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因

圆月斜挂夜空,薄云笼罩着,更添朦胧之美。夜风拂来,檐下灯笼明灭不定。

司马然负手站在廊上,瞧着远处无边的夜色。

一长相清俊一身黑衣的男子悄然来到司马然身旁,垂着眼,弯腰拱手道:“王爷,李如海不久前死了,是中毒而亡。”

司马然听后微微勾了勾唇,却仍旧看着那浓重的夜色。他心想着:她倒真没让我失望,只是不知能不能脱得了身。

这样想着司马然转过身来看着那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如有所感,眼都未抬一下又道:“李如海死状与中了砒霜相似。可属下等却并未见虞如云向他下毒。”

司马然想了想,垂下手,微皱着眉往房中去了。黑衣男子见状,垂着眼恭敬地跟了进去。

屋内燃着烛火,昏黄的光衬得那两个冷着脸的人更加冷清了。

司马然在案前提笔蘸墨,于纸上写道:“李如海什么时候中的毒?”

黑衣男子在案侧垂眼瞧见,忙恭声道:“应是今日午时。午时他便因腹痛急急请了大夫,大夫却未看出病因。到了晚间痛得越发利害,不多时就死了。”

司马然又写道:“午时她在哪?”黑衣男子说:“虞如云从普渡寺回来就一直在花满楼,并未外出。”

司马然搁了笔,看着自己那铁画银钩般的字,弯起了唇,脸上露出了饶有趣味的神色。他向黑衣男子挥了挥手。

黑衣男子会意,行了礼退了出去。他一身黑衣很快融入夜色中,再分辨不出。

四周静悄悄的,连虫鸣声也没有。司马然又站在廊上。他抬头看着那轮圆月。他以前不喜欢圆月的,所有代表团圆,圆满之意的,他都不喜欢。如今他看着那月亮却勾了勾唇,想着虞如云看见这轮月定会忆起往昔的欢乐,心中不知怎样的痛呢。

司马然初见虞如云只觉她可怜可悲,见过之后也就忘了。他第二次见到虞如云是在两年多前。那时韩国公司马烈又打了胜仗班师回朝,司马然在楼上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虞如云。虽然那时的虞如云穿着华衣丽服,梳着精美发髻,可司马然仍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司马然见了虞如云衣着对她有些好奇,又见她直直盯着司马烈等人,那眼中有着渗人的涛天的恨意,对她就更是好奇了。

那时司马然被亲近之人背叛,面上虽没什么,心中却积郁,就想找些乐子分散心神,便派人去查了虞如云的身世。这两年多来他对虞如云的行踪了如指掌。

在得知虞如云因宋玉心生动摇时,他竟时隔多年地不安起来,他不想看了两年多的戏没有一个满意的结局,故现身告诫了虞如云一番。好在虞如云心志坚定,没让他失望。

司马然垂下头看着那无边夜色,心想:她到底是怎样下的毒,一直盯着她却没发现,真是意想不到。下一个是司马烈了,不知她又会怎么做。司马烈可不好对付,到时候要不要帮帮她?

司马然只是这样想着,心情就很好,背着手在廊上踱起步来。

而冯征和赵贺这边就没这样轻松了。一天之内死了两名官员,若不能早日破案还不知官位保不保得住。

刚从李如海家中出来,赵贺便一脸愤愤地说:“这李夫人怎么这样顽固,一看那李如海就是中毒而亡,还说什么暴病。”

冯征拍了拍赵贺的肩膀说:“子服别这么大的气,总会有法子的。”

赵贺摊了下手说:“能有什么法子,李夫人拦着连尸都验不成。那潘明还没查清,这李如海又死了。”说着像想到了什么,拍了下脑袋又说:“冯兄你说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杀的?”

冯征笼着双手,严肃地说:“我也这样想,这死得也太巧了。或是什么人跟他们都有仇,设计害死了他们。”

赵贺听了皱眉道:“会是谁呢?如此胆大。”

冯征看着赵贺说:“他总会露出马脚的。今夜我们怕是要待在衙门了。”

赵贺撇了撇嘴,很是遗憾地说:“今晚家里做了虾,鲜得很,我才吃了几个,就赶了过来。”

冯征若有所思地说:“虾吗?我好像听闻李如海就十分喜欢吃。”

赵贺笑说:“鲜虾味美,谁不喜欢吃。只是要从海边运来,价贵难得。”冯征听后也笑了笑,两人并肩往刑部衙门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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