你做什么也不过分吧?”
“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话音刚落,他就欺身上来,景惜想往后躲,他一只手上来抵住了她后退的脑袋,深深吻了上去 。
他把她吻的头晕,待他放开,她又踹了他一脚,这次力度有点大。
“你给我滚。”
李渊承闷哼了一声,默默地下床,“反正日子还长着呢,我们慢慢来。”
他出去以后,唤了婵儿进来替她梳洗。
景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还是有些红,“婵儿,他当真在我房里待了一夜?”
婵儿看着她,强忍笑意,“是啊,我特意看过,王爷就靠在床边,守了你一夜呢!”
“那我刚刚是不是踹的有些重啊?”
婵儿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这一笑,景惜就更窘迫了,“你笑什么呀!”
“我的王妃娘娘,现在外面已经传遍了,这可是厉王第一次在你房里过夜呢!这是好事将近了!”
“我们又没做什么。”
“可他们不是这样想的,都说王妃快给王爷开枝散叶了!”
景惜羞愤地别过头,好好的喝什么酒啊?再说了,他不会拦着点吗?
“李渊承呢?”
“王爷进宫了。”
景惜这才记起,他说好今日要上早朝,现在这个时辰已经晚了,或许是要进宫见皇上吧。
“王妃,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景惜点头,过去坐好,“采春呢?”
“她上街置办东西去了。” 采夏替她摆好碗筷,“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所以她带人出府买东西去了。”
“上元节,好玩吗?”
“好玩呀!”
婵儿见两人兴致来了,便笑笑在一旁不打扰她们。
“那天早晨,文武百官都不用上早朝,皇宫贵族携家眷进宫面圣,用完早膳便可回来,最热闹的,就是街上了。”
“上元节是街上最热闹的一天了,尤其是晚上。”
“那我可以出去玩吗?”
“当然可以了。”采夏看着她笑得一脸灿烂,也跟着笑起来。
心想这个主子其实很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采春非要防着她。
“待会你们陪我去萧府吧,我想去看看永如,昨日赏花会她都没去。”
“是,那我先下去准备马车。”采夏笑着出去。
婵儿跟着过去看了下,又关紧房门。 “小姐,刚刚穿消息来,尚书刘家去韩府提亲。”
“若我没记错,刘尚书只有一个独子?”
婵儿点头,收拾好碗筷。
“那我们先去韩府,走吧。”
采夏已经在马车旁了,见她们出来便迎上去,“王妃,我们直接去将军府吗?”
“不,先去韩府,姐姐自从宫中罚跪回来后,我还没去看过她,正巧王爷送来些糕点,今日便去看看她。”
“是。”采夏扶着她上了马车,便吩咐车夫可以走了。
到了韩府正门,婵儿掀开帘子扶她下来,采夏上去,“快进去通报,厉王妃回府看望韩大小姐。”
一个家丁进去通报,还有一个领着她们到正厅去,正巧就撞上了刘家。
景惜轻笑,这韩家的下人还是不长脑子。
按她的身份,说来看望韩轻若,确实该领去正厅没错,可若是主人家和别人在谈事,那便可以直接带去后院。
她一进去,里面的人虽惊讶,却也立马恢复神色,向她行礼。
“刘尚书不必多礼。”她又看向韩正旻,“父亲,我今日本是来看姐姐的,不巧打扰了你与刘尚书议事。”
“厉王妃,实不相瞒,刘某今日前来,便是为了犬子的婚事来提亲的。”
景惜看了眼旁边的刘公子,笑了,“既然是姐姐的婚姻大事,为何不请姐姐出来,让两人见一面呢?”
“是这样,轻若昨日染了风寒,不宜走动。”
景惜故作疑惑,“昨日见姐姐还好好的,今日怎就染了风寒?”她顿了一下,又叹了口气,“姐姐即使不愿,可以该出来与人见上一面,说清楚才对。”
这下子,不让韩轻若出来也不可能了,韩正旻只好让人去叫韩轻若。
她施施然出来,极其有礼的行礼,“爹,刘尚书,刘公子。”唯独没有叫景惜。
景惜不以为然地笑笑,“姐姐,刘尚书清廉,也是朝中的老臣了,刘公子也是相貌英俊,气度不凡,倒是桩不错的婚事。”
“我的事,还不劳妹妹费心。”
“不知刘公子可有心仪之人?”景惜的语气忽然换了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