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的彼岸

宥洛公主：好呀好呀……

宥洛公主只有五岁，正是懵懵懂懂分清善恶的年纪。在这样的孩子眼中，好或者坏是一种本能。

只是在宥洛想抓住凰歌手指的那一瞬间，凰歌躲开了。她很乖巧，悄悄地跟在凰歌身边，一声不吭。

凰歌：宥洛，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宥洛公主：你肯定是好人！

凰歌：你还小，什么事都不懂。等以后长大了，离开皇宫，千万不要轻易抓住别人伸出的手……

凰歌当初抓住了褚昀的手，以为能永远抓住，可是他亲手松开了。

宥洛公主：为什么呀？

凰歌：因为——不是每一双手都能牢牢一辈子让你抓着，也不是每一双手会一直领着你到你想去的地方的……

宥洛公主：可是我还是不懂哎！

凰歌用整个青春年少献祭的结果，她一个小童怎么可能懂？大概是讲心里话跟这样的小孩子说才不会那么悲伤吧。

凰歌：不懂好——到了，进去以后要安安静静的啊！

凰歌领着宥洛，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却看到不只是褚煜，褚昀也在。

褚煜：凰歌？你怎么来了？

褚煜以为凰歌主动来找自己，喜不自胜，一时不顾及身旁的褚昀。

凰歌：小公主想您了，妾就带她过来，没想到宁侯也在，真是打扰了。

褚煜：不妨事，宁侯出入皇宫惯了，不算外人。

凰歌：皇上和宁侯真是叔侄至亲。

褚昀：娘娘和皇叔才是鹣鲽情深啊！这御书房此等重要的地方都能随意出入。

褚昀看着眼前的褚煜和凰歌一说一应，心里很不爽快。

凰歌：多谢宁侯！愿如宁侯所言！

褚昀：臣侄想起府中还有些事，先行告退了！

褚煜：准。

褚煜从褚昀的眼里看到了不甘和愤怒，或许曾经凰歌是他的，但是此刻，她是自己的。

凰歌：皇上，小公主送到了，妾先离开了。

褚煜：宥洛，你先去一边找绘柏玩！

等宥洛走后，褚煜才将目光投到凰歌身上。

褚煜：宥洛这孩子，平时不爱说话，没想到跟你还挺投缘。

凰歌：小公主天真烂漫，很可爱。

褚煜：凰歌，他走了，你就装都不想装了吗？

凰歌：无所谓装不装，都是为妃的本分罢了。

褚煜：你就应该多和宥洛处处，好好把你的心底翻出来，让孤看看里头藏了什么！

凰歌：藏得久了，妾都忘了……

宥洛公主：父皇，我想要这个！

两人的沉静，被宥洛一声呼喊打破。宥洛挥动着一个小小的玉扣，朝褚煜走来。

褚煜：这个不许！

褚煜从腰间拆下来一个镂空嵌金龙纹玉佩，比宥洛公主手里的不知道漂亮华贵多少倍，说：

褚煜：把你手里的给孤，孤就把这个玉佩送给你。

宥洛公主：这个真的给我？

宥洛瞪着圆圆的眼睛——小孩子嘛，东西越漂亮越喜欢。

褚煜：那去玩吧!

换回宥洛找出的玉扣，褚煜小心翼翼地放在随身荷包里。

凰歌：皇上对小公主真好，那么贵重的玉佩都给她了……

褚煜：凰歌，孤看来不同的人对贵重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褚煜：孤就觉得这白玉扣通透、简单，倘若那匠人没有一颗玲珑心是雕不出来的。这份独一无二才是最珍贵的。

凰歌：皇上话里有话，妾愚钝，不解您的风雅。

不是不解，是不愿去想。那颗白玉玲珑心，自己真的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